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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章 番外一 且徐行[1/2页]

我道侣只是欲迎还拒 鹿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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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除夕还有五日,夏歧与清宴从灵影山离开了。
      两人没有直接走传送阵去丰雪镇,而是先回了一趟锦都的宅子。
      不久前,夏歧从傅晚那里拿到一套住宅用的组合法阵,不仅有防御结界,还能让繁花四季盛放,时刻温暖如春。
      他一掐时间,正好到满院生机勃勃的时候,而且在繁花之中,还有一眼温泉,这个时节泡进去,再舒服不过了。
      于是便带着自家道侣回去小住几日。
      夏歧曾在星回峰挖走一株紫色花树的幼苗,种在温泉边上,以灵气供养了几年,如今花冠已经郁郁葱葱,如霞云似锦缎。
      紫花瓣纷纷洒洒地飘落温泉上,染了幽香的热雾晕开。
      夏歧泡在温泉中花瓣最多的地方,陪着水中湿漉漉的雪灵鼬一起玩花瓣。一人一鼬把水面的花瓣聚在一起,再由他堆在岁岁的背上。
      岁岁开心地吱吱叫着,水下的尾巴和爪爪轻轻晃动。
      而再往下的池底,满满盘踞着漆黑坚硬的龙身。
      夏歧在龙身上捡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
      黑龙本人——恢复了一半人形的清宴,正倚在温泉的另一边端着茶,眼前悬着九霄,对近来改良的大型御敌法阵进行着调试。
      热雾氤氲中,有着嶙峋龙角与尖耳的人显出威势凌人的妖异感。
      两人各做各的。
      夏歧见雪灵鼬被花瓣逐渐覆盖,低头嗅了嗅雪灵鼬的小脑袋,忍俊不禁地夸赞:“岁岁好香,是天底下最香的小朋友!”
      雪灵鼬开心极了,短短的爪爪欢快地划水,背着一堆花瓣围着夏歧游了一圈,散在水中的花瓣将他围了起来,好似也要让他变得香香的。
      他和崽崽玩了一阵,背后传来水声,下一息,背脊便贴上另一人的胸膛。
      水面下,他的腰被轻揽住,他的道侣伸出另一只手抚摸岁岁,雪灵鼬没有畏惧黑鳞尚未褪去的黑色尖锐手指,依赖地蹭着手心。
      夏歧撑了个懒腰,往后一靠,玩起了自家道侣的青丝:“柏澜,你说岁岁一只小灵兽在我们身边,会不会有些孤独?”
      以前为了魔患奔忙,把岁岁养在最安全的芥子中,偶得空闲,才能陪崽崽玩上一会儿。其余时候,小小的崽崽只能独自在偌大的芥子中自己探索。
      魔患结束后,夏歧习惯带着雪灵鼬去这去那,看得出崽崽很开心,但两人毕竟不是能交流修行的同族。
      还没等清宴的回答,听懂话的雪灵鼬急得吱吱叫起来,爪爪趴在他的手臂上,黑豆小眼睛浮起一层晶莹水色。
      夏歧一愣。
      如今岁岁修为高了一些,他已经能大致明白崽崽的意思,此刻崽崽是在激动地说,很喜欢很依赖他们,不想离开他们身边。
      他心里软成一片,抱起湿漉漉的雪灵鼬亲了亲小脑袋,雪灵鼬也舔了舔他的脸颊,吱吱轻叫。
      身后的人声音含笑:“阿歧不用担心岁岁孤独,岁岁有不少小伙伴,只是更喜欢跟着我们。”
      夏歧蹭了蹭毛茸茸:“那便好,我们也很喜欢岁岁在身边。”
      两人陪雪灵鼬玩了一阵,岁岁觉得温泉有些热,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收集不同花瓣。
      夏歧用术法将崽崽的毛烘干,又放在岸边,目送崽崽哒哒跑走。
      一个姿势坐得腿麻,他挪动换了个姿势,被坐着的龙身纹丝不动,身后的人却呼吸一乱,稳稳扶着腰间的半兽爪稍微一紧,没有伤人分毫,却让他贴得更近,低沉声音随着温热呼吸落在耳廓里。
      “想继续?”
