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写着‘童年安慰物;我不打断你说妈妈的事,是因为心理师说‘倾听是重建信任的第一步;甚至我这对狐狸耳,也是特意设计的——毛茸茸的触感能降低人的防御心,比人类的耳朵更让你觉得‘无害。”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影在光里变得有些透明,却依旧温柔:“可你有没有想过,‘治疗的本质是什么?不是我带你逃离黑暗,是我在黑暗里搭了座桥,让你自己愿意走过去。你第一次愿意吃完整块蛋糕,是你自己战胜了‘没胃口的抑郁症状;你敢牵着我的手出门,是你自己克服了‘怕见人的社交恐惧;你为风筝掉下来而沮丧,又因为重新飞起来而笑,那是你自己在体验‘努力就有回应的真实感,这些都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挣来的。”
布洛妮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一种突然的清醒。“那……你说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是选择‘依赖容器,还是‘走出容器。”时云的声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如果你觉得我‘存在,本质上是选择继续待在这个被精心设计的‘安全区里,这里没有挫折,没有失望,我永远会满足你;可如果你觉得我‘不存在,是选择承认:那些让你觉得温暖的瞬间,那些让你笑、让你哭的情绪,其实都是你自己内心的力量在发芽。我只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你本来就有的、爱人与被爱的能力。”
他抬起手,这次布洛妮娅没有躲,却还是穿了过去,可奇怪的是,她分明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你以为是我陪你看星星,其实是你自己在抬头看;你以为是我给你讲故事,其实是你自己在听自己心里的声音。布洛妮娅,‘真实从来不是‘看得见、摸得着这么简单。你妈妈走了,可她留下的爱不是幻觉;你生病了,可你想变好的念头不是幻觉;你现在因为舍不得我而难过,这份难过也不是幻觉。
“我……”布洛妮娅张了张嘴,心里想说“我喜欢你,我觉得你是存在的”,可嘴里却说出了完全相反的话:“我讨厌你!你根本就不存在!”
时云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红蓝异瞳里的光芒暗了暗,狐狸耳也轻轻垂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布洛妮娅继续说着,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发泄心里的不安:“你根本就不存在!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的门是反锁的,钥匙藏在枕头下,你怎么进来的?还有冰箱里的蛋糕和三明治,我明明看过冰箱是空的,你怎么能凭空变出来?还有你给我的药,根本就是糖果,哪有五颜六色的药?你是我幻想出来的,是我用来逃避现实的借口!”
时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我知道了。”
布洛妮娅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她觉得时云的平静是对她的嘲讽,是在嘲笑她自欺欺人。她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了时云的脖子。她的手指很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
“不要……不要……”布洛妮娅嘴里一边说着不要,一边用力掐紧了时云的脖子,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你为什么是假的?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是真实存在的?”
时云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他没有反抗,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布洛妮娅,红蓝异瞳里充满了悲伤和不舍。他的狐狸耳轻轻颤抖着,像在为她难过。
布洛妮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一边哭一边用力,嘴里不停地喊着:“你不存在!你不存在!你不存在!”她觉得只要掐死时云,就能证明他是假的,就能摆脱这个让她痛苦的幻觉。
“呃....”
突然,四周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布洛妮娅惊讶地抬起头,发现黑暗的空间里出现了很多玻璃,这些玻璃像镜子一样,映出了她的样子,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脸色苍白,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神色。随着她掐紧时云的力气越来越大,那些玻璃开始慢慢崩裂,碎片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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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云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像要消失一样。他看着布洛妮娅,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布洛妮娅欢迎回来....
