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有几回实在是闹得没办法,邻里找上门来,同阿冗告状。
元曦柔最怕他冗爹爹发怒,因着连年战场浴血的经历,阿冗身上既有匪气,又有狠气。他年龄渐长,身体也越加不好,脸庞枯瘦,脸一沉,瞧着就像要吃人。
坐在炕边的男人扶着一支老旧的黄杨木杖,鼻子两旁的纹路很深,他嘴里叼着根稻草,看了眼元曦柔,浑浊的眼珠里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寒芒,“去靠墙站着!”
元曦柔垂着脑袋,被他吼得瑟瑟发抖,正欲转身,就见一旁的顾清让站了出来。
那时男孩子的个头也并不比元曦柔高多少,顾清让人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学堂里出来的好学生,可偏偏他那性子却不随长相,天生一把硬骨头。
他扬着下巴朗声道,“这事同阿棉没关系!阿棉做事都是听我的,是我带着她出去玩的!冗叔叔非要罚,就罚我!”
阿冗反问道,“罚你?”
顾清让解释道,“阿棉是女孩,年纪小,不禁罚。叔,我是男孩,你要罚就罚我,随便您怎么罚,只要您能消气,我都认!”
元曦柔怔怔地看着顾清让,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阿冗嚼了嚼嘴里的稻草,眯眼看了会儿顾清让,又看向他身后护着的元曦柔。
过会儿,才又开口道,“罚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抬了抬下巴,“那你......就出去站着!”
彼时,外面雷声轰鸣,大雨滂沱。
第五十九章 风雨之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