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
“人家没说...”远山垂着头嘟嘟囔囔,“还不是都怪尘昙那朵烂花,孤鸿,他打人家的漂亮脸蛋,都打花了,不好看了。”
眼前人竭尽全力的卖可怜,讨好。
孤鸿想起方才自己在镜像中见识到的‘小孩子打架,终是没绷住,笑了。
松开拎着他的手臂,让对方瞬时趴在他的怀中。
手掌在远山纤细的腰间轻轻揉捏,“还不是你先将他气的不行?”
“我哪有!”远山不服,只觉得自己的爱人向着弟子,腮帮子顿时鼓了起来。
“明明是他做了春梦,人家问他问题,他还打人家。”
“昙儿被本尊带回斩魔宗已经过了千年之久,向其他人早早便开了窍,他千年后才做了那么一场欢梦,本就不懂这些,再经你那般调侃,他不打你才怪了事情。”
“再者说。”孤鸿无奈的用指尖捏了捏远山的下巴,眉眼含笑,语气调侃:“也不知是谁当初发情之时做了春梦,吓的赖在本尊的床榻不走,后来每每提起你都恼怒,怎得,这事你发生了都会恼,还不让昙儿生气了?好生霸道。”
吧嗒——
一颗滚烫的泪珠滚落。
孤鸿一愣,再一看,远山黝黑的眼珠上蒙上一层水光。
整个脸都耸拉成包子状了,委屈的看着自己。
孤鸿:...
“宝贝儿,怎么了?”
心软的不行,孤鸿拍了拍他的背,藉以安抚。
谁知远山来了脾气,直接用魂体化做成一只小狐狸,也不跑,只转过身以屁股面对孤鸿,大大的尾巴连动都不动一下。
他本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又被孤鸿惯的娇气。
虽然他不是吃尘昙的醋,但是难得见到自己的爱人还被这么说了一大顿,谁都会委屈。
“宝贝儿...”
孤鸿伸手碰他的尾巴,却被他甩开了。
“小狐?”
又戳了戳他的屁股,就见他跟赌气似的,往前挪了两下。
孤鸿失笑。
直接趁他不防备,大手直接捏住了他的尾巴根,而后,成功听到了一声嘤咛。
被抓住敏感的尾巴根,远山浑身上下的毛丢都炸了起来。
若不是他火红色的毛发太过显眼,必然会有人发现,他毛下的皮肤也跟着粉的发红。
“你干嘛!”
变成狐狸的声音沾着些许奶声奶气,孤鸿倒是最喜欢他这个声音了。
曾经试图让他以人身去用这样的声音,却被远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配不上他人间富贵花的称号。
本来是一只又骚又浪的狐狸,再配上奶声奶气的声音,岂不是不伦不类?
孤鸿曾对他解释过,这样才有反差感,听起来会很兴奋。
商量了好些次,远山就是打死不同意。
最后就是换来孤鸿的一阵折腾。
没办法,除了兽态的时候远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有就是在他最为兴奋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尖叫。
娇软中还带着十足十的浪,简直让孤鸿欲罢不能。
这般想着,孤鸿的眼眸已然加深。
他有了反应。
“可有想我?”
听他这么说,远山翻了个大白眼。
现在是‘我了,刚才一句一个‘本尊的时候他想什么来的。
“不想!”
反正昨夜入梦,这个男人已经不当人了。
自己今天也不想受那个折腾,自然是能推过去就推过去。
省的男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找他的麻烦。
奈何,他想的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只见孤鸿在他的身体上轻轻一点,让他再次显现出人身。
浑身光洁的青年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脑袋上的狐狸耳朵显得他诱人可爱,而身后的大尾巴还是被男人控制在掌心之中。
孤鸿抬身,半开的衣衫锁骨肌肉若隐若现,坏笑着勾引这只浪荡的狐狸,“当真没有想我?”
面颊上浮现出粉红色,远山嘴硬道:“那是自然。”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孤鸿的领口扫荡。
并且心中吐槽。
自己一个人,还穿那么多衣衫干什么?
他不嫌热吗?
都看不到了。
算了,如果孤鸿再坚持一下的话,自己还是不要拒绝他好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爱人嘛。
自家男人,自己不宠着,要谁宠着。
没想孤鸿竟然就这么松开了他。
并且面带遗憾,“罢了,本尊倒是多情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本尊这便将你送回去。”
远山:???
