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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线却突然缩成一点,扎进他虎口,疼得他倒抽冷气。
     “又疼了?”高瑶攥着他的手立刻收紧,指尖凉得像沾了晨露的竹叶。
     她凑近些看他掌心,睫毛扫过他手背,“刚才还只是若有若无的光,怎么突然......”
     “像被灵植咬了口。”沈逸故意扯了扯嘴角,可额角的细汗出卖了他。
     他能感觉到那金线正顺着血脉往小臂钻,每走一寸都在冲刷他的灵脉,像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标记领地。
     “这是命运之力初步融合的排异反应。”灵风的声音从竹帘外飘进来。
     这位总裹着冰晶的守护者不知何时立在檐下,发梢还凝着霜花,“命织者的传承从来不是温驯的,当年我守着灵脉见过三拨夺运者,没一个能活着走出融合期。”
     铁牛扛着两尺长的玄铁大锤撞开竹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灵风老儿净说丧气话!
     当年沈兄弟种九阶雷竹那会儿,系统提示说‘种植失败则爆体而亡,结果咋着?
     那竹子现在还在后山劈雷玩儿呢!“他把大锤往地上一杵,震得案上的灵植图鉴簌簌落灰,”要我说,咱现在就去那啥命织者遗迹!
     要是能找到控制这金线的法子,往后沈兄弟种灵田都不用耗灵力——直接薅根命运线当肥料!“
     高瑶的手指在沈逸掌心轻轻掐了下。
     他低头,正撞进她泛红的眼尾:“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她声音轻得像叹息,“不是你受伤,是你明明可以选更安全的路......”
     “傻丫头。”沈逸用拇指蹭掉她眼角的湿意,金线突然在两人交握处泛起涟漪,“你忘了我刚觉醒系统那会儿?
     在乱葬岗挖灵土,被筑基期的恶修追得跳悬崖。
     那时候我就说过——“他凑到她耳边,”沈逸的路,从来都是自己种出来的。“
     高瑶的耳尖瞬间红透,却没像往常那样推开他。
     她反手勾住他手腕,把他掌心的金线贴在自己心口:“要是你敢出事......”她顿了顿,“我就把你种的灵田全改成绣楼,让你一辈子只能蹲在绣花绷子前给我绣并蒂莲。”
     灵风的冰晶突然在众人头顶凝成一道冰桥,桥身映着月光,像条直通山巅的银链:“遗迹在千霜谷最深处,三百年前被命织者以命运之力封印。”他抬手指向云雾缭绕的山坳,“现在那封印松动了,你们感觉到的天地异变,就是命运之力外泄的征兆。”
     铁牛已经当先踏上冰桥,大锤在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走啊!
     再磨蹭下去,那啥破遗迹的宝贝该被野修捡光了!“
     沈逸牵着高瑶的手跟上。
     山风卷着他的衣摆,金线在两人交握处亮得刺眼,仿佛连风都在避开这缕光。
     他能感觉到,随着离遗迹越来越近,体内的金线开始兴奋地震颤,像久别归家的幼兽。
     千霜谷比想象中更逼仄。
     青苔斑驳的石墙从两侧挤压过来,空气里浮动着陈腐的土腥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那是高阶灵植腐烂时才会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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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织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