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呃……”林枢张嘴接住檀越砸来的糕点,嚼了几口仰头吞下,看得檀越装腔作势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但他听闻檀越所言,也自知它占理,连忙干笑道:“呵呵……小越越真是聪慧过人、精明能干,林某自叹不如!”
“嘁!”檀越闻言轻嗤一声,旋即站起身来,指挥着那三只耳鼠朝着余子添飞去,而它则纵身一跃,跳到林枢头上乱刨起来。
“卧槽,你这猪精干什么!”林枢见状不禁心中无语,连忙伸手将头上的檀越抓住,紧紧箍在怀中,愤慨道:“我为今天外出特意做的发型,你怎敢给我毁了!呸!”说着,就见林枢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抹到头上整理起被檀越抓乱的头发来。
“你这骚浪的死秃驴恶不恶心!”檀越见状登时在林枢的怀中奋力挣扎起来。
“你瞎呀!”林枢看得他头上毛糙蓬乱的头发,任他如何打理也难以恢复原状,此时好似鸡窝一般顶在他头上,登时没好气地道:“你这遭瘟的猪精,我明明长了一头的中发,你怎么还叫我秃驴!”
檀越闻言把嘴一撅,鼻孔朝天道:“我就叫你死秃驴、臭贼秃,没毛的鸡腚,烂了芯的蔫蒜头!你又能奈我何!”
林枢闻言登时气得火冒三丈,对着檀越破口大骂道:“你这死猪头……”
余子添将五只黑毛耳鼠收进丹瓶之中,看得两者吵闹不休,不由得心中无奈,连忙出言劝阻道:“时候不早了,还是要事为重!吞鲸帮会地处南城区,与天香斋相隔甚远,我坐着轮椅又走不快,若再耽搁,怕是得等到晚上才能到那吞鲸帮会了!”
林枢、檀越二者闻言尽皆收起嬉闹之色,旋即林枢将檀越揣进怀中,反身将房门关上,走到余子添的身后,将轮椅推动起来,边推边问道:“子添,是不是先去找那王喜打听一下那吞鲸帮会的具体位置?”
“我早就问过了!”余子添闻言摇了摇头,对着林枢道:“王管事说,沿着天香斋外的街道直行,便可找到吞鲸帮会!”
“希望咱们此行有所收获!”林枢闻言点头轻笑笑,推着余子添朝远处走去。
……
腾鱼城富庶繁华,街上的行人熙攘、车马如流,沿街商铺之中传出的叫卖揽客之声连绵不绝,可即便是如此,相较于热闹喧哗、灯火璀璨的夜晚来说还是逊色了几分。
林枢推着余子添走在街道之上,起初碍于熙攘的人流,林枢的身法脚力无法施展开来,纵然二人的心情急迫也是无济于事,到后来二人索性不再急躁,而是平心静气地随着人流走走停停,一边凝神静气的凝炼气血内劲,一边赏览沿街的商铺景致来,而檀越也是扒着林枢的衣襟,探出头来四处观瞧,满脸新奇之意。
檀越天生擅骂,最爱寻衅滋事,不过与余子添、林枢二人立下弥天大誓、签订羁绊契约,使得三者的气运寿命相互关联起来之后,檀越便有所收敛,再加上它知道余子添、林枢二人此时烦事缠身,故此也不想再给二人增添麻烦。
不过檀越终究是天性难驯,难以自抑,一路上有时还是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奋之情,小声的嘟囔叫骂起街上的行人马畜来,若是寻常之人耳朵不甚灵光倒还好说,走过檀越身边之时,只会把檀越的低声叫骂,当作蚊蝇在耳边嗡嗡吵闹声。
可在街上游逛的修行之人也不在少数,偶有耳窍通透灵敏之辈听到檀越的叫骂声,无不朝着余子添、林枢二人的方向投来怒视,二人不想再生枝节,只得选择避开街上的人流钻进街道旁的小巷中,兜转弯绕起来。
不过小巷之中鲜有行人,如此一来,反倒使得林枢放开了脚步,推着余子添疾速奔行起来。
直到过了午时,余子添、林枢二人终于来到腾鱼城的南城区,找到了吞鲸帮会。
就见吞鲸帮会的建筑是一座木质楼宇,共分有五层,由下到上越来越尖,呈宝塔形状,楼体歪扭倾斜好似随时都会倒塌一般;楼宇的外墙上,钉满了密密麻麻长及寸许的黑色钢钉,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锋锐的寒芒,搭配着扭曲的楼体,乍一看整栋楼宇,好似一株粗犷的黑色荆棘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楼宇的门前挂着一副木雕对联,上联:“鲸吞山河海”,下联:“气贯九天虹”,横批:“吞鲸帮会”。
第一百一十一章初临南城,吞鲸钉楼(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