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拖着前行，快速穿梭，没用多久就离开原地，来到一个僻静无人，肮脏恶心的巷子角落。
她拉下面纱，遮住脸孔，抬头望向半空，只见午后的太阳重被云层和雾气遮掩，变得苍白黯淡。
淡黄色的雾气不算特别浓厚，沉浮于贝克兰德每个地方，带着略微呛人的味道，冰冷而湿润。
可惜，没有等到雾霾最严重最静止的时候……绝望女士环顾一圈，走出了巷子，进入街道。
……
雅尔菲斯快速穿梭，出现到了一个僻静无人，非常干净的东区的房屋里面，正是之前与“催眠师”伊思兰特见面的那个房间。
雅尔菲斯推门而出，目之所及人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似乎随时会因为饥饿和贫寒变成野兽。
东区，黑帮横行，案件多发。在雅尔菲斯的心里，这终于不再是康纳德子爵的私人图书馆里出现的一句冷冰冰的话。
雅尔菲斯戴上希望“虚无教皇”面具，整理了一下衣着，戴上一双白色的真丝手套，向着命运黑丝最密集的地方走去。
……
绝望女士的步伐很慢，仿佛正徜徉于雾气的海洋里。
她所经过的地方，雾气难以察觉地浓了一点，染上了些许铁黑的颜色，可见距离悄然变小。
她离开这条街道后，一个穿着陈旧夹克，脸色蜡黄的流浪汉突然咳嗽，咳得剧烈无比，咳得倒在了地上。
与流浪汉相隔很近的两位贫民惊恐地退开，旋即捂住喉咙，发出荷荷荷的声音，似乎得了严重的肺部疾病或支气管炎，已经喘不过气来。
……
雅尔菲斯的步伐很快，在雾里穿行。
随着他的走动，那无法用肉眼看见的透明丝线穿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身体。而那淡黄发黑的雾气也仿佛被网住了一般，一点点的后退。
他走过，一位倒在了地上的流浪汉维持着自己倒地的姿势，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无光，麻木污浊。
那一个个咳嗽的、吐血的人们都震了一下，抬头望向了上方，看见一根根虚幻细密的线从自己身上钻出，延伸向无穷高处，延伸向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延伸向一座古老而又巨大的黑色神座，落到了一位银发的冰冷的神明的手中。
他们缓缓的跪下，向走向远方的那道身影跪拜，虔诚地亲吻着地面，如果雅尔菲斯最忠诚最谦卑的仆人。
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跪下的人们身上站起来，无声的宣言着：
“我自愿选择苦修之路，放弃爱情，远离享受，不掌权势，打磨身体，锤炼精神，侍奉我主，自今天起，永不改变。
“自今天起，永不改变！”
他们追随着雅尔菲斯的身影，这是沉默的朝拜着。
……
铁黑与淡黄交错的雾霾降临于了东区，降临于了码头区，降临于了正喷薄烟气的工厂区，不断往整个贝克兰德蔓延。
远处的各种景象被“淹没”，就连高耸的钟楼都只剩下淡色的影子，一个个工人，一个个贫民相继有了难受的感觉，艰难对抗着寒冷和困顿的流浪汉围绕那个女士途经的路线，一个接一个发病倒下，人命就像浆洗衣服时的泡沫一样脆弱。
绝望女士表情沉静而柔和，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她没有异常地行走于路人中间，嘴角微勾，低声笑道：
“鲁恩王国的历史将铭记这一天：
“贝克兰德大雾霾事件。”
……
第 77 章 神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