你确定不要再尝试着坚持一下吗?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这么好说话了?
他不舍的看了看孤鸿精致的锁骨,吞了吞口水,“其实...再呆一会儿也行的。”
“哦?”孤鸿好似很疑惑,“你既然不想念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如早早的送你回去,让你去找公狐狸快活。”
远山抿嘴。
远山撅嘴。
远山没忍住扑了过去,并且怒斥孤鸿:“你坏!”
明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非要捏住了就不撒嘴了。
“这几百年我努力修炼,连断尘峰都不下半步没日没夜的修炼,是为了哪个没良心的!”
“好不容易能见了,你非要气人!”
这次他是真的有些难过了。
虽然都是他作的妖,男人生气也无可厚非。
但是...
他就是想让对方哄哄他嘛。
“好好好。”这一次算是远山那捏住了孤鸿的命脉,惹得孤鸿也不舍得欺负人了。
“是我的错,不逗你了好不好?”
远山撅嘴,不说话,只咬了咬他的锁骨,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锁骨上的濡湿和小狐狸的乖巧让孤鸿连连失笑。
主动认错:“你我为爱侣,我不应只站在为师尊的角度去为昙儿说话,忽略了你的心情,我知道错了,小狐不生气了好不好?”
被顺毛的小狐狸哼唧了两声。
“我也不该说找公狐狸的话来气你。”
他也没有想到会被对方听到嘛。
“那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不生气了?”
“嗯...”
就是这么好哄。
他只想要爱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
黏黏糊糊的在孤鸿的脸上亲了一口,他就跟没骨头一样撒娇,“孤鸿,人家好想你呀。”
孤鸿低笑了一声,低头在他的额头吻了吻,“我也想你。”
“人家好想尽快飞升来找你,可是最近不知怎么了,明明摸到了晋升的门槛,却总是觉得差了些什么。”
拨动着怀中人的发丝,孤鸿轻声劝慰:“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你这般急切,怎么都不会想通的。”
“嗯...”
能不急嘛?
他想每天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孤鸿。
“对了孤鸿,你知晓小花收了个弟子吗?”
孤鸿眸光闪烁,却没有让远山发现,“知晓,那孩子天赋很好。”
远山点了点头,“听闻是这样的,但是我还没有见过。”
“你安分些修炼,昙儿的弟子又同你没什么干系,好生在禁地修炼,早日来寻我不好吗?”
听闻他要见陆随深,孤鸿拧起眉头。
虽然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跟远山见面。
这是他的直觉。
只要想到两人有朝一日见面,孤鸿浑身上下就特别的不舒服。
这般想着,他的思绪逐渐飘远。
小狐向来任性张扬,直言不讳,容易得罪人。
这几日天道束缚微弱,他要不要借此机会钻个空子,去往下界一些时日,保护小狐呢。
人一旦有了想去做什么的念头,就很难再克制住了。
“小狐,你想我去陪你吗?”
当然想了!
远山一个激灵,随后又失落道:“你别再给我希望哄我了,我会努力修炼,早点来九重天寻你的。”
不然有了希望又有失望,真的很难受呀。
孤鸿刚想说什么,看到他的表情后忽然不打算开口了。
罢了。
届时再给他个惊喜也无妨。
而且,他也正好回去看看昙儿,还有他刚收的那个弟子。
透着镜像他总觉得那个小孩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他说不出来。
还不如当面看看,若是会惹祸端的人,趁着现在他同昙儿相处的时间不久,早早解决了便好。
毕竟昙儿除了修炼一事精明,其他的时候都是懵懵懂懂的模样。
别说是正常人了,他感觉一个小孩子都比尘昙的心机多。
既然已经决定去了,孤鸿也不再多想别的。
直接俯身将还沉浸再失落中的远山压在身下,“宝贝儿,时间不多了。”
远山眨巴眨巴眼睛,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欲色。
“你..要干嘛?”
“要的。”
远山:??
孤鸿拽开自己的衣带,张口含住那双喋喋不休的唇瓣。
“这天高皇帝远的,本尊总要榨干了小狐的精气,不然倒是小狐真寻了公狐狸来气本尊,本尊岂不是干生气?”
远山:这都是一些什么歪道理!
