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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邪魔一窝[2/2页]

返虚 拂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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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忍。

 无怪乎,杨允会在信中提及抚灵阁多了许多生面孔。

 岂止是多,分明啸聚成灾。

 挪步犹疑间,思绪登时复杂莫名。

 “百里公子,何时也做了梁上君子?”不请自来,是不是也要先问过主人?

 素鹤回眸,自屋顶翻身而下。

 作礼赔罪,道:“冒昧造访,得罪之处,还请验师海涵。”

 “海涵?

 陈某只知与尸体为伍,不知何为海涵。公子既有此雅量,怎不知藏好首尾,免叫在下难堪?”陈留表情阴鸷略带狰狞,与过去已然不同。

 垂眸拍了拍灾畲的脑袋:“到外面守着。”

 灾畲颔首,警惕的看了眼素鹤快步离开。

 素鹤见状,已然明了。

 可不等他细说,陈留翻然出掌,金钩索命,步步紧逼。

 喝道:“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说罢,金钩直取素鹤心脏。

 素鹤飘然后撤,足下轻点,纵身跃过墙头。

 一扬身,堪堪避过金钩。

 落地一瞬,高强已然塌了一地。

 将身一纵,射上枝头。

 借着枝叶的掩映,化入其中。

 顿见陈留在院内四处搜索,一条金钩提溜在手。

 灼灼寒光,犀利逼人。

 倏然,一声闷哼打破沉寂。

 灾畲搂着胳膊,一骨碌自地上爬起。

 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陈留跟前,盯着来人道:“主人小心。”

 可话音刚落,啪,小脸又挨了一巴掌。

 稚嫩如他,那里经受的起这样的力道。

 眨眼,就被扇的踉跄后退。

 一个不稳,直接撞上陈留。

 但小家伙也仅止撇过脸,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余下,只字不提。

 浥轻尘抬手抚上小家伙的嘴角,柔柔的问到:“疼吗?”

 灾畲不语,依旧摊开两手,气鼓鼓的把人护在身后,红肿的腮帮子甚是醒目。

 “不听话,可不是……乖孩子。

 知不知道?”

 说罢,纤纤柔荑,猛地捏紧其下巴。

 顺势提在手上,缓缓直起腰杆。

 优雅的,睇向正主。

 “验师。”

 你好大的胆子。

 陈留顿手收了金钩,抬眸以对。

 凭她震慑,概不添言。

 瞬间,小院遍地阴气骤聚,寒霜笼罩。

 浥轻尘却不急,悠闲的欣赏起灾畲的挣扎,道:“你说小家伙的还能撑多久?是他的脖子硬,还是你的嘴硬?“

 闻言,陈留面色陡沉。

 “楼主想说什么?”

 话音落,就听见对方用着意兴阑珊的语调说着半是半非的话:“轻尘能说什么?不就是见验师不在花厅小坐,担心有宵小之辈,擅闯抚灵阁。

 故,特来助阵。

 不知,验师可有将人擒住?”

 听着句句好话,实则字字诛心。

 “没有。”

 “是吗?”

 “陈某有多少能耐,楼主清楚。”

 “这么说,他来过?”

 一听这话,浥轻尘嘴角霎时多了抹杀机。

 “是。”

 “哦?”

 忽然,她将灾畲放下。

 揉着白嫩指腹,幽幽抬眸。

 道:“是这样吗?”

 陈留,你居然不帮着他开脱?改说实话了,多少有点让人意外啊?

 “依楼主之见,陈某应当如何?

 杀了他,擒了他?

 陈某,够格吗?”

 浥轻尘瞥了眼灾畲,轻轻点头,不禁开始对眼前之人重新审视。

 世人畏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为了苟活,总爱贪求。

 求的人不同,品行也不同。

 最是能看出根性好坏。

 有人实实贪生,有人苟的有精粹。

 同样卖主求存,其价值截然不同。

 像陈留,利诱不足动其心,勇王才是关键。

 因此,才能为己所用。

 上好的情义,配上醇厚的忠心。

 如同一杯好茶,过唇齿留香。

 滋味不重,却是令人回味。

 “你在害怕?”

 “是。”

 “难得,你会如此实在。”

 “解药的事,怎么说?”

 “那就看验师的表现,能不能让轻尘满意?”

 做得好,一切都好说。

 “浥楼主,不可太过。”

 欺人要有度,太过容易反噬。

 “无妨,本楼主就想看看,你之忠心值几钱?

 值则勇王活命,不值则死。”浥轻尘婀娜多姿的倚栏而坐,笑笑的抬眸。

 “……”

 良久,陈留狠声道:“我们走。”

 说罢,携了灾畲从旁越过。

 也就是这一刻,一阵怪风突起。

 掀起满院的碧波苍翠,使得院中寒霜乍退。

 颇有春暖花开的意味,浥轻尘笑了,笑得愈发灿烂。

 眼底流波,是掩七分杀机二分玩味儿,一分期待。

 陈留,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拂袖一挥,已然无踪。

 素鹤自树上缓缓现身,瞧见底下白皑皑的小花,顿时对陈留能发现自己已然有数。

 可惜,他与两者隔得远。

 是以,听不得真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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