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想光天化日伤害本小姐不成?”
一旁的唐衍欲言又止,他看见戚嵩的眼神一直盯着他。
“哼,陷害我家阿沅,又在路上找人打我,这笔债,我戚家迟早会讨回来!”
“呵~你家戚沅窃人财物,人众皆知,你竟有脸来找我说教?告诉你我今天心情好赶紧给我让开,不然你的面馆等着关门吧?”
“你……”戚嵩涨红了脸,指了指金竹芳,又指了指唐衍,“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家阿沅还对你另眼相看,竟然与这毒妇暗通款曲!”
唐衍有苦难言,也只得忍下他的谩骂。
“赶紧滚,本姑娘还得置办货物,与我家衍郎定亲成婚!”
戚嵩一听,心中怒骂唐衍见钱眼开。如今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回头让阿沅把她的钱要回来,也不再与其来往。
上午店门关了,收拾好了,下午就准备往县衙门去,一是为了看阿沅,二是为了给县令施压,如果真受了不白之冤,他决定去京都京兆尹大人那里告状。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但真要把他逼急了,必定是竭尽所能救出戚沅。
而在曹府的县令,也收到了来自葛洲刺史的信函。葛洲刺史是他的恩师,这时候也不忘提点他。
大意是吏部侍郎已经亲临葛洲视察,不日也会有按察使到朝北县,让他务必小心谨慎,不要犯错,以免因小事失了大机缘。
曹县令一听,茅塞顿开,当即决定开堂亲审此案。
不一会戚嵩又到了,这次是他一个人,门口的仆人记性颇好,让他等待一番又让人去府里通报。
曹县令一听他又来了,当即让人传话。“你告诉他回家等消息去,本官亲审此案,一定会公平公正,绝不徇私枉法!”
戚嵩站在门口许久,还以为能进去与曹县令交谈,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转机了。
他高兴的去了地牢,地牢里的衙役都给了铜板,也乐意让他探视,反正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甚至县令还亲自交代过不准苛待她。
这次来阿沅盖着邹玉莹亲缝的被子正在睡觉,果然也只有她才会如此高枕无忧,叫他这舅舅整天提心吊胆的。
“阿沅!”戚嵩不大不小的声音叫着。
戚沅睡得沉,一时竟没听见。午饭的时候,狱卒给了她一个鸡腿又多吃了一碗饭,此刻睡得正香。
戚嵩见她不动,以为是生病了,问了一旁的狱卒,“两位仁兄,她这是怎么了?”
狱卒也是被问的一愣,“刚才睡着没多久,许是睡沉了吧?”
戚嵩又让狱卒开了锁,好进去查看一番。
这才进去,就看见她双颊绯红,一股子酒味儿。不知梦到什么,竟还咧开嘴笑了起来,
“她喝酒了?”
两个狱卒这才想起来,中午给了她一小杯。“中午我们吃肉喝酒,见她没酒水喝,就分了她一杯,谁知道她吃完饭一口将它喝完了,难道是醉了?”
这一说令戚嵩哭笑不得,这都与狱卒打成一片了,哪里像个坐牢的人。
“算了算了,让她睡吧。”说完将带来的东西放下,又给狱卒一人塞了一两银子。
“有劳二位照顾了,我这侄女竟然比之前还胖了!”
俩人得了银子也喜出望外,他们牢里人少,来探视的一个月就戚嵩来了两次,得到银子哪有不照顾之礼,况且县令大人也吩咐了不可怠慢她。
“应该的应该的。”二人答着,目送戚嵩离开地牢。
下午戚沅迷迷糊糊的醒了,就看见一地的吃食零嘴,炸腊肉干和一些水果啊,衣服……就知道是戚嵩来过。
高兴的拿起腊肉干就吃了起来,油而不腻,酥脆香嫩。
“你们快过来吃啊!”戚沅招手,分一包出来。
两个狱卒没想到她醒了,忙跑过去,接住腊肉。香味扑鼻,嘴里口水泛滥。
“你醒了,头疼不疼?”一个狱卒问。
戚沅摇摇头,“才喝了一杯,不痛,就是睡得特别沉,啥都不记得了。”
“你呀,让你别尝试你非要尝尝,那烈酒亏你喝得下!”
戚沅“嘻嘻”一笑,什么都有第一次嘛,以后说不定会接触别的酒,练练酒量也是好的。
狱卒举起腊肉干,答谢后就走了。戚沅在后面问:“我舅舅有说什么吗?”
狱卒又折了回来,这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既拿了钱也吃了东西,将正事忘了可就太没义气了。
“他说啊,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县令大人说了会公审的,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听到这句话戚沅也就放心了,不过有些遗憾没有见到舅舅,都怪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喝什么酒呀!
清官难断家务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