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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颔首笑著,倾身倚在榻上背部靠著木栏,脸上泛著病态的红晕,慵懒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平稳,但却能听出尾音有些抖,“美景,莫虚度了。”
      这人……
      还这麽好胜心切。
      是个人都知道他现在被风吹得冻得快歇气了。
      诗斓现在忙得日日夜夜上下朝,巴不得把龙榻都搬到殿前去,整日和大臣们商议什麽机密国事,他到好……被贬官,排挤了。
      莫非……
      我上前一步,握著他的手。
      他一惊,忙抽手,挥开我,身子往後缩。
      手的触感很软,却像冰一样,刺骨的寒……
      他的袍子虽是单件,却也不薄,还不至於身子会这般没温度,这麽惧冷。
      “公主,您这是做什麽。”奴婢在我身後急没规矩的直嚷嚷。
      暖和和的狐狸毛皮遮风衣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怔愣的望我一眼,神情复杂。
      “替我去房里捎带件暖和的外套过来,再喊人拎个暖手的小炉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小丫头似乎是怕冻著我,瞪了世魅一眼,撒著腿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的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瞅。
      “别误会,我可不是可怜你。”
      也犯不著可怜,只想对你好一点,让你以後念著我带你的情分,下手祸害我的时候,偶尔念念旧,力度缓一些儿,别把我往死里头折腾。
      当然,这句话打死了也不能说出来。
      我俯身,按著他的手,把脉。
      他身子一震,却也没反抗。
      脉象很虚弱,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你的神力……没了?”
      他点点头,默默地收回手,把冻僵的手臂探进狐狸毛里,细细的索著,那手势姿态,不往歪处想还不行。
      我正琢磨著该怎麽安慰他,
      他倒好,只消一句话,便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皇兄平日给你喂的吃食……那些参杂在里面专克制南纳人的药,是这麽轻而易举就能配出来的麽……怕就算是配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用在你身上。”
      这句话,简单易懂。
      他的神力是没了。
      原因是,放进食物里的药,他都吃了一轮了。
      他身子没大碍,药效有用,神力被克制了,药就被送到我那儿祸害我去了。
      ──||
      这什麽世道啊……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一声轻咳嗽,他笑得有些无力,“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被凡人带大,我却与你不同,我永远都不能被他们接受,就算赴汤蹈火,他们却终归记得我流的是南纳血,可惜这一切,我知道的却太晚了。”
      他的手紧紧握著我的,有些温度,但还是很凉。
      四周垂坠的轻纱轻薄无比,被寒风吹著,如云如雾,让人一阵恍惚。
      他指用力,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诗斓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我们南纳人会被掳的。”
      我们南纳人……
      我们……
      其实,来这儿这麽久从不觉得自己和凡人有什麽本质上的不同。
      甚至以前我本也是凡人……
      听他说,我们南纳人的时候,心里突然一窒,特别是看到世魅那眼神,坚忍後悔泛著点点的疼痛。
      他应该是懊悔极了的吧,
      替诗斓做了那麽多的事,潜进仙鸣谷……又打伤温玉……结果却被罢黜,废了神力,最後落得族人即将被灭。
      等等……
      他的族人也是我和温玉的族人。
      那麽说……
      会不会是温玉察觉到了什麽,所以才会这般对我。
      马甲写的《凡孽》请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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