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然…”他强硬的拧过青竹的下巴,“本尊拿什么同你成亲,嗯?”
虚竹谷没什么不好的。
奈何前任魔尊大男子主义,若再此成亲,岂不是算作了入赘?
他可是要给青竹冠有他姓的,入赘算是什么事?
没想到苍绝会是这样一副说辞,青竹有些傻眼,却彻底的松了气。
不是惦记尘昙就好。
后知后觉的,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因为已经去了的人,跟爱人发火生气,这实在是…丢脸。
“主人…”他吞了吞口水,底气不足。
苍绝啧了一声,似笑非笑,“现如今知晓叫主人了?”
青竹红着脸:“我就是…”
“就是什么?”苍绝非要他说出来。
面对男人的坏心思,青竹一咬牙,“我就是想让主人心中都是我。”
“只想着我,没有其他。”
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苍绝本不喜欢束缚,可这话从青竹口中说出来,他浑身上下身心都舒爽的不行。
这一舒爽,可不就是来了兴致。
青竹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腰上…
奈何前任魔尊不知脸为何物,将人抱的更紧。
“感受到了吗?”他坏心的在青竹耳边呢喃,“它想你了。”
青竹同它打了几百年的交道,如今他们不过就是小半月未曾亲密,怎的他就能羞的不敢出声。
“陆随深难受,本尊便开心。”
“本尊开心了,总要有所庆祝是不是?”
青竹听着男人头头是道的歪理,直至被人按住后颈。
而后男人喑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青阑爱吃的。”
才不是呢。
青竹红着耳根,在心中反驳。
可动作却是娴熟,撩拨着男人。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青竹轻咳了一声,唇边挂着白,眼尾红彤彤的,让人看了就想欺负。
苍绝呼吸一沉,按住他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唇齿交缠。
这人是他的。
这般美好的人,是他的。
——
“孤鸿,这里冷。”
魔族常年充斥着寒意阴冷,远山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特别排斥。
自进了魔族后,便煞白着一张脸,恍若这里有什么怪物一般。
“这里不好玩,我们走。”
他拽着孤鸿的衣摆就要走,声音急切的不行。
怎能不急。
他的挚友在此处受尽委屈,在这里消耗了生命力,纵然没有记忆,他也会有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憎恨。
“等处理好事情我们便走。”孤鸿安抚他,“昙儿的花瓣还在这里,我们取回来好不好?”
“昙儿?”
远山眨了眨眼,“是朋友。”
“对,是远山的朋友。”
“他在哪?”
孤鸿哽住喉咙,良久后才说话。
“他不在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对着远山说这些。
没有记忆,他不必知道尘昙是谁,不必感到难过。
这应也是昙儿所希望,所想要看到的。
可这对远山不公平。
有朝一日若是远山想起往事,知晓自己忘记了尘昙,他该有多难过啊。
倒不如从最开始就告诉他。
有一个人名唤尘昙,是孤鸿的徒弟,和远山是最好的朋友。
他没有权利剥夺了远山应有的记忆。
“他也出去玩了吗?”远山好奇的问。
“没有。”孤鸿揉了揉他的发丝,面色沉痛,“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密密麻麻的酸涩涌去鼻腔,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远山红着眼眶,额头青筋暴起。
他想要做什么,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目光带着恨,带着痛。
他忘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答应了那个人一件事,可是他想不起来了。
“有一个坏人,抢走了属于昙儿的东西,我们一起去拿回来好不好?”
“好。”几乎是下意识的,远山回答,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得冷凝和杀意,“拿回来。”
都要拿回来。
…
“你还想这般到什么时候?”
印月崖,唐奕头疼的看着坐在地上不言不语一连坐了好几日都不动弹一下的陆随深。
男人颓废的模样让他开心又恼怒。
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憋屈。
“妖王前几日就求见你,听闻有要事,你见不见?”
要事唐奕没看着,不过那个妖王的目的显而易见,不过现在为了能让陆随深振作起来,唐奕也算是任何办法都用尽了。
陆随深不答,团坐在床边的地上,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双手掌心看。
唐奕好奇他在看什么,但每次往前一步,陆随深都会用一种只有野兽才拥有的凶狠目光瞪他,还把东西藏的严严实实,生怕被他抢了去。
我真没有那个心情去抢你的宝贝!
他只不过就是想着他堂堂魔族,魔尊要是变成了一个傻子怎么办!
