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旋即轻盈地落在余子添的肩头。
余子添见状反身将房门关好,旋即推着轮椅,穿过草木花圃,来到一间红顶茅屋前停驻,透过屋门听得其中传出一声声“哇哇——”地虚弱悲鸣之声,又好似婴儿夜啼一般凄厉嚎哭,听得余子添心中竟然隐隐升起几分悲切怜悯的情绪,直想要嚎啕大哭一番。
“哼!”余子添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连忙凝神提气固守心神,调动丹田内劲封住感官窍穴,旋即推门而入,看得屋子正中有一间由竹条扎制的囚笼,其中关着一只浑身敷满绿色药泥,分辨不出形状的生物,那一声声凄厉的婴儿哭嚎就是由它发出。
“纂雕!真是没想到你这畜生居然如此凶恶暴戾,你身受重伤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两说,竟还敢在此为祸作乱!”余子添厉声呵斥道。
“哇哇——”
纂雕听闻余子添的呵斥之声,登时挣扎扭动而来,叫声也越发凄厉,身上的药泥在纂雕剧烈挣扎之下,纷纷甩落下来,露出血淋淋的骨肉,不断地向外渗出脓血,就见它颤抖着身子,抬起血肉模糊已分辨不出面目、好似枯糜的花苞一般头颅,奋力朝着囚笼撞击而去,每一次撞击都使得头颅被竹条锋锐的边角刮下一层血肉,可它却恍若未觉,依旧不停地撞击,企图冲破囚笼的束缚。
“呵呵……真是冥顽不灵!”余子添见状不禁摇头冷笑一声,对着檀越问道:“檀越,你是否通晓纂雕之鸣,与它能否自如交流!”
“当然可以!”檀越闻言抬抓拍了拍胸脯,对着纂雕叫了起来:“哇哇——”
檀越声音与纂雕一般无二,但却不像纂雕的悲鸣那般摄人心魄,影响旁人情绪。
就见纂雕听闻檀越的叫声,登时身子一颤,歪着脑袋开始四处寻觅起声音的源头来,它的双眼之前被檀越的毛刺扎爆,早已不能视物,而檀越有心戏弄纂雕,飞到空中围着囚笼来回盘旋。
“哇哇……”纂雕那枯糜的头颅四处晃动,身形不住的摇摆,叫声愤懑急促,断喙都溢出血来,好似在承受滔天的屈辱一般激愤不已。
余子添虽听不懂檀越的叫声,但看得纂雕气怒的模样,联想起百语山膏最擅寻衅骂街的天性,瞬间就猜到了檀越此时正在咒骂于它,不过余子添却没有出言阻拦,而是任由檀越施为。
“嘿嘿……”檀越看得余子添毫无阻拦之意,嘿嘿一笑,旋即骂得更加欢畅了,只见檀越浮在半空,一爪指天一爪指地,两唇飞快相碰,叫声愈发激越,到最后它的叫声已不是跟纂雕一样的婴儿哭声,而是一种莫名的古怪音律,即使坐在轮椅上静默旁观的余子添,也能隐约听懂檀越的辱骂之言。
“呼——”
檀越正骂得起劲,却见纂雕突然脑袋一晃,陡然之间张开断喙,一缕泛着腥臭气味的阴秽浊气登时从其中喷射而出,朝着檀越极速激射而去。
竹制囚笼首先沾染到这缕阴秽浊气,登时发出一阵“噼啪——”之声,瞬间泛起灰黑枯萎之色,但却并没有像昨日战斗时,沾染到碎石泥土之上那般立刻使化为焦粉,而是依然坚韧挺立,竹条之上仅仅出现了几丝裂纹,不过那纂雕若要在喷出几口阴秽浊气,这竹制囚笼怕是也会禁不住浊气腐蚀而损坏。
“不好!檀越闪开!”余子添眼见纂雕喷出的阴秽浊气,朝着骂得正欢的檀越激射而去,登时大惊失色,连忙凝神提气,深吸一口气,胸膛瞬间高高鼓起,旋即奋力一吹,一股刚猛气流登时从余子添的口中喷吐而出,只听得“砰——”地一声,瞬间撞击在了纂雕的那缕阴秽浊气之上,使得阴秽浊气骤然一顿,檀越见状抓住时机,连忙飞身躲开。
“嗖——”
余子添喷出的气流,不过才使得纂雕的阴秽浊气顿了一顿,就见这缕阴秽浊气瞬间冲破气流的阻碍,朝着茅屋的墙壁激射去,只听得“噼啪——”地一声,茅屋的木质墙壁登时被这缕阴秽浊气腐蚀出一个焦黑孔洞,就见这孔洞周围的焦黑痕迹,转而又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顷刻之间就将整面墙壁腐蚀的焦黑一片,发出一股浓烈的焦糊气味,一层层焦粉不断地从墙壁上剥落下来,掉落到地面之上。
第一百零七章罗篌归来,檀越戏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