话音刚落,时云的身体就彻底消失了。布洛妮娅的手停在半空中,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愣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黑暗,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突然,布洛妮娅猛地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还躺在房间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蓝色的药板,里面还剩两片白色的抗抑郁药,旁边是一个空水杯,杯底沾着一圈水渍。角落里的迷你单门冰箱还是空的,里面只有半瓶过期的牛奶和一个烂掉的番茄。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时云,没有彩色的“糖果药”,也没有那个崭新的游戏机。一切都和她醒来时一样,好像之前和时云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她的一场梦。
布洛妮娅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她想起自己掐死时云的样子,想起他最后温柔的笑容,想起他说的“欢迎回来”,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终于明白,时云虽然是她幻想出来的,却是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陪伴,是她对抗抑郁症的勇气。她掐死时云,不仅掐死了自己的幻觉,也掐死了自己的希望,掐死了自己的治疗。
窗外的樱花还在开着,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一片粉色的雪。可布洛妮娅再也没有心情去看了。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她又要一个人面对抑郁症的痛苦,再也没有那个白发红蓝异瞳、有着狐狸耳朵的少年,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陪她说话,陪她玩游戏,给她带来温暖和希望了。
布洛妮娅的指尖划过床单起球的边角,忽然懂了:时云从来不是“幻想”,是她灵魂里分裂出的“救赎人格”。他是她对“被爱”的全部渴望,是她对抗抑郁时,从自己骨血里抠出来的勇气。她掐死他的瞬间,以为是在撕碎“虚假”,却没想过——所谓“真实”,本就藏在那些“明知是镜花水月,却依然愿意相信”的瞬间里。
她掐死的不是幻觉,是那个敢向温暖伸手的自己;是那个在黑暗里,愿意借着一点甜就往前走的自己;是那个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敢对世界抱有期待的自己。眼泪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忽然明白:人性最残忍的困境,从不是分不清真实与虚幻,而是我们常常亲手毁掉那些能拯救自己的“光”——因为害怕“光会熄灭”,便先一步把它掐灭;因为恐惧“依赖会落空”,便提前斩断所有联结。
原来“治疗”的终极命题,从来不是外界给你多少帮助,而是你是否愿意相信:哪怕所有的“甜”都是设计好的,哪怕所有的“陪伴”都是镜中的虚影,只要你曾因这份甜而想活下去,曾因这份陪伴而敢睁开眼,那这份“想”与“敢”,就是比任何真实都更珍贵的“存在”
时云是否存在,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经在布洛妮娅最黑暗的日子里,给她带来了光明和希望。而布洛妮娅亲手掐死时云,其实是亲手掐死了自己对美好的渴望,掐死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幻觉的故事,更是一个关于人性的思考,在面对痛苦和绝望时,我们是选择拥抱那束哪怕是幻想出来的光,还是选择亲手打破它,独自面对黑暗?
布洛妮娅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从那天起,她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灰暗。她再也没有见过时云,也再也没有勇气去幻想任何温暖的事物。她每天按时吃着白色的抗抑郁药,却觉得身体里的力气越来越少,心里的空荡越来越大。她知道,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救赎,而这份悔恨,将会伴随她很久很久。
布洛妮娅的手指还僵在半空中,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掐住”时云脖颈的虚幻触感——那触感带着一丝不属于现实的温热,却又在黑暗消散的瞬间,像被风吹散的雾气般消失无踪。她猛地眨了眨眼,视线里的黑暗被刺眼的白光取代,耳边传来熟悉的提示音,还有……时云带着委屈的轻哼声。
“唔……布洛妮娅姐姐你好凶啊。”
这声音不是从虚无的黑暗里传来,而是真切地落在耳边,带着少年特有的软乎乎的质感,甚至还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拂过自己锁骨的温热气流。布洛妮娅猛地低头,就看见那个有着白发、双色瞳和狐狸耳的少年正坐在自己身边,肩膀微微垮着,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在头顶,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他的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痕,正是刚才在“游戏”里,她用力掐过的地方,可那红痕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的、能摸到的温度。