深吸了好几口气,唐奕才调整好自己的语气,“陛下,妖王…”
“让他滚。”
许久未曾说话,陆随深的声音嘶哑不堪,如年迈的七旬老人。
唐奕:……
“你总是这般,他也不想看到吧。”
这个‘他指的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陆随深的身形顿住,脊背更为弯曲了,他将头埋在自己的掌心,整个窝在自己的膝盖上,就像个被遗弃的丧家犬。
窝囊死了。
看来,还是听尘昙的…将那药给他喝了吧。
唐奕看是在劝不动,也不劝了,直接转身离开回去熬药。
说句实话,他真就想这么让陆随深痛苦着,凭什么逝者已逝,生者就要忘却。
可陆随深这样,尘昙早就已经想到了。
他不想让陆随深这样,作为外人,唐奕…又能如何?
唐奕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离开,陆随深差点就丧了命。
孤鸿始祖在魔界来去自如,顺着尘昙那朵花瓣的气息带着远山寻到了印月崖。
这一过程,没任何人发现。
进了房中,孤鸿第一眼便看到了蜷缩在床边的陆随深,眼中瞬时一抹杀意闪过。
昙儿已死,如今你猫哭耗子又有何用!
他挥了挥手,花瓣得了召唤,开始挣脱陆随深的手。
陆随深瞬时抬起头,攥紧了花瓣,也在此时看到了屋中凭空出现的两人。
远山熟悉的面孔让他愣神。
“孤鸿,这个人好讨厌!”
远山对陆随深,是骨子里的厌恶。
哪怕是不记得了。
孤鸿?
陆随深身体一震,随后撑着身体,跪下身。
“师…祖。”
这是师尊的师尊,孤鸿始祖。
他这一跪,孤鸿没承,在他跪下的一瞬间侧过了身,“本尊师门,可没有为魔的徒孙。”
陆随深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嘲讽一般,头磕在地上,没动。
“本尊来,是要去一物。”
陆随深心慌的攥紧了手中的花瓣,不好的预感升起。
果不其然,他听到孤鸿始祖说:“昙儿生前在此落下一片花瓣,本尊为他师尊,自要代他取回,还望魔尊交出。”
“那是师尊送给我的。”
陆随深这话摆明了拒绝,他怎么可能交出去,这是尘昙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谁都不能抢走。
就算是孤鸿始祖,也不能。
他站起身,充斥着魔气的赤金色瞳孔死死的盯着孤鸿看。
“师尊?”
孤鸿怪异着语气重复了一声,忽然一掌甩了出去。
陆随深生生在半空翻了一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一口鲜血喷出,孤鸿这一下也称不上留情。
只不过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你欺他,辱他之时,可曾想过,他是你的师尊?”
吞下口中鲜血,陆随深不言。
“交出来!”
“不。”
啪——
凌空出现一条鞭子,孤鸿毫不客气的抽在他的身上,“若不想死,便给本尊交出来。”
碎魂鞭,三遍足矣让人魂飞魄散。
陆随深不识抬举,便死。
直至第二鞭落下,陆随深神魂出现裂痕,卷曲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孤鸿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以仙力收回尘昙的花瓣。
奈何花瓣才飞至半空,又被陆随深攥回了手中。
满身血污濒死的他依旧执拗。
这是师尊给他的,谁都不能带走!
孤鸿始祖从未被人这般挑衅过。
“不识抬举!”
一时间,他怒意滔天,不顾天边闷雷警告,便要落下最后一鞭。
他今天就算是违了天道,也要清理门户!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间,一道如清泉般温润的声音响起,让屋中的三人纷纷愣了神。
“师尊,不要。”
花瓣一道无色的光晕钻出,尘昙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孤鸿。
“师尊…”
陆随深狼狈的爬到尘昙的脚边,想要抓住他,却抓了个空。
“师尊…师尊…”
他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想要抓住尘昙的虚影。
尘昙心疼啊。
“阿深…”他蹲下身,想摸一摸陆随深,可同陆随深一样,他们碰不到彼此。
“昙儿,你…还想护着他?”
孤鸿始祖低哑这声音,质问自己的弟子。
尘昙抬头,表情执拗。
“师尊答应过弟子,不伤他。”
“若今日本尊非要清理门户呢?”
尘昙怒瞪孤鸿:“那弟子便讨厌你!”
88.“昙儿,你…还护着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