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碎裂之声,顷刻之间化为一片黑色的齑粉。
“咳咳……”纂雕喷吐而出的灰色气流,还未沾染到蒙面众人的身体之上,腥臭的气味就已然蔓延到了众人的口鼻之中,众人登时感觉到从喉头到心肺隐隐泛起一丝灼热痒麻之感,旋即尽皆忍受不住,连忙伸手抓挠着咽喉皮肤,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带出的唾沫都夹杂着一些血丝。
“咳咳……”其中有人见多识广,只见他伸手擦了一把嘴角,向后急速退去,边退边大喊道:“这纂雕喷吐的灰色气流乃是阴秽浊气,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哪怕皮肉沾染上丝毫都会立刻溃烂肿疡,内劲罡气皆是难以抵挡!倘若置身于其中,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一滩脓血,大家不要强忍逗留,赶快封住口鼻散开!”
“什么!”蒙面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连忙调动丹田内劲护住口鼻,阻挡阴秽浊气的吸入,旋即多数人选择向后撤退躲避,而剩下的寥寥几人则是站在原地犹豫张望。
只见得剩下的几个蒙面人之中,突然站出来一位,伸手握拳举过头顶,高声喊喝道:“修行之人应当固守本我、一往无前!若是一味避让,定然会生出心魔壁障来,哪里还有修为晋升的希望!”说到此处,就见这人举起两拳相对猛然一撞,只听得“轰——”地一声,一股强劲的气浪陡然从两拳之中爆发出来,部分朝着他急速蔓延而来的阴秽浊气受到这股气浪的冲击,登时向四处飘散而去。
那人见状登时面色一喜,旋即扯着嗓子喊道:“这阴秽浊气也不过如此,以气浪风压就可以吹拂消散!大家不要怕,跟我上!”说罢,就见这人猛然挥动衣袖,带起阵阵风浪,朝着灰压压一片的阴秽浊气冲击而去。
“咱们上!”其他原本犹豫观望之人见状旋即紧咬牙关,冲身向前,各自施展功法招熟,一股股气浪风压骤然生成,连绵不绝地朝着阴秽浊气席卷而去。
“真是迂腐蠢笨!”
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此刻远离战场,躲藏在饲养耳鼠的灌木丛中,三人皆是修行之人自然是耳聪目明,待他们看得有人鼓吹“修行无畏,迎难向前”的言论,并且还不自量力地冲进阴秽浊气之中的时候,皆是摇头叹息。
“纵然修行之人该当无惧无畏,但却也不该像这般无脑莽撞!看不清时机,分不清形势,哪怕今日逃过一劫,他日也定然会因此而身死道消!”余子添低声叹息道。
林枢听闻余子添的评判之言,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满腔怒血冲冠上,千里窝心送人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
冉莹闻言也是随声附和道:“不错!能屈能伸才能在修行路上走得长久,横冲直撞总会有大祸临头!”
余子添看得林枢、冉莹二人一唱一和,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对着二人没好气地道:“你俩最是不该在我面前谈论这些道理!这几天经历的祸事,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因你俩而起,现在反倒还颐指气使的评判起旁人来了!”
“呃……”林枢、冉莹二人闻言皆是面露尴尬之色,二人自知余子添说得句句属实,也无从反驳,旋即就见林枢厚着脸皮,对着余子添讪笑道:“嘿嘿……是我错了!等此事了结,我就给你写篇上千字的检讨书……”
“啊……”
还没等林枢把话说完,突然听得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三人心中一惊,连忙寻声望去,只见冲进纂雕喷吐而出的阴秽浊气的那几个蒙面之人,浑身冒起了滚滚黑烟,身上的衣衫也尽数化为灰烬,周身的皮肉筋骨向外冒着汩汩血泡,好似浴火的蜡烛一般融化,转眼之间化为一滩焦黑的液体。
“什么!”在场众人看得那几个蒙面之人的下场,无不吓得心颤胆寒、亡魂大冒,眼见纂雕喷吐的阴秽浊气越发浓郁,朝着他们鼓荡蔓延而来,再无一人敢上前抵挡,皆是四散逃命。
“哼!土鸡瓦狗!”樊瑞坐在纂雕的脊背之上,看得众人四散奔逃,登时狞笑一声道:“桀桀……今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说到此处,就见樊瑞伸手轻拍纂雕枯瘦的脊背,纂雕登时会意,旋即猛然一拍羽翼,腾空飞起,亮出四只黝黑锋锐利爪,朝着正慌乱逃命的蒙面众人抓去。
第九十章援手终来,幽骨纂雕!(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