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罗列,甚至连部分修炼功法、斗法风格都作了详尽分析。
因此,当各州妖孽陆续登场,引起火灵城内修士阵阵惊呼时,张炀却始终面色平静,心中毫无波澜。
但其他人便无法如此淡然了。
石头性情沉稳,向来少言,可自得知那些妖孽天骄的名号与战绩之后,眉宇间便不时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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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儿虽仍吊儿郎当,笑语不断,但张炀却能察觉出她偶尔陷入沉思时,眼中那抹隐藏不住的忧虑与紧张。
韩猛更是直接,当晚便忍不住在院中踱步不止,低声道:“我若是单独碰上那‘云剑君或‘铁曜,三招都未必接得住。”
而子言虽未多言,只在张炀面前静静坐着,但她手中握着茶盏,指尖微颤,终究未能掩去心绪起伏。
最终,张炀只能开口相劝。“你们不必太忧。”
他语气平稳,眼神坚定:“天星宫不是擂台生死战,也并非人人为敌。虽有危机,却也并非绝境。而且就算对上那些妖孽,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一语落下,众人皆是一怔。
张炀话语并不张扬,声音也未拔高,但那份笃定,却仿若青山不动,给了他们内心一丝踏实的依靠。
气氛缓了几分。
此后数月,火灵城意外沉寂了下来。各方势力似乎也在暗中按兵不动,真正的风暴被层层按压在表面之下,一切归于寂静。
而距离天星宫开启之期,亦只剩半年。
时间悄然流转,又是三月。
这日清晨,火灵城突然骚动起来。
张炀尚在静室修行,忽被一道熟悉气息唤出。待他步出院门,便见褚玉宣身披轻纱,立于门前,神色微凝。
“秦州来人了。”她语气难得有些沉重,“此前各方皆未探得半分风声,甚至连我族内情报都未及此事。”
张炀微讶:“大禹皇朝?”
“正是。”褚玉宣轻轻点头,眉宇间浮现一抹不解,“原以为此次天星宫之事与大禹无关,可今日……”
话音未落,远方便有轰鸣声传来。二人连忙走出别院,顺声望去,只见火灵城外的高空中,十余艘灵舟宝船整齐停驻,熠熠灵光交织成一道宏大的天幕,气势之盛,竟隐隐盖过此前八州之威。
城中修士哗然。
无数道目光汇聚而来,坊市之中议论声四起。
“那……那是皇朝徽纹!”
“竟然真是秦州来人!”
“他们竟然也来到火灵城了?此次天星宫一行……莫非还藏有变数?”
而就在这众说纷纭之际,城中便有九道身影自不同方向飞出,皆是火灵城内驻守的九大真君,汇聚而出,迎向秦州来人。
此刻,高空之上,宝船的防护罩缓缓关闭。
只见三道身影自最大那艘宝船前段徐徐踏出,立于虚空之中,静然俯瞰。每一人皆气息内敛,却有种不容置喧的天威自他们身上自然流转。
这三人并未开口,只是淡淡望向飞至半空的九位火灵城真君。
两方并未动用传音法术,也无灵识交缠,只是隔空对视片刻,不知以何种方式交流。
众修眼中,只见那九位真君面露凝色,随即神情各异,有人沉默,有人轻叹,亦有人面露惊疑之色,最终竟不约而同地点头,转身朝宝船飞去。
这一幕令无数观望修士瞠目结舌。
“他们……直接进了秦州的船?”
“这些大真君竟也无一人反驳?”
“那三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使九位大真君随之登舟?!”
各方议论未歇,宝船之上却无一丝波澜。
自九位真君进入船内之后,灵舟再未有动静,直至大半日后,夕阳西沉,火霞映天,九位真君方才神色各异地一一离开宝船,未曾回言一句,便各自遁去,仿佛约定好般,不再多言。
而紧接着,那艘如山般巨大的宝船缓缓下沉,逐寸接近地面,直至城门外百丈之处停驻。光辉敛去,舟门开启。
十余道人影自中缓步行出。
为首者赫然一名年轻男子,其步履不急不缓,每一步踏出,似皆踩在日月星辉之上,令火灵城中无数修士心神震动,呼吸为之一滞。
他头戴九旒冕,冕旒垂下遮住双目,身披衮服玄衣,玄衣之上,日月在肩,星辰居背,胸前双龙盘绕,火焰与华虫舞动其袖,宗彝纹路隐现其足,整个人宛若一尊从天而降的神明,威仪森严,气场压得人几欲匍匐。
“这……这不是……”
“冕服九旒、衮衣日月星辰……这是……皇朝嫡裔!”
“是帝子?还是……大禹皇朝的哪位君王?”
“天哪,竟然真有大禹皇族亲至天星宫?”
一时间,整个火灵城几乎为之一震,所有人的注意力尽数聚焦于那一人身上。
他却毫不理会,神情平淡,目不斜视,只是轻轻抬手,身后十余位身披金甲、气息隐而不露的随从齐齐跟上,宛若星拱月般护卫其行。
那金甲军阵步伐整齐,竟每一步皆踏出阵纹微光,天地灵气随之起伏,隐隐构成玄阵虚影,令城中无数老辈修士暗自骇然。
“这是……皇朝金卫?!”
