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及，可在这样一张脸上却委屈的哭了，泪水沾湿了嘴角的烟头，这一刻没耳看到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可能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哭泣已经没有了声响，只有眼泪在不断的流。
看到她倔强的脸庞，没耳问道，“发生什么了？”心想也和她每日看的那个人有关。
“我有一个朋友……很久没见过了，上个星期他打电话告诉我，他可能快要失明了，眼睛也越来越模糊，在瞎之前他说想见我一面。”说完她又抽出一支烟咬在嘴角，一缕青烟在火星点点下散开，眼中波光粼粼。
没耳倒是直接，“你男朋友吗？”
“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我可配不上他。”女人苦笑。
“你去见他吗？”
“我不想见他，脏了他的眼睛。”她的语气那样凌厉，表情却那样委屈，有时我们自己说出的话可能比他人的谩骂更戳痛内心。
没耳道，“他是对面阁楼总是看窗户的那个人？”
“嗯，我不敢让他看见我，我是个妓女，他是高材生，比不了的，这点我还懂。”
没耳焦急的眼神谈漏无疑的盯着她急迫想知道这样一个爱那个男孩的人怎么不相见，何况这是最后一眼。
爱情真的很盲目吗？有时候它会遮住爱人的双眼，有时候它会遮住爱人的心脏。可这一切都出于爱你的那一刻你的样子早已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后来你就永远是那个我爱的样子了。
“小的时候只有他愿意陪我玩，我还说过长大要嫁给他呢。”她自嘲起来，深吸一口气哽咽的说，“那时候真好啊！”她说着像是川剧变脸一样忽然冷漠道，“哼，我爸啊！离不开酒，我妈是谁我都不知道。算了，有什么好说的，自求多福吧！”
“后来呢？”
“后来我离家出走，跑了。再到后来……就被骗了。那时候我真的不懂得。不好意思，和你说这么奇怪的话。你以为我在说电影吧！每个人都这么说，我自己想了想原因，是她们活得太幸福了吧。”女人嘴角如痴如醉的笑着，眼角的泪却止不住。
没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这样一个人这样的经历他很心疼也只能出于旁人无痛无痒的安慰。
一生有很长，切不要以挫折，污点当做一生的遗憾。明年的四月杜丹花会再次盛开，生命就像一层一层包裹着喜悲的茧蛹，当你挣脱开自己的枷锁，生命一定会绽放，就像杜丹花一样会再次盛开。
没耳想了想道，“把脸上的妆洗掉，换身衣服，再洗个澡去见他吧！”
“没耳先生，你开什么玩笑，好像我要去骗他怎样。”女人摆了摆手。
“不，是去真诚的见他，他一定很想念你。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如今什么样他都不会介意。”
妓女满眼疲惫睁大的双眼尽是流浪多年洗洁不掉的悲伤。
“稍等片刻。”没耳走向阁楼不一会出来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妓女的手中，“这双眼睛会还给你丢失的东西。”
“女士，我将纯真卖给你。”
“我没有钱买它。”
“不必用钱，只要你每年四月送商店一束杜丹花，用这个交换吧！”
妓女突然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涌出眼眶滑落下颚凝结成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整张脸的烟熏妆被哭花成一团，臃肿的眼袋也浮现在脸上。
“没耳先生，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小西宁挥挥手在没耳眼前，“没耳先生，你怎么呆住了？”
没耳回过神接过这束杜丹花，花中有一张卡片写着整齐的字样。
没耳先生，感谢你的礼物。那天后的几日我们相见了，我决定陪伴他终身做他的眼睛，我时常为他读书，听他的讲解，我很幸运。果然枯萎的杜丹花在下一年的四月会再次盛开。
看完他把卡片放入口袋，“这束花摆在门口吧！”
小西宁疑惑的回答没耳知道了，先生。
第二章 四月的女人–眼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