布洛妮娅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敲醒了。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到了自己额头上还戴着的VR眼镜,那眼镜是时云上周刚送来的,说是最新款的沉浸式体验设备,还神秘兮兮地说要给她看一个“特别的游戏”。刚才的黑暗、玻璃碎裂、掐死时云的场景……根本不是什么幻觉与现实的崩塌,而是她戴着VR眼镜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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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布洛妮娅猛地抬手,一把扯下头上的VR眼镜,随手就往旁边的沙发上扔去。眼镜撞在柔软的沙发上发出“闷响”,镜片上还沾着她刚才因为情绪激动而渗出的细汗。她转头看向时云,心里的愤怒、后怕和被“骗”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伸手就抓住少年的手腕,将他狠狠拉进自己怀里。
“唔!布洛妮娅姐姐!”时云被拉得一个趔趄,整个人跌进布洛妮娅的怀抱里,鼻子撞到她的锁骨,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想挣扎,却被布洛妮娅用胳膊紧紧圈住腰,动弹不得。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狐狸耳被人轻轻捏住,带着点惩罚意味地揉了揉力道不算重,却足够让他明白,布洛妮娅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什么破游戏?!”布洛妮娅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抖,那是刚才在游戏里“杀死”时云时留下的恐惧,“让我掐死你?阿云,你是不是觉得布洛妮娅最近太闲了,特意找罪受给我?”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戳了戳时云的脸颊那里的红痕还没消,指尖能摸到少年细腻皮肤下的温热。这种真实的触感,和游戏里那种模糊的、带着虚无感的触感截然不同,让她心里的后怕慢慢淡去,却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甚至能清晰地记得,在游戏里掐住“时云”时,那种心脏被揪紧的疼痛,那种一边喊着“你不存在”一边流泪的绝望,哪怕知道是游戏,那种情绪也真实得让她窒息。
时云被戳得轻轻晃了晃脑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布洛妮娅的手背上,带着点温热的湿意。“不是破游戏……这是坏结局嘛。”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毛茸茸的耳朵轻轻蹭了蹭布洛妮娅的胳膊,像是在撒娇,“我查了攻略的,说这种有冲突感的结局能让人印象深刻……谁知道布洛妮娅姐姐你反应这么大。”
“印象深刻?”布洛妮娅挑眉,伸手又捏了捏他的狐狸耳尖,看着那耳尖因为害羞而变得更红,“我看你是想让我把你耳朵揪下来,印象才够深刻。”
时云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耳朵,委屈地瘪了瘪嘴:“布洛妮娅姐姐真是没有情商!”他抬起头,红蓝异瞳里还含着眼泪,却认真地看着布洛妮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是坏结局,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啊……你看游戏里我最后悔说要你好好活下去呢。”
“那也不用让我亲手‘掐死你吧?”布洛妮娅叹了口气,手上的力道慢慢放软,从“惩罚”变成了轻轻的抚摸。她能感觉到时云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甚至主动往她怀里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她低头看着少年头顶柔软的白发,心里的烦躁渐渐消散,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庆幸,还有一丝对时云的无奈。
“下次不要再做这种游戏了。”布洛妮娅的声音放轻了些,指尖轻轻梳理着时云的白发,“即便是游戏,但是掐死你的感觉……还是不要再有第二次比较好了。”
她想起刚才在游戏里,当“时云”的身体变得透明,说出欢迎回来的时候,那种心脏像是被掏空的感觉。哪怕现在知道是假的,那种情绪也依旧清晰。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失去时云,这个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会给她变草莓蛋糕、陪她看樱花、听她讲心事的少年,她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时云在她怀里点了点头,毛茸茸的耳朵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我知道了……下次我做个全是蛋糕和樱花的游戏,再也不做坏结局了。”
布洛妮娅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擦掉他脸颊上的眼泪:“这还差不多。”她低头看着时云泛红的眼眶,还有被自己捏红的脸颊,心里突然软了下来。其实她知道,时云做这个游戏,也是想让她开心,只是这小家伙选的方式实在是太“特别”了,差点没把她吓出心理阴影。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伴随着脚步声和女生的笑声,还有人在喊着她和时云的名字。
“布洛妮娅!阿云!你们在里面吗?”
“快开门呀!我们带了好东西过来!”