      他一愣,才反应过来无意识地“惹”到自家道侣了,有些好笑,不由侧头看向清宴:“我没听说龙身上哪儿都是敏感处,怎么蹭到何处,柏澜都……”
      这几天来,两人住在没有外人的宅子,可谓过得毫无节制。
      温热亲吻落在夏歧面颊上,身后之人嗓音低柔:“阿歧说过,道侣之间该多一些增进感情的事。”
      夏歧轻轻哼了哼,默应了对方。他反手抚着对方腰腹处与龙身交界的龙鳞,近几日与半妖形态的道侣贴近,他知晓此处最为敏感,果然令耳畔呼吸重了几分。
      他喃喃出声:“如今我回到了二十岁……唔,二十岁便是我与柏澜认识又在一起的时候……柏澜,柏澜……你说那个时候,我们怎会没想过行此事,好歹也决定结为道侣了……”
      没有停下动作的人回答了他:“阿歧怎知我没有想过?”
      夏歧呼吸有些不稳:“……清仙尊那时克制得很。”
      耳畔逐渐发烫的气息低笑了一声,缓声解释:“那时候,阿歧还在为贴近而害羞,我便想与你夜夜如此,我对你总是更为贪婪些。虽然你不说,我却知晓你对我的身份很在意,若我执意行此事,你不会拒绝,却会因此受惊,但凡让你有一点不适,我都不会去勉强。”
      夏歧一愣,心脏微微发热,又听到自家道侣继续开口,声音却带上几分暧昧的沙哑,“就如同此时一般,阿歧是喜欢循序渐进的。”
      他红着脸听完这些话,想说点什么,意识却逐渐被另一种感觉占据,只觉得心里欢喜,不由微微阖眼,不再言语。
      一夜繁花似锦,水雾迷离。
      *
      及至除夕。丰雪镇。
      夏歧悬在边秋光家的大门前,拎着沾满浆糊的刷子贴对联,还不忘回头瞪几眼傅晚:“你别公报私仇,要是溅到我,你明年的休假没了……”
      傅晚刚才被甩了一刷子浆糊,夏歧说是意外,他才不信,这小子莫名回到十五岁的模样,矮矮瘦瘦的,看起来一脸无辜,这一天可没少干这种事。
      他慢悠悠拆着一大卷鞭炮,眼角眉梢都挂着不怀好意,拿着鞭炮在夏歧身边比划威胁。
      不提休假还好,想起这种从未有过的东西,他的怨气上来了,便冷冷一笑:“五年来我的休假何时作数过?还不如图这一时之快,先把说话不作数的夏门主炸一顿。”
      傅晚是说做便做的性子,指尖一捻鞭炮引线,除夕清晨的冰冷气息里便窜起了一股焦味。
      夏歧刚好完工,把手中装着浆糊的碗往院内一扔,稳稳落在桌上,同时矮身扫出凌厉腿风,连带扬起一阵飞雪,将即将燃放的鞭炮踹向不远处的傅晚。
      傅晚挑眉,不退反进,旋身掀起厚雪挡住。
      两人在门口的空旷街道上将鞭炮踢来踢去,鞭炮燃放了多久,两人便你来我往地打了多久,红色纸屑混着飞雪,于满天地扬扬洒洒。
      两人的衣襟未曾沾染一点白与红,回自己家的人却差点被糊了一脸。
      于是两人还未分出胜负,便被边秋光双双拎进屋里,丢进厨房帮顾盈择菜。
      来边秋光家过除夕的,都是霄山熟识的同门。前些天夏歧替边秋光问了周临,得知对方已经答应了同门一起置办除夕用品,并决定留在霄山。昨日周临特意选了人少的时候别别扭扭来拜访边秋光,只是未曾多留。
      神医谷谷主秋颂也来凑热闹了——半月前,一直忙于南奉重建的秋颂抽空回了霄山,嚷嚷着不能把他忘了。此人治好了顾盈与边秋光,想向霄山索要任何报酬都不为过,对方却只是铁了心要挂上霄山随军军医的名号,夏歧便给人分了一间阁楼。
      秋颂开心无比,这几天来把阁楼布置了一番,还去领养了只小灵兽,今日喜滋滋地随众人一起来丰雪镇过除夕。
      边秋光家第一次这么热闹,从清晨到傍晚都喧嚣不止,院中坐不下的人,便毫不讲究地上了屋顶,吵得前门主不仅一次脑门青筋暴起,又碍于这大好日子不兴打人。
      傍晚时分,清宴也过来了。