这事刚才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还有...”
咬了咬远山的唇瓣,孤鸿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眉目间满是侵略:“本尊总要让小狐深刻的记住本尊的能耐,岂是那些公狐狸所比拟的?”
...
“小狐,相比于公狐狸,本尊的如何呢?”
“唔...我..我哪里知晓那些公狐狸如何!”
“还要去找公狐狸了吗?”
“呜呜呜呜,不找了,孤鸿,别再折磨我了。”
远山被男人折腾的精神都有些涣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吊在半空中,浑身都如万蚁爬行。
痒的难受。
“孤鸿...”
他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声音软软糯糯又夹杂着委屈和讨好。
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唇瓣献祭,只求男人能够得到男人痛快的怜爱,“人家真的知道错了...”
——
“青阑圣子呢?”
“禀尊主,今日是月夫人侍寝,圣子大人已经前去请了。”
苍绝闻言,差点被气笑了。
他的后宫若都是青阑这般的人,岂不是能惹的整个苍梧大陆的男人都跟着羡慕。
不善妒,还大方,甚至主动找人给自己的男人侍寝...
苍绝勾起了唇瓣,让自己笑。
奈何笑着笑着,他忽然将脚边的桌子一脚踹碎,面色阴沉:“让他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尊滚过来!”
作为他的人,不争风吃醋是什么意思?
青阑是不是没将自己这个尊主放在心上!
没一会儿,青阑就一脸淡然的‘滚了回来。
一进殿门,就看到了满屋子都是凌乱不堪的模样。
主人这是...又再抽风?
说句实话,自苍绝从沉睡中醒来后,他便性情大变。
其他人都觉得尊主变得更为杀戮嗜血。
只有青阑有一种感觉...
苍绝是变得更幼稚了!
阴晴不定不说,还莫名其妙的会做出很多让人误会的事情。
但每每再自己快要信任的时候,又会传来对方临幸了谁谁谁的消息。
这样的折腾让几百年都为觉得太过疲惫的青阑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内便开始乏累。
这几百年来,苍绝一直都对青阑不冷不淡的,青阑倒也是习惯了。
可如今的忽冷忽热,当真是折磨人的紧。
这也让青阑再也维持不住曾经那种诡异的平衡。
他好像爱上了自己,又好像没有。
察觉到男人阴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头顶,青阑知晓,他是想让自己前去搭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至苍绝身边跪下,“主人。”
“嗯。”苍绝抬了抬下巴,冷漠道:“干嘛去了?”
“今日是月夫人侍寝,奴前去请她了。”
空气寂静了半晌,而后嘲讽的语气从青阑的头顶传来,“青阑当真是为本尊尽心尽力。”
青阑何尝听不出男人话语中的嘲讽,但是他只能忍着。
可男人不给他躲避的机会,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人狠狠的抬了起来。
“你就那么想把本尊推给别人?”
青阑的心脏瞬间就窒息了。
又是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让我觉得我在你心中是由位置的误会。
“主人,青阑...只是奴。”
不是妻,连妾氏都不是。
他只是一个伺候魔尊的奴隶,又有何资格把主人‘让给谁。
“奴?”
苍绝挑眉狞笑,“你是在暗示本尊什么?”
青阑低声说不敢。
“行,你既然觉得奴不行,那日后,你便做本尊的妾好了。”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青阑的哪个点。
让他的鲜血几乎倒流,连身份都忘记了,不敢置信的瞪向苍绝。
不知为何,苍绝有一瞬的心虚。
“怎么?妾的位置还不够?”
他缓缓低头,距离青阑越来越近,“难不成你还想做本尊的魔后?”
“苍绝...”
“什么?”
青阑低声唤了一声仓绝的名字,苍绝听完耳根一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青阑站起身,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后,低吼了一声:“你混蛋!”
而后转身便离开了寝殿。
被猝不及防的踩了一脚,苍绝倒抽了一口气,脸色忽明忽暗,看的守门的魔族缩起了脖子,生怕尊主一怒,自己的脑袋便没了。
就在他感叹青阑圣子当真大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本来在暴怒中的尊主轻笑了一声。
“本尊怎么从前竟不知你的脾气还挺野的。”
“嗯...”忆起方才青阑唤的那声名字,魔尊大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还挺好听的。”
99.“这是风情,不是风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