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对眼睛，冷漠的、没有睫毛的眼睛。
钢琴的按键在自行跳跃着，奏出美妙而悠扬的旋律。
“克莱恩，你看，我真的没什么大问题。”老尼尔笑容灿烂地说道。
他一张开嘴巴，克莱恩就看见里面流淌着黏稠的、血色的、长着黑色短毛的液体。
克莱恩只见雅尔菲斯伸手向前方一拉，四周直接破碎，他们来到了一片银色的世界。
这时候的雅尔菲斯充满了非人感，?看着老尼尔，用高高在上却又毫无波动的声音询问到：
“你要交易什么？”
听到雅尔菲斯的话，老尼尔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茫然地环顾四周，打量着一切。
难以描述的沉默里，他六只眼睛同时望向邓恩，苦笑开口道：
“原来，原来我已经变成了怪物……”
不等克莱恩回答，老尼尔突地露出慌乱的、讨好的、畏惧的、胆怯的笑容：
“让我离开吧，我会进入深山，不再出现，我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我只安静地尝试我的仪式，真的，放我离开吧，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看着老尼尔这样，戴着单片眼镜的雅尔菲斯摘下了眼镜，露出那金色的眼睛，看向老尼尔背后的眼睛：
只听见几声尖叫，那双眼睛飞快的燃烧起来：
“隐匿贤者可没有复活的权柄。”
“但我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
在雅尔菲斯的注视下，老尼尔额头和脸颊上那四只没有睫毛的眼睛缓缓合拢了，似乎缺乏睁开的欲望：
“我只希望莎莉丝特复活……”
但雅尔菲斯没有理会老尼尔，反而看着老尼尔身侧，只见一个少女的身影缓缓浮现：
“这也是你的想法吗，女士？”
老尼尔看着他身旁的女士，突然扑了过去，只可惜他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莎莉丝特！”
老尼尔看着她，又哭又笑：
“我好想你啊，莎莉丝特。”
莎莉丝特哭着环抱这老尼尔，然后对雅尔菲斯摇头：
“不！不！我的愿望是让尼尔恢复。”
老尼尔也摇头，对莎莉丝特说到：
“不，我只希望陪伴你！”
感觉到飞快流逝的灵性，雅尔菲斯轻笑着说到：
“恢复和陪伴，这是可以共存的，不是吗？”
然后雅尔菲斯拿出他的倾斜的天平，伸手向老尼尔一抓，一团黑色的扭曲的东西隔空被他放在了天平上倾的那一个托盘，然后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老尼尔，笑着说到：
“莎莉丝特将生活在你的梦境里，你们每天可以在那里生活。”
然后雅尔菲斯看着他们，笑了笑：
“代价是你们的灵魂很身体，在你们死后，我会去带走我的商品。你们接受这个交易吗？”
老尼尔和莎莉丝特相对一笑，对雅尔菲斯点头，同声说到：“我们接受这个交易，感谢您的慷慨。”
银色的世界破碎，他们回到了老尼尔狼藉的家里，莎莉丝特对老尼尔点头笑着，消散破碎，然后融入老尼尔的身体里。
老尼尔则是对克莱恩笑了笑：
“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会替你保密的。”
然后看着地上，对着衣服上沾染了污迹的克莱恩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可以报销啊……”
“不知道仪式魔法可以清理不，不然就真的太糟糕了……”
“真是太糟糕了……”
“……谢谢你。”
……
回到了家的克莱恩连忙念咒文，回到灰雾之上，在那个银色世界破碎之后雅尔菲斯就再也没有回应过他了，他有些担心雅尔菲斯。
来到了灰雾之上，克莱恩看着雅尔菲斯神色恹恹的趴在青铜长桌上，即使看见了克莱恩，他也没有抬头。
“怎么了，雅尔菲斯？”克莱恩真的不希望他的一位朋友为了另一位朋友出事。
我还是不够强啊！
“强行动用了一些力量，有些不舒服罢了。”
没有抬头的雅尔菲斯利用他的眼镜，将想法投影到灰雾上：
“我今天的交易不是老尼尔想的那个。”
“今天我真正的交易是用老尼尔身上的‘失控交易莎莉丝特生活在老尼尔的梦境里。”
“没有涉及灵魂生命之类的。”
“那……”克莱恩还没有说什么，只见投影又在改变。
“他们不会相信‘神会这么‘仁慈的。”
“灵魂和生命才是交易的基础。”
“反正想老尼尔这种死后一般也不会有意识的，只要他们发现不了，也就会死心塌地的认为是和邪神的交易。”
“不然，让老尼尔怀疑到你身上吗？”
“老尼尔我下了暗示，他只会以为你在举行终止仪式的时候不小心吸引来了我。”
“不会怀疑你的。”
“队长他们那也可以交差了。”
“好了，还有什么吗？”
“我想要睡一觉了。”
……
白骨的教堂，神父看着改变的命运，叹了口气，继续编织着“巧合”。
“真是滥用权柄。”
第 17 章 交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