      虽说清宴决定与夏歧一起到边秋光的过除夕,还是需得在苍??肓橛吧降某?ρ缏渡弦幻妗
      清宴的外貌已然恢复人形,看得到的地方不再有原身特征,只有夏歧知道,自家道侣身上还有一些没有褪去的漆黑龙鳞。
      夏歧开心迎了上去,想去抚摸自家道侣肩上的雪灵鼬,伸长手才堪堪够到爪爪,又想起自己如今是十五岁的瘦矮身形,不由无奈叉腰,气鼓鼓地仰视着自家道侣。
      清宴眼里浮现温柔笑意,在他面前矮身蹲了下去。
      夏歧一愣,便见对方替他整理着凌乱的袖口,仔细拂去衣摆碎雪,岁岁也爬到他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脸颊。
      岁岁今日一直跟着清宴,清宴手中拿着的一小篮点心吃食,似乎也是岁岁的。夏歧在岁岁开心的吱吱声中,知道了是小伙伴们送给岁岁的礼物。
      雪灵鼬用爪爪把小篮推给夏歧,是想全部给他吃,他心里一暖,拾起一颗蜜果尝了尝,直夸好吃,崽崽开心地晃起尾巴。
      他又把小篮放入芥子中,煞有介事地和雪灵鼬悄悄耳语:“等到晚上,我们三偷偷吃,不给别人……”
      雪灵鼬也生怕别人听到似的,放轻声音叫了叫,觉得他说得对,那些东西真的很好吃。
      清宴伸手摸了摸一人一鼬的脑袋,眸中蕴着关爱孩子的和蔼。
      夏歧:“……”
      此时此刻有道侣和崽崽在身边,夏歧觉得满足极了,牵起人走进小院:“我刚刚把师父珍藏的酒翻出来了,差点被他们抢没了,还好我手快,给柏澜留了一些……”
      院中灯火辉煌,菜上了满桌。
      众人对着天地,向魔患中逝去的同门祭了酒,才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顾盈见十五岁的夏歧矮矮瘦瘦的,十分可怜,有些心疼,忙给他盛了一大碗饭,还盖上一勺红烧肉,生怕他饿坏了。
      夏歧兴奋地拿起筷子,吆喝道:“那边的几道菜是我亲手做的!大家快尝尝!”
      众人怀疑的起哄声此起彼伏,却挨个夹了一筷子,又在夏歧期待的目光下陷入欲言又止。
      夏歧见没人吱个声,不甘心地问道:“大家喜欢哪道菜?”
      秋颂抢在傅晚的讥诮前指了一碟酱牛肉:“这个吧!真的好吃!”
      念念附和着点点头,竖了拇指表示很棒。
      谁知这一巴掌拍到马腿上了,夏歧沉默了一息,才面色空白道:“这是我在街上买的。”
      秋颂:“……”
      众人终于没忍住,哄堂大笑。
      夏歧不信邪地撸起袖子去尝自己的作品,他的手艺可是师承清宴,就算是临阵磨刀,也是师出名门,怎么可能不好吃……
      片刻后,他也陷入沉默。
      只有早已辟谷的清宴把他做的菜挨个细细品尝,认真评价道:“进步很大。”
      他委屈地看着众人再也不碰他的菜,筷子纷纷转向其他,还在庆幸顾盈做了不少菜。
      “明明步骤都一样,怎么连一分都不似柏澜做的?”
      清宴给他夹了点蔬菜:“第二次便有如此程度,阿歧已经学得很好了。下次我陪阿歧一起做,我们找找原因。”
      夏歧闻言又开心了,拿出藏在芥子里的酒,馋得众人立马放低态度求分一杯,夏门主幼稚又“记仇”,只与自家道侣分享。
      除夕宴快散时,夏歧已经和同门推杯换盏得快失去意识了。
      院门口,自家道侣耐心扶着他,他???锣潞屯?琶歉姹穑?疟磺逖绱??私孀又小
      也不知是回了何处,他浑身没骨头似的,迷迷糊糊中知道自己被清洗完毕,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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