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开口挤兑,兀自说道:
“张大妈早哎,这天刚亮就骂街啊。您呢,也甭生气。我刚听着...是骂你家东旭呢吧,儿子跟着老子学了三年手艺,如今老子走了,儿子还是个学徒工,啧啧啧,真是给老贾家丢人。”
贾张氏心里本就堵得慌,乍一听吕平安埋汰自己儿子,如同被踩住了尾巴一样,登时就跳脚了:
“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大清早的就满嘴喷粪!我家东旭那是务实,力求精益求精!只要把底子打好打结实,转正是迟早的事!”
“瞧瞧,瞧瞧。一把岁数了,一张嘴臭气熏天的。还舔着脸说我满嘴喷粪,怕是你早起吃屎了吧?难不成我说得不对?你家东旭三年了,还是学徒工,你去轧钢厂打听打听,就算是再蠢的人,哪个不是到了一年头上就转正?”
“对了,忘告诉你了,我呢,进入厂子刚一个月,转正了。现在是轧钢厂的一级锻工,月工资二十七块五。”
贾张氏莫名一愣,恰巧贾东旭哈欠连天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与吕平安彼此相视一眼,慌忙把视线移开了,隐隐间,似乎有一些害怕的感觉,说道:
“妈,大早上的,您跟他吵什么。车间杨师傅跟我说了,这个月只要把报废零件数控制在百分之七,就给我转正。”
谁曾想,贾张氏根本就没听儿子这些话,只是甩着满脸横肉,指着吕平安又叫了起来:
“儿子,你没听见麽,吕平安这没爹没妈的货,刚刚可是骂您妈吃屎来着,上!给我打他!好好教教他,什么是尊老爱幼!”
贾张氏嚷嚷了两句,发现儿子竟然站在原地不动弹...
这才折过身,看向了儿子的面庞。
神色很为难,还带着些许害怕的感觉。
贾张氏是能胡搅蛮缠,但眼力介儿还是有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怕吕平安...
脑子飞快转动,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自家儿子必然有把柄落在了吕平安手里,不然绝不会无动于衷。
贾张氏可不会想到,自己儿子现在完全不是吕平安的对手。
放眼整个四合院,她老贾家的儿子,除了不屑于跟傻柱动手,其余的,不值一提!
可事实是,在这一年当中。
不单单是贾东旭一个,包括傻柱和许大茂在内。
三个孬货,前赴后继的不知找了吕平安多少次麻烦,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三个人,都在吕平安的手上吃了亏。
只是顾及着男人的面子和尊严,彼此间从来不提被吕平安揍了的事情罢了。
好在他吕平安也会做人。
打架的事,对院里人算是守口如瓶的。
今天也是贾张氏不开眼,主动撞到了枪眼上。
“张大妈,您问问您儿子,他敢在院子里跟我动手麽。”
说完,吕平安眉毛微微一挑,大摇大摆的上工去了。
贾张氏有心问问儿子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吕平安手里...
贾东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处个所以然。
实在耐不住自己这个妈的缠磨,倒了还是编了一个谎言。
说是这些年来,欺负得吕平安次数太多,吕平安如今转正后,懂得狗急跳墙了。
放出话来,说谁要是再敢打他,他立马选择上报厂办的保卫处......
工人打架上了保卫处还能有好?
扣钱事小,留下污点,往后晋升不了职业等级,才是真的亏...
不得不说,贾东旭编瞎话的能力,还是有点水平的。
贾张氏听后,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四合院的工人都去上工了,留在家里的妇女老幼,开始了一天的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可就在此时,院墙外探出了一个人头。
蒙着面,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
不用看其扮相都知道,这家伙铁定是个贼!
乖乖,青天白日的,小小蟊贼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说到这,有一点要跟诸君言明。
五十年代末至六七十年代的时候,除了一些闯空门的以外,剩下的职业小偷,无一不是白天作案。
因为晚上,一家人都在,即便是睡着了,也很难找机会下手。
显然,这个小蟊贼怕是早就盯上了老贾家的那笔巨款...
街里街坊的女人们,把该做的生活都干完后,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扎堆侃大山。
唠唠东家长,说说西家短。
也是这个时候,小偷趁人不备,把贾张氏压箱底的大红包给顺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
若不是秦淮茹心念孩子,纳鞋底子的同时,还时不时往窗户那瞄上一眼...
只怕这小偷连棒梗都能偷走,再拿去卖钱!
第0004章 贾张氏的病「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