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暗，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但这并不影响张琛准备品味复仇而兴奋狂跳的心。
马啸正坐在沙发上，全身只着浴袍，双腿翘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抽着雪茄。床上的女孩背对着他们两个紧紧裹着天鹅绒的被子，身体随着阵阵哭泣而颤抖。
张琛一直很警惕的保持自己和另外两人的距离，他没法判断自己是否能够在两人的夹击下存活下去。
“快点，快点，我饿坏了。”看到餐车上硕大的罩子，马啸兴奋的坐起来拍着大腿对着床上的女孩吼道:“你准备躺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给我过来！”
听到马啸的咆哮，女孩停顿了一下便起身背对着他们穿着起衣物，张琛偷瞄了一眼，发现女孩洁白光滑的后背上布满了血淋淋的抓痕和鞭挞痕迹，眼尖的他甚至在女孩的肩膀上发现了好几个丑陋的牙印。女孩穿好衣服后扭过身步履蹒跚的朝着马啸走去，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脖子上明显的青色勒痕，右脸明显被扇肿的隆起。
“我说小子，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马啸鄙夷的看着这个胆大的服务生，在他看来张琛就是个未经涉世的毛头小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张琛连忙鞠躬道歉。
“咦，小子你是哪里人？”看到对方长着一张东方面孔，马啸的职业病又开始发作了。
“我来自中国，先生。”张琛从餐车的底部抽出一瓶白葡萄酒，恭敬的问到:“现在打开吗先生？”
“不打开你拿它干什么？”马啸用汉语说道，并雪茄指了指张琛，接着问到:“兄弟你来这干什么的？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主业？”
“啊。原来先生也是中国人啊。”张琛用汉语故作惊讶的回答到:“我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在这只是打打工赚点外快。”
马啸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同胞，高材生，个子高大，虽然长的不是特别帅，但高材生的噱头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马啸便笑呵呵的对服务生说道:“我年纪怎么说也比你长了几岁，叫你一声老弟也不为过，看在咱两同胞的份上，去哥哥那干吧，学照上，周六周日两天上班，哥哥保证你能拿到的是这里的四倍。”
这些年出来留学的不少还是公费留学生，一般有时间都会出来打打工挣点钱，基本上都还是穷学生。马啸就是抓住了这点，先用同胞的身份麻痹对方，使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再用金钱诱惑，再铺以少许现金，不怕这群穷学生不上钩。这三年以来，马啸已经使用这种方法把十几个中国留学生卖到了欧洲，当然这还不包括那种宁死不屈最后被扔进深山喂狼的。
张琛没有立刻回答他，他刚才从旁边的女孩眼睛了看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情感，那种情感自己也曾有过，并且她的目标和他一样，她也憎恨着马啸！——张琛飞速的判断出了女孩和马啸的实际关系。
张琛决定赌一把，他赌这个女孩不会帮马啸，于是他接着黑暗一只手已经伸进餐桌布里握住了那把斩骨刀的刀柄。
“喂！老弟啊！想清楚没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哥哥我要不是看你我是同胞，我才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耳边传来马啸那猪哼一样声音，并且显得很不耐烦。
“啊，老哥，若真如此，我先谢谢老哥了。”张琛赶紧赔上笑脸。
“哪里哪里，谁让大家都是同胞，都是炎黄子孙呢。”马啸笑着点着了刚才剩下的雪茄，在他看来自己又多了笔收入。
“那么老哥，能否先预支点薪水？我这边房东催的凶。”张琛故作不好意思的对马啸说，手上却缓缓的将斩骨刀利用阴影为掩护抽出。
“你要多少？”马啸虽然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想知道这个小留学生想要多少，要是不太过分就先给他，到时候把他卖到欧洲可是很大一笔美刀。
“不多，老哥，我只有需要您的一条命！”说那时那时快，张琛用俄语说完这句话后趁着马啸还没反应过来一刀插入了马啸的左掌中，刀尖顺势插进了木质的桌面。
马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发出杀猪的惨叫声，他丢掉右手的雪茄，想要去拔掉左手插着的刀，但右手却被一只大脚死死的踩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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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讨点利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