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添听闻罗篌所言,眼中闪过一丝猜疑之色,心中暗道:“也不知这罗篌有何用意,好端端的竟然与我们讲起这腾鱼城中的辛密!”
想到此处,余子添不动声色地对着林枢摆了摆手,他二人朝夕相处几个月,已深深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也培养出不小的默契,林枢见状立刻心领神会,旋即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搭话茬,任由罗篌在前面诉说。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绣花绿衣、腰间系着围裙、头上蒙着一块花巾的中年男子朝着众人跑了过来,就见这中年男子跑到罗篌身前,欠身抱拳恭敬道:“斋主您回来啦!”
这男子面白无须,嗓音尖锐阴柔、怪里怪气,一双眼睛滴流乱转,不停地瞄着罗篌身后的余子添三人。
余子添三人感受到这阴柔男子的目光,身上不由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而罗篌倒是不以为意,就见他伸手虚抬,对着阴柔男子吩咐道:“王喜,老夫这里不用你招呼,你去准备些可口的饭菜,稍后送到集月房来!”
“是!”王喜闻言站起身来,探头又看了罗篌身后的余子添三人一眼,旋即转身告退。
罗篌看得王喜走得远了,旋即转过身来对着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笑道:“这王喜虽然男身女心,但却是老夫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老夫不在时,这百兽屋一直是他在负责打理!”说到此处,罗篌伸手一指前方的茅屋,对着三人解释道:“老夫的百兽屋分为三个区域,分别是揽日房、集月房和聚星房!其中揽日房和聚星房之中的异兽,却都不归老夫所有,而是其他修行之人缴纳费用后,寄养在老夫这里代为饲养驯服的!”
余子添、林枢、冉莹闻言点了点头,此刻众人已走到这片茅屋之前,就见这片茅屋高有三余丈,屋顶上分别铺着厚厚的红、黄、绿三色茅草,皆是散发着淡淡地清香,茅屋的外壁上尽皆是围着由一根根由竹条编制而成的竹网,这些竹条看其表征,竟与羊怪土蝼背上驮伏的竹筐材质一般无二,想来应该也是坚韧无比、不易损坏。
就见罗篌突然伸手指着众人正对面的一间竹门虚掩的红顶茅屋,转过身来,对着林枢笑道:“老夫许诺你的那只异兽,就在这间茅屋中!”
林枢闻言不禁一愣,他听得这间红顶茅屋中不时传出一阵阵急促纷杂地鸣叫之声,时而有禽啼、时而有兽吼、时而有虫鸣,好像其中驯养的异兽不止一只,而且每当这间茅屋中传出鸣叫之声后,安置在其两侧茅屋之中的异兽便会剧烈躁动起来,或出声怒吼回应、或猛烈撞击茅屋的墙壁,试图冲破束缚。
“罗前辈,这间茅屋之中驯养的异兽不止一只吗?”余子添见状心生疑惑,对着罗篌问道。
“不,一间茅屋只能驯养一只而已!异兽不同于俗世之中的家禽牲畜,大都是心高气傲之辈,类似猪兽当康那般温驯的很是少有,不同种族之间互不相融,关在一起难免会互相撕咬打斗,惹出乱子来!”罗篌摇了摇头,对着余子添解释道。
一旁的林枢听到罗篌的解释,眉头一挑,连忙上前把头靠在这间茅屋的竹门之上,拢住耳朵仔细倾听确认,然而这间茅屋之中传出的各类异兽叫声激昂急促、接连不断,不由得让林枢心生疑惑,旋即出言对着罗篌问道:“若是仅有一只,那怎么其中会传出不同的兽鸣之声?我看……”
还没等林枢说完,这间茅屋之中突然传出一声愤怒的咒骂声:“哪个挨千刀、烂屁眼的窝囊货敢听你猪爷的墙根,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趁着你猪爷还没发怒,还不赶快跪俯进来,给猪爷磕上几百个响头赔罪,要是磕得声音脆响,猪爷兴许还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等你猪爷出去定然会挖了你的心肝、脑髓蒸了下酒吃!”
“卧槽!”林枢平白遭受这无妄咒骂,登时气得火冒三丈,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面色憋得通红,两只圆眼怒睁,瞬间就爬满了血丝,他往日仗着牙尖嘴利、脸厚心黑,穿越到这异世之中至今还没受到过半点委屈,如今听得这咒骂之声又怎能不急躁气恼。
就见得林枢猛然抬脚踹向这间茅屋的竹门,边踹边大声怒骂道:“你他娘的是哪个屎尿托生的龟孙阉货,竟敢在我面前自称爷爷,也不怕老天降下责罚雷霆劈穿你的粪口喉嗓!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是什么灵异精怪,又有何遮天的本事,胆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林枢话音刚落,只听得“嘭——”地一声,一脚踹开了茅屋的竹门,众人放眼望去就见从茅屋的横梁上吊下来一个摇篮,摇篮之上摆着一个堆满干果糕点的贡盘,一只不过成人巴掌大小的生物,正站立在贡盘的点心之上,怒气冲冲地看着林枢。
就见这只生物身高不及半尺,肥嘟嘟、圆滚滚,浑身长满了赤红的毛发
第七十五章口业之兽,百语山膏!(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