布洛妮娅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口。时云也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点迷茫:“是谁啊?”
布洛妮娅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就被轻轻推开了。首先探进来的是姬子的脑袋,她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蛋糕盒子,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哟,我们没打扰你们吧?”
紧接着,芽衣、琪亚娜、符华和德丽莎也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礼物,脸上都带着笑容。琪亚娜还兴奋地挥了挥手:“布洛妮娅!时云!快看看我们给你们带什么了!”
姬子把蛋糕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一个巨大的草莓蛋糕出现在眼前,蛋糕是心形的,和时云第一次“变”给布洛妮娅的那个很像,粉色的奶油上摆满了新鲜的草莓,还撒着白色的糖霜。最显眼的是蛋糕中央用巧克力写的字:“祝时云、布洛妮娅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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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妮娅愣住了,她看着那个蛋糕,又看了看身边的时云,才突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时云的生日。她最近因为忙着处理任务,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圣芙蕾雅的大家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时云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红蓝异瞳里瞬间亮了起来,毛茸茸的耳朵也竖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耷拉着:“哇!是蛋糕!还是草莓味的!”
“当然是草莓味的,”芽衣笑着走过来,递给布洛妮娅和时云每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我记得布洛妮娅你喜欢草莓味,时云也喜欢,所以特意让蛋糕店做的。”
琪亚娜凑过来,兴奋地说:“还有还有!我特意给你们挑了游戏机的新配件!下次你们玩游戏的时候,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凶巴巴的了!”她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眼,显然,刚才布洛妮娅扔VR眼镜的动静,她们在外面都听到了。
布洛妮娅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礼物盒,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草莓蛋糕,还有身边兴奋得眼睛发亮的时云,以及圣芙蕾雅的大家脸上温暖的笑容,心里突然充满了久违的暖意。
这种暖意和游戏里那种虚幻的温暖不同,它是真实的,是姬子递蛋糕时手上的温度,是芽衣礼物盒里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是琪亚娜爽朗的笑声,是符华温和的目光,是德丽莎手里那本崭新的吼姆漫画书(显然是给时云准备的),还有时云在她身边轻轻蹭着她胳膊的柔软触感。
“谢谢你们。”布洛妮娅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真诚的笑意。她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不是游戏里那种短暂的、带着虚幻感的快乐,而是真实的、能摸到的、能感受到的幸福。
德丽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谢什么呀,我们可是一家人。快,准备切蛋糕吧,我都快等不及想吃了。”
时云兴奋地从布洛妮娅怀里跳下来,跑到桌子边,伸手想碰蛋糕上的草莓,却被芽衣轻轻拍了下手背:“等一下,要先许愿哦。”
“哦哦对!许愿!”时云连忙收回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小声地念着什么。布洛妮娅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也走到桌子边,和他一起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许什么特别的愿望,只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圣芙蕾雅的大家都能平平安安,时云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开心,而她自己,也能慢慢摆脱过去的阴影,真正地拥抱眼前的真实。
许愿结束后,布洛妮娅拿起刀,小心翼翼地切开蛋糕。草莓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和她记忆里妈妈买的草莓蛋糕味道很像,却又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那是属于圣芙蕾雅的、属于大家的、属于真实的温暖味道。
时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好吃!比游戏里的蛋糕还好吃!”
.....
晚上时云刚踏进门,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布洛妮娅,手腕就被人猛地攥住。他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拉得向前踉跄,后背刚贴上冰凉的门板,唇瓣就被温热柔软的触感覆住。
布洛妮娅的吻带着点气鼓鼓的蛮横,不像平日里的克制,舌尖轻轻蹭过他的唇缝时,还带着刚才草莓蛋糕的甜香。时云的狐狸耳瞬间竖得笔直,耳尖的粉色蔓延到耳后,红蓝异瞳里先是闪过慌乱,随即被温柔的光填满,他没有推开,反而轻轻抬手,指尖绕过布洛妮娅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顺着她的节奏,慢慢回应着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窗外的樱花还在飘,细碎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像无声的见证。布洛妮娅的指尖松了些,却没放开时云的手腕,只是微微退开半寸,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点哑:“白天的账,这么算行不行?”
