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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人都有嫌疑!难怪每家门户紧闭,不管外头闹出多大声响,都不开门。
      这样真糟她该往哪里去才奸?
      嗝再来一杯!再来衣仲德举起酒杯要往嘴里倒,没想到酒已经被他喝光了,他只好拿起一旁的酒坛直接灌。
      没想到他倒子半天,竟然连一滴酒也没流出来,酒坛也是空空如也。
      该死!酒竟然喝光了。
      他抬起头,火大地对外头直喊,李嬷嬷,我要的酒呢?怎么还不送进来?
      来了来了!
      进来的是g奴,并不是鸭母。
      他快手快脚地抱了一坛又浓又香的烈酒,进来伺候脾气反覆无常的衣仲德。因为在他住宿的这几天已经骂跑五个琴妓、六个歌妓了,没有其他姑娘愿意进来伺候。
      只是这位爷儿向来大方,他跑跑腿,也有银两可拿,所以他也不介意帮忙送酒、送饭。
      把酒放在桌上后,g奴照例询问衣仲德今晚是否需要姑娘伺候。
      衣仲德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我除了酒之外什么都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是,谢谢爷。
      看!就是这么好的差事。他抱一坛酒进来,就有一锭银子的赏金。这么好的金主要上哪找?所以他动作很勤快,出门前还帮忙把门带上。
      衣仲德一手把酒坛抱在怀里,一边瘫在桌面上打酒嗝,对g奴贴心的举动并没放在心底。
      他只是不懂,人说一醉解千愁,为何他却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烦闷?
      那些该死的女人,当什么歌妓、琴妓?没有人歌唱得比于燕燕好听,也没人琴弹得比于燕燕好她们还想卖什么艺?全回家吃自己算了,省得留在这里惹人嫌!
      想到百花楼里的妓女,衣仲德心里就一肚子火。他就不信,这儿真的没人才艺能胜过于燕燕!
      不管是唱歌、弹琴或是跳舞都好,只要能把那个女人从他心里抹去,谁进来都无所谓
      恍惚间,他听到屋顶有轻微的声响。
      啧,偷东西偷到花楼来了?想必不是很入流的偷儿
      一张口,他便把屋内的蜡烛吹熄。
      哼!谁叫这个贼今天的运气不好,在他心情不好时上门来
      衣仲德轻轻推开窗扉,飞身跃出,再对着停留在屋檐上的小贼s出竹筷。
      啊!没料到会被人用竹筷暗算,飞贼轻哼一声,整个人便从屋檐直接摔落。
      衣仲德敏锐的耳朵听见熟悉的声音,本能张开双臂,一把接住那掉下来的贼儿
      你于燕燕疼得冷汗直流,已经失去防卫能力。
      抱着熟悉的娇躯,闻着熟悉的香味,衣仲德整个人仿佛像活过来似的,神智清明起来。
      又是你这个蠢女人!谁准你半夜不睡觉,在屋檐上爬来爬去?他蓄意压低嗓音,轻声斥喝。
      我才没有爬来爬去!于燕燕又羞又气地反驳。她功夫哪有那么差?!
      不然刚刚是谁从屋檐上摔下来?听到她的驳斥,衣仲德原本恶劣的心情突然转好了。
      我于燕燕才要说话,嘴巴马上被男人的大手捂住。
      嘘!衣仲德示意她不要开口。
      花楼的围墙外立即传来说话的声音。
      奇怪,统领明明看到屋顶上有人影的
      是眼花了吧。在天上飞的只有鸟,不会有人。有人冷冷回应。
      谈话声随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于燕燕惊魂未定地瞪大双眼,看着抱住她的男人。
      衣仲德也狠狠瞪着她,眼神似乎在警告她最好把整件事跟他说清楚,不然有得她好受!
      呜于燕燕屏住气息,眼睫毛不停轻颤,让男人为她疗伤。
      衣仲德轻手轻脚地替她推拿腿上的淤青,边询问道,你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就是为了这个?
      啧,都怪他太漫不经心了。
      先前在太极山庄逮到她,他没认真问她,这回可好
      于燕燕低着头不愿看男人,也不肯正面回答。
      今天的月光特别亮,月儿又圆你跟那个专偷富豪王府珠宝的夜枭有什么关系?帮她推拿的手势很轻缓,问题却很犀利。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圆夜夜枭?于燕燕不甘示弱地表示。
      你是吗?衣仲德眯起眼,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仔仔细细梭巡一遍。
      如果我是,你会如何?于燕燕试探x的问。
      今晚失窃的白玉猛狮就在她身上,眼前的男人如果把她送交g府,那可大大不妙。
      衣仲德看了她苍白的俏脸一眼,淡淡评论,如果你是,我会觉得你不自量力。今天没被逮着是你运气好,下次就没这种运气了。
      在刀口上讨生活的男人看惯了稀奇古怪的事,对她的问题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认为连续犯下窃盗大案的夜枭,应该不是眼前这尚称青涩的小女人。
      或许有点关系,但她的功夫太差,轻功也不够到家,如果她真是连连犯案的夜枭,应该早就被逮进了牢房,也不用如此劳师动众,官府甚至还延请衣家武师去帮忙。
      噢于燕燕神情有点萧索。
      听到衣仲德的评语,她有些失望,但也心知肚明自己本事不够,没什么好不平的。
      衣仲德审视着于燕燕的表情,心里思索着原守谦知道这件事吗?
      看这小女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原手谦应该不知道才是
      想到这里,衣仲德的心情就更愉快了。
      不过你和夜枭应该脱不了关系。你如果被逮,指使你的人就麻烦了。衣仲德做出结论。
      那
      没有这的那的。我们该睡觉了。替小女人疗伤完毕,衣仲德伸伸懒腰,决定甩掉一身颓废的酒气,好好睡一觉。
      我于燕燕别扭地扭动着身子,嗫嚅几声,没忘记两人之前还在呕气。
      男人的师妹也是说她就是太好商量了,才会任男人为所欲为。
      为了自己好,她该拿出勇气来拒绝他、远离他。
      可是,他在危险的时候对她很好
      外头都是官差,你留在我身边会比出去安全。我保证明天绝对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你悄悄送回玲珑园。衣仲德一把拖住小女人,把她抱到床上。
      他已经好久没搂着她睡觉了
      噢。他说的也对
      玩刀耍剑,我比你在行。你这种半路出家的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平安到家。抱住于燕燕,衣仲德阖上了眼。
      嗯。
      睡在衣仲德强健的怀里,于燕燕有点不习惯。
      以往两人同寝,几乎都有发生亲密关系,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他体谅她太累,所以不折磨她吗?还是
      差点失风被逮,底细又在两三句话间就被衣仲德得差不多,于燕燕的心情很复杂,不大能平静入睡。
      但男人稳重的心跳声就在耳旁,她闻到他呼吸间所吐出来的酒气,熟悉的感觉慢慢回来
      她的眼皮也渐渐沉重
      没一会儿,她就乖乖窝在衣仲德怀里睡着了。

第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