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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一年逢三难[1/2页]

晋起龙骧 啊梵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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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年连续遇上两次天灾的大晋,在年末之际又遇上了北敌进犯。两赵(石赵和刘赵)瞅准了此时南面的大晋国力虚弱,乘势携手来犯。
      远在武昌的王敦,临危受命,带兵往国之北界与祖约一起共筑兵家天堑,以抵挡敌军铁蹄犯我河山。
      王敦独自在南昌府邸,不顾所有人的阻挠,横死一条心地为祖逖而“清君侧”,似乎已经透支了他余生的热情与精力,曾经那毕生要“复北”的壮志,一路走来,也被点点滴滴损耗在了坎坷的路上,荡然无存。
      现在的他感觉失去了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已无心而动,无奈握着圣旨干坐着,忽而想到若自己所亲所爱的人陷入险境,亦要尝一遍自己曾经国破家亡,几经羞辱而几乎殒命的悲惨遭遇时,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决心力赴战场。
      山峰绵绵数重重,跃马腾腾山峦动。
      峰峦翻涌似魂幡,欲催新鬼月色寒。
      时遇饥年,王敦看着自己麾下的这些士兵,眼神因饥饿而变得空洞,一副副瘦骨嶙峋的皮包骨在寒风中忍不住地打颤时,他心中骤有万千不忍,也要他们把那把柴骨,在寒风冻雪之中炼成钢铁,以抵挡住强大的敌兵来犯。
      他把头撇过去,尽量不看他们,任热泪沤在眼窝里,眼着南面模糊的山川轮廓,画出精神大饼,对将士们动情地说道,“我们身后,住着我们的父母,妻儿,若我们不在此为他们挡住铁蹄……他们就会被铁蹄碾碎……”
      这话看似慷慨激昂,却说得柔声细语,是说给士兵们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它发自肺腑,也自然入得了将士们的心腹。
      没有出奇制胜,也没有以攻代守的主动出击,在缺衣少粮的冬月里,王敦带着士兵们是以意志浇灌出钢铁之躯,硬是筑成了大晋的“关山隘口”。
      对自己来说是寒冬,对敌人来说亦是冰狱……
      两路敌军一轮又一轮的突袭;一番又一番的长击;一方牵制,另一方则攻击,均无法再越境半步之时,谁也不想再在此地长久地耗下去,两国军队都先后悻悻然退去之后,终使大晋快要过完这极度艰难的一年。
      最不平静的,一年遇三灾的“太宁元年”,就快要过去了,敌军退去,整个大晋上到皇帝,下到市井百姓,在岁末的提心吊胆中,终能安心地过完了这一年。
      这几日,司马绍的案头上多出了许多为王敦和祖约争嘉奖要封赏的奏折。此举本无可厚非,但当司马睿看到许多奏章同时提到“……时值国家艰难之际,王敦大将军国家栋梁,外阻强敌,内慑奸佞,应召回朝廷,堪为大用……”诸如这样的言论时,气得双手往几面一扫,把案几上的成堆的奏折掀翻在地。
      对于这个从小到大不曾见过几面的亲娘舅而言,司马绍实则没有多少感情,但自上一年王敦以“清君侧”的名义,血洗朝堂,还间接逼死了自己的父皇司马睿以后,司马绍对这位曾“逼死”帝王(亲爹)的大将军(亲娘舅)实则是厌恶至极,只恨此时朝堂的平静是政治激烈斗争后妥协的结果,“和——平”实则来之不易,否则又岂能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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