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全都是后话。
而此时某人神定气闲优雅地品尝着美食,而她每吃一口心里都在滴血。两个人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包厢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安然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在他们之间流转,水果沙拉吃在嘴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哪怕是回家吃个方便面似乎还要比现在舒坦惬意得多。
“和我吃个饭还不至于像是被人拿把刀架在脖子上吧?”她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着实让他没有多好的食欲。
“佟安然,想要把君悦皇宫酒店包下来请我吃饭的人多着去呢,所以你应该要感到荣幸。”
“是,是,顾总你老人家说得对,能与你一起共餐是我天大的荣幸。”知道你厮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要不要这么臭屁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服务生替他们把82年的拉菲打开,恭敬地说:“请两位慢用。”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佟安然打心底对喝酒有着抗拒的心理,因为酒量太差,完全可以说属于一杯倒,所以她从来都下意识不去碰酒。
顾年时优雅地举起杯来,见她丝毫没有想要喝的表情,轻蹙着眉头问:“怎么?你花钱买单都不尝一口?”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喝酒。”
顾年时轻尝一口酒,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风情与贵气天成,像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让人生生移不开视线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在谭维白的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都始终没有办法如愿嫁入豪门了。”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淡淡地讽刺她说:“佟安然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难登大雅之堂,知书礼仪没有哪一样是符合人家豪门的择偶标准,所以你注定是落败的。”
早前他就听说过,谭维白之所以另娶她人,并不是因为他不爱佟安然,而是因为家庭的极力反对,听说尤其是谭母更是以死相逼,而谭父则是态度强硬地表明,如果他谭维白要娶佟安然的话,那就把他逐出家门,断绝关系。
最终,佟安然还是成了谭维白牺牲的对象。
豪门世家与贫寒底层的爱情从来都不被人看好,甚至被视如洪水猛兽般的奇耻大辱。
有时候他倒是想问一句她,如果她早知道会落得如今这样惨兮兮的下场,她当年还会如此决绝地跟他提分手两个字吗?
见他又提起谭维白三个字来,还借此来嘲讽自己,安然禁不住恼羞成怒,眉眼里染上了不悦,“顾年时,这些陈年旧事你一而再地提起,你觉得有意思吗?还有,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们的那一段过去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到五年后还要拿着它,来把两个早就不同世界的人捆绑在一起。
她的话像是尖锐的锋刀准确无疑地划伤了他的心,原来他们之间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她的眼里可以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忘记,没有丝毫的留恋与不舍。
顾年时眸子骤然缩紧,瞬间冷了下去,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佟安然,你知道我平生最佩服的哪一类人吗?”
她的秀眉一扬,挑衅味儿十足地迎上了他愤怒的眼神,“不知道。”
他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一字一顿的说:“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人,就像你。”
第61章说忘记就能忘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