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你故意传出的？”汪涛又问。
“是的，我只是为了避嫌，与吴天详划分界线。核验首级时，我并不在场，汪大人可以去查一下，我外出公干也是有记录的。”
“你既然没有参与核验，又为何要署名？难道是贪恋战功？”
“汪大人，战功与我又无关，我只是履行我的责任而已。本官是非常乐于见到边将立功的，可我朝与啸??多年未开战，边将无用武之地，几年都没立过一次功，况且区区25个首级的功劳不算大，却是最近三年边将立的最大的军功了。”
“可我哪知道会是假的？我署名之时，已经听说宁塔庄灭庄惨案，可哪会想到会与吴天详有关。”
“后来我很是懊悔，圣上对此案甚是关注，我担心这事迟早会暴露出来，届时就更难办了，还不如现在就告诉汪大人，不管受到什么处罚，本官也认了。”
不过，怎么处罚李震不是汪涛该考虑的问题，他并不关心李震会怎么样。
如果李震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核验首级，那么现场核验的只有蒋泰了。汪涛有必要了解一下，蒋泰是怎么核验首级的，还有，蒋泰通过东厂为吴天详喊冤，恐怕不会没有理由的吧？
从李震那里出来，汪涛本想趁热打铁，去找一下蒋泰。无奈天色已晚，他也只能等到明天才能去见蒋泰。
今天汪涛虽然只是询问了吴天详和李震两人，但他觉得自己收获极大。汪涛先是故意吓唬李震，迫使李震说出来。如果李震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被杀的流寇核验肯定是有问题的。如此一来，吴天详杀良冒功的嫌疑就会变得更大。
吴天详今天没供出什么，只是姬瑶在，汪涛没办法用刑。他决定，明天把姬瑶支开，然后好好地侍候一下这吴天详，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第二天，汪涛等人来到蒋泰的住处，当然姬瑶仍随行。见到蒋泰，汪涛直接亮明身份。
“蒋公公，本官来宁府之前，曾与李公公（东厂提督李敬贤）见过面，本官也是受李公公所托，向蒋公公了解一些情况。”
“汪大人客气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蒋公公向东厂举报，称吴天详是被冤枉的，蒋公公你是如何得知吴天详是被冤枉的呢？”
“汪大人，咱家和吴天详一起核验的首级，那些人可不是普通村民，是流寇！”
蒋泰这么说，汪涛反倒起了疑心：“这流寇和普通村民有什么区别，竟能从首级上就能看出？”
“我朝普通百姓一般都会束发，将头发盘起来，置于脑后，如果不束发，还会遭到别人的嘲笑。那些核验的首级中，有的是光头，有的是披肩散发，发型各异，很显然不是普通百姓。”
汪涛倒是觉得蒋泰这种说法有道理。普通百姓遵守礼仪，在大?的传统里，男子二十岁后就需要束发，盘发。如果不这样，当然也不犯法，但族中或家中长辈会诘难。可流寇却不一定了，流寇生性自由，哪会管这些礼仪呢？
第113章 吓唬李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