时云的呼吸有些乱,毛茸茸的耳朵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像在撒娇,又像在确认:“那……要是布洛妮娅姐姐还没消气,我还能再还点‘利息。”他说着,主动凑过去,在她唇角轻轻咬了一下,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布洛妮娅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扣住时云的后颈,将这个吻延续下去。时云的手慢慢移到她的发间,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白天那个敢设计“坏结局”游戏的调皮鬼。房间里很静,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从窗外传来的、风吹过樱花树的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布洛妮娅才慢慢松开手,看着时云泛红的唇瓣和亮晶晶的双色瞳,心里那点因为游戏升起的气,早就散得一干二净。时云却还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软乎乎的:“布洛妮娅姐姐,下次我不做吓人的游戏了,但是……能不能经常这样‘算账呀?”
时云软乎乎的请求刚落,布洛妮娅还没来得及回应,少年带着草莓甜香的呼吸就又凑了上来。这次的吻比之前更沉,时云微微仰头,舌尖小心翼翼地蹭过她的唇缝,像在确认她的心意。布洛妮娅没有躲开,反而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连攥着他手腕的指尖都松了些,顺着他的小臂慢慢滑下去,最后停在他的腰侧,轻轻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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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樱花还在飘,细碎的粉色花瓣贴在玻璃上,把房间里的光滤得柔柔软软。时云的狐狸耳竖得笔直,耳尖的粉色漫到耳后,连脖颈都泛着浅红,他的手慢慢从布洛妮娅的发间滑下来,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指尖轻轻勾着她的衣角。带着点丝探的小心翼翼,见她没有抗拒,才敢轻轻掀起一点,触到她腰腹的皮肤时,两人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布洛妮娅才微微退开半寸,唇瓣分开时还牵起一丝透明的银丝,她的脸颊发烫,眼尾泛着红,却没避开时云的目光。时云的呼吸更乱了,红蓝异瞳里满是亮闪闪的光,他盯着她泛红的唇瓣,又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声音带着刚吻过的哑意:“布洛妮娅姐姐……”
话没说完,布洛妮娅就重新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更放得开,她甚至主动踮起脚,舌尖轻轻卷过时云的舌尖,把草莓蛋糕的甜香都渡了过去。时云的手不再犹豫,顺着她的腰侧慢慢往上,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后背,最后停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动作不算重,却带着明显的亲昵。
“嗯?”布洛妮娅退开时,呼吸有些不稳,她看着时云泛红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狐狸耳,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胆子大了?”
时云的耳朵抖了抖,却没躲开,反而往前凑了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软得像:“布洛妮娅姐姐没说不行……”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往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腰后带了带,“而且……姐姐刚才也没推开我呀。”
布洛妮娅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忍不住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扣住他的后颈,又一次吻了上去。时云的手这次放得更开,顺着她的腰慢慢往下,轻轻揽住她的腿弯,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更贴近自己。房间里很静,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风吹樱花的轻响,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布洛妮娅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草莓,时云的唇瓣也泛着水润的红,连耳尖都还在发烫。时云还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轻轻拂过她的颈窝,带着点痒意:“布洛妮娅姐姐……这样算不算……把白天的账都算清啦?”
