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安德烈,我来晚。”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伸出了右手。
“不算晚,班萨罗斯先生,我也刚到。”张琛右手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虽然见过几次面,但这个亚美尼亚人那只硕大的酒糟鼻总让张琛印象深刻。老爹告诉过自己,要小心这家伙,托老爹的福,班萨罗斯的过去在自己眼里就跟被撬开壳后的牡蛎一样。
这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张琛想到了在老爹办公室里看到的关于他的资料,1963年出生于艾里温的一个工人家庭,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岁,七十年代跟着他叔叔在吉尔吉斯斯坦倒腾鸦片,八十年代在金新月闯荡,同年他叔叔连同两个堂兄弟在前往餐厅的路上被竞争对手活活打成了筛子,而他那天有事恰好逃过一劫,但张琛怀疑是他出卖了他们,不然对方怎么能那么准确的确定他们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而且听老爹讲那会他叔叔老班萨罗斯身体已经不行了,他和那两个堂兄弟因为继承权的问题矛盾已经很深了,算了,是不是他干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功的继承了叔叔的事业后更快就被对手从“餐桌”上挤了出去,回到俄罗斯投靠了维多尔科洛夫,得到了那位“暴君”得庇护,之后就一直在高加索地区活动,直到最近被“暴君”调回国内接手卢卡斯的工作。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危险分子呢,看看他当年的事迹,1978年才十五岁的他就跟苏联缉毒警察斗智斗勇,二十二岁身上已经背负几十条人命,这还是直接死在他手里的,间接的因为他丧命的还没计算在内!八十年代末在新金月更是收买了一只当地组装屠戮了一整个村子,只因对方黑了他的货同时为他的对手提供原料并且拒绝归还他之前的押金。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得罪了某个巨头,不得不逃回莫斯科,据说他的悬赏令至今还在阿富汗挂着。
“您要来点什么?我点了牛尾汤,烟熏鲑鱼和甜樱桃奶冻。”双方礼毕各自坐在椅子上后张琛拿起菜单问到。
“请给我来一份黑胡椒牛排,汤跟甜品和这位先生一样,谢谢。”班萨罗斯扫了一眼菜单后对着站在旁边等待的服务员说到。
“再来瓶阿拉扎尼。”张琛笑着补充到:“相信我,这地方有正宗的格鲁吉亚葡萄酒。”
“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看了。”班萨罗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一行为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嗜酒如命的疯子,额应该说是憨态可掬嗜酒如命的胖疯子。
“您不会后悔的。”张琛当然知道这家伙喜欢酒,全俄罗斯没几个男的不喜欢,但他是不是疯子,就得看看接下来的发展了。要不是早就看过他的资料,刚才还真被他的模样给骗了,谁能将他和掌控南区近一半白粉买卖并且杀人不眨眼的混蛋联系在一起,他这样更像是一个圆滑的商人,额,也对,他的确是个商人,还是很圆滑的那种。
“好吧,安德烈,我听我手下说了,发生这种事儿我也很遗憾。”班萨罗斯围着餐巾,切割着眼前的牛排说到。
“我才刚接手卢卡斯的地盘,就发生了这种事儿,要是因为这事儿这片黄了,我可没法向维多尔科洛夫先生交代啊。”张琛一边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到,这个混蛋还真狡猾,就想这样把事儿都推干净?还遗憾,我等会让你也遗憾。
“我们卖出去的都是纯度达到了可吸食范围之内的半成品,像这种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货我从来没卖过,因为这样根本不赚钱。”班萨罗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还没那么傻,顺便再推一遍责任。
“但是,能在我地盘上买那玩意儿的只有你,班萨罗斯先生,并且因为你的货,我酒吧里死人了,这种事儿不搞清楚接下来会让我很困扰的。”张琛叉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感觉味道有些淡了便往里面稍微撒了点盐。
“毫无疑问,这确实是我的货,但很抱歉我还不知道这家伙是从那里获得的。”班萨罗斯继续打着太极,这家伙很明显是在敷衍。
“我希望这种事儿别在发生了,这对我们来说都不好。”张琛放下刀叉看着对方说到。反正因为这点小事儿即使闹到维多尔科洛夫那里,他老人家也不会管你这点破事,想必对方也是拿捏住了这点才有恃无恐。
“你是在威胁我吗?安德烈。”虽然脸上还带着微笑但班萨罗斯的语气却透露出无比的杀意。
“这是个忠告,班萨罗斯先生。我们都是为维多尔科洛夫先生办事,维多尔科洛夫先生肯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起内讧不是吗?张琛举起酒杯接着说到:“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我会调查清楚的。”班萨罗斯收起笑容思索了一会儿后严肃的说到。
“然后呢?”
“这是我的事。”
第七十三章 警告(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