吗？
再次垂眸，落于画中。
他努力的想回忆起画中人的脸，可除去一片模糊，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为什么要画这个人呢？
他明明没有见过。
画中人的周围邪气凛然，一看就不是正道中人，却出现在大陆第一宗门尘昙老祖之手，这件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怪异。
可是尘昙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厌恶。
只觉得亲切。
只觉得想哭。
只觉得...面对话中的人他有很多话想说。
可是到底要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对画中的人说什么。
尘昙的回答让陆随深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
他缓缓的走到尘昙身侧，细细观赏着尘昙笔下的想自己。
每一根线条，每一处细节都是栩栩如生。
恍若前世的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猛然，陆随深有些鼻酸。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才能让眼前的人在不记得自己的情况下还画出这么细致的画。
——我要将阿深记在骨子里。
呼...
陆随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生生的憋了回去。
是啊。
灵魂深处，刻在了骨子中。
纵然是没了记忆，又怎么能轻易忘怀呢？
没有得，他侧眸看向面带沉思郁结的尘昙。
他努力的想回忆起自己的模样，真的很迷人。
“师尊，为何不画出他的脸？”
尘昙摇了摇头，神态和眼神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感伤。
“不记得了，只...梦里见过。”
许是第一次当着他人的面说自己心中最为私密的事情，纵然面对的是自己亲近的小徒弟，尘昙也觉着心中不太舒服。
就好像什么珍宝会被人窥视了一样。
想着，他带着些许的焦急，将画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收到了储物戒之中。
而后淡淡的看向陆随深，“你怎的来了？”
不用去陪宣栎吗？
因着前两日陆随深和宣栎的亲密，这两日尘昙又接连着做梦，所以并不知道陆随深和宣栎也是两日没有接触。
在他的心中，小徒弟已经喜欢上了宣栎了。
自己做师尊的...没有办法说什么。
看到刚才的画，再看到尘昙现在的表情，不知为何，陆随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师尊，你是不是在同弟子生气。”
尘昙表情一顿，疑惑道：“我为何要同你生气？”
只是心情有些不大开心罢了。
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胸口堵着，说不出来。
盯了尘昙的表情半晌，陆随深良久后才轻笑了一声，莫名的呢喃了一句尘昙压根就听不懂的话。
“我啊...明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还同你折腾什么呢？”
尘昙歪了歪脑袋，眉头微微拧紧。
怎么小徒弟又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
“给。”
面前忽然出现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尘昙显然是愣了一下。
刚想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却又想到了什么，眸光瞬间暗了下来，缓缓的把手收了回去。
糖葫芦尴尬的悬在半空，它的主人不接受它，让它看起来孤零零的，很是失落。
“师尊，怎么了？”
尘昙抿唇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从糖葫芦上面移开，与陆随深擦身而过。
“我不喜欢吃了。”
那种陆随深给了别人，自己就不想再要的心情，尘昙依旧不懂。
他真的伸不出去手了。
会很难过。
现在也....很难过。
“我没有给他。”
陆随深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尘昙顿住脚步，居然是听懂了的。
“你...”他诧异的回头。
“给了师尊的，我不会再给别人。”陆随深走到他的身前，再次将糖葫芦递给他，“以前是，以后亦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随深眉眼温柔，恍若着天地间，唯有尘昙一人可入得他的眼。
若是尘昙聪明一些，必然会察觉的到，陆随深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什么师徒之情。
那样的炙热，那样的深邃。
“可是他吃了...”
“弟子让他自己买的。”
“为何...”
尘昙有所察觉自己询问的事情可能会触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可他这次真的是忍不住，就是想问出口。
有些迫切的想知道什么，寻求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安慰。
“因为，弟子想证明一些事情。”
证明什么？
尘昙注视着对方，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清楚的答案。
奈何陆随深只是高深的一笑，“日后，师尊会知道的。”
108.“师尊，画中的人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