布洛妮娅抬手摸了摸他的白发,指尖能感受到发丝的柔软,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哑:“算清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下次再敢做吓人的游戏,就不是这么算账了。
时云还没从“账已算清”的松口气里回过神,目光扫过布洛妮娅的脸时,狐狸耳突然“唰”地贴紧了后脑勺,方才还带着笑意的少女,眼尾那点泛红竟像被揉开的胭脂,慢慢漫到脸颊,连瞳孔都变了形状。原本清亮的眼眸里,瞳仁渐渐弯成两颗软乎乎的爱心,像浸了蜜的樱桃,连眼底的光都裹着甜得发腻的意味。更让他心跳乱跳的是,布洛妮娅身侧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粉色爱心气泡,轻轻蹭过她垂在肩头的发丝,连空气里残留的草莓蛋糕甜香,都像是被染得更浓了几分。
“布、布洛妮娅姐姐?”时云的声音发颤,指尖下意识地往门把手上缩,这模样哪里是“算清账”,分明是还没“玩够”。他看着那些围着布洛妮娅打转的爱心气泡,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趁她没注意,猛地攥住门把手往下压,冰凉的金属触感刚传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唤:“想跑?”
话音未落,时云的后领就被人狠狠攥住,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他踉跄着往后倒,后背刚贴上布洛妮娅温热的掌心,就被她轻轻按在了门板上。少女的呼吸带着刚吻过的甜意,拂过他的耳尖:“白天设计游戏吓我,晚上想跑?阿云觉得,账真的算清了?”
时云的脸瞬间红透,狐狸耳耷拉着蹭了蹭她的手腕,声音软得像:“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可这话没换来妥协,反而被布洛妮娅牵着手往床边带,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软毯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让他心慌的甜意。
窗外的樱花还在飘,细碎的花瓣贴在玻璃上,把房间里的月光滤得柔柔软软。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脸上,时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动了动手指,就察觉到身边温热的气息。转头一看,布洛妮娅正侧躺着看他,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身上未着寸缕,肌肤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粉。
时云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清醒。他猛地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昨夜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涌上来:她的吻、她的指尖、她带着笑意的眼神,还有两人缠在一起时的温热触感……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他慌忙把头转回去,耳朵紧紧贴在枕头上,连狐狸耳都紧张地耷拉下来,不敢再看她。
“醒了就躲?”布洛妮娅的笑声带着刚睡醒的哑意,她伸出手,从背后轻轻抱住时云,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指尖还轻轻蹭过他腰侧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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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云的身体瞬间僵住。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很轻,却清晰得让他呼吸一滞,哪怕知道布洛妮娅身形偏瘦,可此刻温热的体温贴上来,还是让他的脸更红了。他是少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后背贴着她的温度,连耳根都烫得能煎鸡蛋:“姐、姐姐!别、别这样!”
布洛妮娅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腰:“看来阿云还想继续?”
“不、不了!”时云连忙摇头,声音都带上了急意,“昨天我们凌晨才睡的!我、我真的没力气了!”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头一看,布洛妮娅正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粉色袋子,里面装着几百个崭新的粉色气球,气球上还印着小小的樱花图案,在晨光里晃得他眼睛发花。
“可是这些还没派上用场呢。”布洛妮娅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昨天阿云设计游戏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没力气的。”
时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看着那些粉色气球,眼泪都快涌出来了。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双手合十对着布洛妮娅鞠躬,声音里带着委屈的鼻音:“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做吓人的游戏!气球我们留着下次用好不好?我真的撑不住了!”
布洛妮娅却放下袋子,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她的眼底没有怒意,只有温柔的笑意:“你没错啊。”指尖轻轻蹭过他泛红的唇瓣,她的声音放得很软,“是我还想再多玩一会儿,毕竟,阿云的‘道歉,昨天还没让我满意呢。”
时云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又看了看那袋粉色气球,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在头顶,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狐狸:“姐姐!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布洛妮娅却笑着把他重新拉回怀里,指尖轻轻梳理着他的白发,声音里带着哄小孩似的温柔:“乖,玩完这一次,下次听你的。”她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而且,阿云昨天的样子,其实很可爱哦。”
时云的脸更红了,埋在她怀里小声呜咽着,却没再挣扎,他知道,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窗外的樱花还在飘,细碎的粉色花瓣落在窗台上,像撒了一层糖霜,房间里的空气里,又一次飘起了甜丝丝的、带着粉色气泡的味道。
(祝我们的布洛妮娅和时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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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特别篇 不存在的你,和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