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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兵围百里[1/2页]

返虚 拂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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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这种事,从来就不可测。

 能测的,大抵多是人意。

 不排除这世上不乏能人异士,但这里面夹杂了多少私心杂念,只有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菰晚风等的天意或许是天意,然何尝不是他的意。天若顺他,便是天意。天若不顺,则他逆天。

 碧云知道这点,赤淞、甘老五同样清楚。

 他可以放碧云一马,不过是死是活就全凭天。可凭的是哪个天,自己明白。毕竟机会不是天天有,错过了可是会要命。

 所以,她老实的没有反抗。

 赤淞也清楚自己方才太过冲动,但转念一想并不后悔。要知道这中间的水太深,她的话虽然可信可不信。

 可他们,却不能大意。

 原因就在于,她的话太真。

 真到你挑不出瑕疵,然而你真正去做,就会发现每次都是事倍功半。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不小心。

 三次,就不得不让人生疑。

 机会这种东西,寻常人可一可再。

 但那只是寻常人对寻常人,像他们这种。

 从来只有一次,没有例外。

 然,主上有意饶其命。

 非是自己能做主,更不可干涉。

 偏想到,万一这厮要是已经变节?那错误的消息,带来错误的判断,进而产生错误的后悔连带代价?

 他,简直不敢往细去想。

 甘老五见状,传音与他。

 主上既有此决定,必是已经有了后续应对。

 咱们这样频频阻拦,说不得将要误事。

 闻言,他只能将心思咽下。

 菰晚风倏的,闭眼垂眸。

 却,丝毫不影响其不世之姿。

 偷偷的一眼,令赤淞有些茫然。

 那个位置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人一旦坐上去,就会变得不一样。

 变得陌生,疏远。

 变得,威不可犯。

 顿时,长叹。

 或许,这就是王。

 而菰晚风虽是如此,对他们的举动悉数不曾错过。谁也不知道他为了这一步走了多少路,也没有谁清楚他为了这一天又经历了什么。

 世人知他无非是好,无非是坏。

 好的,说他儒雅谦逊,随和有礼。

 不好的,说他口是心非,两面三刀,道貌岸然,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这些与他,都无所谓。

 到底,他还是做到了。

 然坐上来不容易,要坐稳就更不容易。这才是开始,以后只会更难。待得一关一关走过,来到最后,才是他真正的坐稳了。

 但不管以后怎样,一个好的开头总是事半功倍,余下可以徐徐图之。

 八风岛,魔界,浥轻尘所在的抚灵阁乃至九曜楼等等,这些俱是天亮以后急需面对的,其次还有宗门。

 索性老天助他,宗门那边受疾疫掣肘一时手脚还伸不到王城。

 只要运筹得当,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他想的认真,想的深。

 飘渺之间,已然深思规划山河。

 而与此同时,一灯残兵围百里家,同样招来了监察天司围堵。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监察天司尽是高手,百里家的家丁也都不是俗人。一个个放开了手,个个仙威浩荡。

 出手即是极招,整的方圆百里俱受影响。谁也没管附近还有居民,掌风推枯拉朽,剑气纵横,刀茫劈空。

 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是以浑不留招,不遗余力。

 那些居民也亏早早听了动静,晓得今夜不会太平。故一个二个早早就跑了,平时还会看个热闹,这回有多远跑多远。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百里乐人看看这相当于清了场的情况,摸了把鼻子撸着袖子就要上,结果给自家老子一把拽住。

 不解的侧眸道:“怎么?

 不打了?”

 百里流年没有理他,而是看向马背上一直没有出手的一灯残,道:“菰家主这是何意?

 莫非百里家与监察天司,有不当之处?”

 他这话说的不咸不淡,但杀机四溢。

 可见,也是动了肝火。

 一灯残翻身下马,提着禅杖缓步而行。

 待到一定距离,倏然驻足。

 禅杖砰的插入地面,碎石飞溅。

 作礼,抬眸。

 道:“明人面前不做暗事,百里家主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某算得半个出家人,虽未了却俗世却也向往。

 纵比不得他人德行,然则也信奉不打诳语。”

 百里家主,你应该很明白在下之来意才是?

 不是吗?

 百里流年是谁?

 他是百里流年啊,甭说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知道,这有些事情也不能随便认。

 就比如眼前这模棱两可的,做了贼的喊抓贼。安抚好儿子后,他便负手踱下高高的台阶,两旁石狮子瞬间活了。

 随着他的动作,一步步跟在身后。

 低眸笑道:“如此说,菰家主这是与百里家清算了?”

 一灯残唱了声佛号,道:“百里家主的人,看来不行。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回来没有告诉您?

 如此不忠不义,某看还是杀了算了。”

 说罢,就点了邱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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