“以阵列为行,一步生阵……至少是三阶御阵法门?!”
“天星宫开启竟引得大禹皇朝出动了?”
而远处的张炀,此刻也站在一座高阁顶楼,静静望着那自灵舟上走下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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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平静,心中却微有波澜。
“来得倒也干脆……连一丝风声都未露出。”他轻声道。
而站在他身旁的褚玉宣,亦是蹙眉低语:“这等等级人物亲至,已不止‘参与二字所能涵盖。陈叔叔,你可有猜出其身份?”
张炀未答,只是沉吟片刻,缓缓道:“不知,只能看出此人是皇族之人,而且地位不低。”
褚玉宣闻言凝眸远眺,目中尽是疑色又轻声问道:“为何一点风声都未走漏?大禹皇朝一向不插手其他州域之争,为何此番却突然出手?还派来如此高规格的使者?”
张炀眸光沉静如湖水,片刻后淡淡说道:“说明此次天星宫之中有大禹皇朝所欲图谋的东西。”
褚玉宣一怔,旋即脸色一变。
张炀却神色平和地看向火灵城的天幕,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而与此同时在火灵城一隅的临云客栈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饮茶静坐,茶水自盏中倾落而不觉。他望向城外宝船方向,眼神幽深:“大禹皇朝……竟真的派人前来了。”
与此同时,诸方大势力中,那些原本心高气傲的妖孽天骄,也纷纷收敛了几分傲气却同时又多了些许战意。
云剑君盘膝坐于灵阁,听闻此事,只是微微睁眼,剑眉轻挑,却是不语。
菱梦圣女端坐于碧池灵台之上,听琴抚丝,忽而指尖一顿,琴音断作沉寂之水。她抬眸看向远方,眉心朱砂微微闪烁,呢喃道:“帝气沉沉压星渊……那便更有趣了。”
梵灵子他一身赤袍立于火焰之中,听闻消息后却哈哈大笑:“什么帝子君王,不过多一块肥肉罢了!”虽语带张狂,然而他眸中却早已悄然凝重几分。
澹台冰烟她立于寒潭之畔,冰凰虚影盘旋其后,清冷如雪的目光望向远处天边,淡淡吐出一句:“……变天了。”
血衍子于血池之中闭目淬体的他,听闻大禹皇朝来人之言,竟无任何反应,唯有周身血雾微震,隐隐可闻低沉心跳,如战鼓擂响。
黎山夜独坐于酒楼高阁,俯瞰街市万象。闻声之后,他将一只玉酒盏轻轻放下,喃喃道:“这下热闹了……倒是该提前准备几张压箱底的符箓了。”一旁侍女微疑:“少主不惧?”黎山夜淡笑道:“我只怕不够烧的。”
在大禹皇朝的那位年轻人踏入火灵城之后,各方势力反应不一,或观望,或试探,暗潮涌动。张炀对这位年轻人的底细所知甚少,而褚玉宣对此也并无太多头绪,唯有等铜镜前辈归来,再请教一二。
当夜,两人一同前往拜访铜镜老者。谁知老者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来,已在院中架起炉火,煮上了一壶清香四溢的灵茶。见此情形,两人也不再客套,便直言相询白日所见之事。
铜镜老者捋须一笑,举杯轻啜一口,方缓缓开口道:“你们说的那位帝子,正是大禹皇朝的储君。此子修为已至结丹大圆满,本应闭关冲击元婴之境。只是天星宫异象现世后,大禹帝君临时改令,将其召出,命他亲自前往火灵城一探究竟。”
他顿了顿,目光微凝,语气略沉:“说来也是古怪,自上古以来,天星宫与大禹皇朝便各执一方,曾争锋于世。虽最终大禹取胜,但也因此元气大伤,气运由盛转衰。自那以后,天星宫历次开启,大禹皇朝从未踏足其间……可此次,却不知为何竟也卷入其中。”
张炀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问道:“变数既起,其缘由暂且按下不提。但晚辈今日远远望见那位帝子一面,隐隐感到不凡。其人周身无半分灵力波动,却仿佛天生自成一界,所带金卫尽是结丹大圆满修士,那些人站位诡异,似蕴某种阵势。”
褚玉宣在一旁点头附和:“前辈,玉宣对这位帝子所知也极为有限,确实神秘得很。”
铜镜老者闻言哈哈一笑,语中却带几分郑重:“你们且放心,那帝子确实不容小觑。他天生重瞳,天资之高,世所罕见。大禹皇朝对其情报极为严密,不要说夫诸族远离人族之地对此一无所知,就连八州诸多大势力,也仅知其表面。”
说至此处,老者语气微顿,眉头微挑:“据老夫所知,此子天生异瞳,自幼便具异术神通。至于其他情报,便是老夫也所知不多。至于那随行的金卫,皆为大禹皇朝精锐之中最强者,十人为一组,行动间可瞬间构阵,防御有‘十方结御阵,攻伐则是‘玄虚七杀阵,若真动手,哪怕是元婴修士,也难讨得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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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各方妖孽与皇朝帝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