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在发抖。
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她清楚的很,可她就是不想受他的摆布,才选择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如今,他又拿女儿来逼她!
“傅青时,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女儿和外婆是她最放不下的人,可现在,她们都在傅青时手里,但凡她稍有不顺着他,他便把她们拿出来压迫她。
她用满怀恨意的眼神,看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心就像是一座冰山在被火烤着,时而温暖如春,时而冰凉赛过三九严冬。
傅青时就这么看着她,迟迟不出声。
就在莫小晚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她的下巴,俯下身来抱住她。
“我想和以前一样。”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在莫小晚心上,又麻又痛又涨。
那一刻,她陷在傅青时怀里,久久没有动弹。
叮……
傅青时的电话响起来,以一种僵硬姿势抱在一起的男女立刻分开,莫小晚急切切从男人身边穿过去,冲进洗手间,掬了冰凉的水往脸上泼,一捧又一捧。
电话是傅家打过来的,男人声音变得急而低沉:“严重吗?”
“在哪家医院?”
“我马上过来!”
接完电话之后,他对着洗手间的门喊了一声:“老爷子病了,我回去看看。”
尽管没有等到莫小晚的答复,他还是马不停蹄离开。
莫小晚到窗边,看着他的座驾驶出去,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最后的那句话,深深刺中她的心,将过往的种种都挖了出来,陈年旧伤又一次裂开,撕扯着她残缺不全的灵魂。
她其实是很想跟他在一起,回到过去。
滴滴……
手机收到短信,来自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等我
莫小晚捏着手机,微微一笑,随即将刚刚整理好的行李又放回原处。
霍谨言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薄的居家服四处寻找时念,不吃不喝,再加上之前身上的旧伤未好,急怒攻心,在见到那滩血和时念的鞋子之后,便昏死过去。
至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身上烧的烫人,用了多少退烧药都无济于事。
陆景越让医护人员给他喂药,这人不吃,打针他也不配合。
到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把他送到顾落城那里医治。
他虽昏迷不醒,意识却清楚的紧,不停叫着时念的名字,从头到尾不曾改变过。
顾落城看着这样的霍谨言,倒是没说什么,立刻办理了住院手续,对他进行治疗。
然而……
给他扎针的时候,这人极度不配合,顾落城气得没办法,只好把时念出来。
“霍谨言,你再不松手,时念可要生气了!她生气就会不理你!”
果然,那个一直不配合扎针的男人终于放松下来,任由医护人员给他扎针。
陆景越看着这一幕,除了叹息之外,再无他法。
药水顺着输液器缓缓注入他体内,男人烧得红彤彤的脸颊也开始慢慢退色,从最初的不正常的红,变成淡淡的红,又变成白,最后变成蜡黄。
体温也在下降,两瓶消炎药挂完之后,他的体温已经降到38.8,无论是陆景越,又或者是顾落城,都长松一口气。
两人坐在顾落城的办公室里聊天。
“他怎么搞成这样?”
陆景越摊手:“你不知道?”
顾落城侧过脸来看他:“我应该知道?”
陆景越叹了口气,把时念失踪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顾落城急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念念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失踪的?走之前就没有半点异常吗?”
他的问题,陆景越无法回答,无奈的苦笑一下,便算作是对他的回答了。
从时念失踪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礼拜,霍谨言掘地三尺,几乎把南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时念的半点影子,急怒攻心,悲伤过度,又不吃不喝,还有命活着,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之后,顾落城没有再问,而是问起了时念失踪的地点。
陆景越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顾落城,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时念离开家之前,曾经在你这里出现过,她给霍谨言喝的红酒里有安眠药,她的安眠药是你给的吧?”
顾落城很是讶异:“念念说她睡眠不好,让我给她开两片安眠药,我怎么知道不是她自己吃!”
就在两人谈话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霍谨言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男人双目如血,宛如怪兽。
他紧紧凝着顾落城,而后大步朝他走过来,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朝着他砸过去。
“是你对不对?”
“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她不可能悄无声息离开我!”
“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说啊!”
第432章 说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