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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奇事频发福地开,结盟之事起波澜[1/2页]

异案录 墨迹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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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过褪色的蓝布门帘漏进来时,林树君正对着铁盒发呆。
     盒盖半开,里面那张人皮在晨雾里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昨天后半夜他用铜锁扣了三次,每次睡下半小时准能听见34;咔嗒34;一声——像有人用指甲挑开锁簧。
     店门34;吱呀34;一响。
     他抬头,高淑画站在门口,帆布包带子勒着肩头,发梢沾了点晨露。
     她没像昨天那样先找椅子坐,而是直接走到柜台前,从包里抽出个牛皮纸袋:34;老板,身份证带来了。34;
     林树君的目光扫过她腕间——那道勒痕还在,边缘泛着淡紫,像被细铁丝捆过整夜。
     34;平安符在抽屉。34;他伸手去拉木抽屉,指节却在碰到铜把手时顿住。
     高淑画的牛皮纸袋敞着口,露出半张照片边角,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
     34;先别急着给符。34;高淑画把纸袋推过来,照片34;哗啦34;散了一桌。
     第一张是殡仪馆外墙,青灰色砖缝里爬满珊瑚状的红藤,藤蔓尖端泛着湿淋淋的亮,像刚从血肉里钻出来;第二张是张阿姨家的狗,镜头对着空墙,狗嘴大张露出白牙,脖颈的毛全炸起来,背景里能看见半扇掉漆的木窗——和昨晚林树君在二楼铁盒里看到的人皮纹路一模一样;第三张最刺眼:一截水泥墙被砸开,墙里嵌着具新鲜尸体,死者穿着白衬衫,胸口别着枚校徽,脸却被红藤缠住,只露出半只圆睁的眼睛。
     林树君的后槽牙抵着腮帮。
     他认出那校徽——纣市大学的,上周新闻刚报过有学生失踪。
     34;这些是我这三天拍的。34;高淑画的指甲掐进掌心,34;殡仪馆那面墙昨天凌晨三点塌了,红藤全缩进地里;张阿姨家的狗今早被发现死在院里,舌头缠在自己脖子上;墙里的尸体...是李泗。34;她顿了顿,34;纣大天文社的,和林嘉尤、陈彤是一届。34;
     林树君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想起前天半夜林嘉尤发在同学群里的消息:34;李泗说要去看月亮,他说月亮里有门。34;当时群里全是哈哈哈的表情包,现在照片上的尸体正对着镜头,眼白上凝着层灰雾,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魂。
     34;这是福地开启的前兆。34;高淑画把照片一张张摞回去,34;红藤吸魂,活物暴毙,地脉里的脏东西往外钻——34;她突然抬头,目光像刀尖,34;我需要和你结盟。34;
     34;结盟?34;林树君捏起张照片,指尖碰到死者校徽的边角,凉得刺骨。
     34;各找各的机缘,遇到共同危机或者利益时联手。34;高淑画从帆布包摸出个小玉瓶,倒出粒红药丸推过去,34;这是避阴丹,我家传的。
     你收着,真进了福地用得上。34;
     她的手指擦过照片时,林树君闻到那缕香灰味——和昨晚铁盒里飘出的一模一样。
     他盯着高淑画发顶翘起的碎发,突然想起老神棍昨天语音里的杂音:34;千万别信那姑娘说的...34;
     34;福地开启有三大征兆。34;高淑画的声音放轻,像怕惊着什么,34;活物暴毙为引,地脉吐脏为兆,最后...34;
     34;最后是月蚀锁魂。34;林树君打断她,喉咙发紧。
     昨晚他翻了铁盒里的旧书,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34;福地开,三象现。
     一象血藤食魄,二象死物鸣冤,三象月蚀锁魂门。34;老神棍的语音虽然断了,但前半段他听清了:34;福地开有三象,第一象是...34;
     高淑画的睫毛颤了颤。
     她盯着林树君,眼尾的泪痣跟着抖,半天才扯出个笑:34;你倒清楚。34;
     林树君突然觉得解气。
     之前每次和这姑娘打交道,她都像本合着的书,现在总算翻到了几页。
     他往后一靠,椅子发出吱呀声:34;老神棍前天夜里给我发了半条语音,说福地开有三象,第一象血藤食魄——34;他指了指殡仪馆那张照片,34;第二象死物鸣冤,张阿姨家的狗死得那么邪性,可不就是冤魂没散?
     第三象月蚀锁魂门...34;他抬头看向窗外,月亮早没了影子,34;等月亮再圆的时候,就是门开的时候。34;
     高淑画的手指在桌沿敲了两下。
     她从帆布包摸出包烟,抽出根点上,火星子在晨雾里明灭:34;你什么时候...34;
     34;昨晚翻了点旧东西。34;林树君没说实话。
     铁盒里的人皮昨晚自己翻了页,正好翻到三象那章,血字在月光下流动,他盯着看了半宿。
     高淑画吸了口烟,烟圈从她鼻尖升起来,模糊了表情:34;看来我低估你了。34;
     林树君笑出声。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姑娘面前占上风,连铁盒里的人皮都跟着凑趣——二楼传来34;哗啦34;一声,像有本书被重重合上。
     高淑画的目光往楼梯口扫了眼,又迅速收回来。
     她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压得粉碎:34;所以,结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34;
     林树君的笑僵在脸上。
     他看着高淑画腕间的勒痕,突然想起昨晚铁盒里人皮上的字:34;画皮高家,最会借刀杀人。34;老神棍的语音断在34;千万别信34;,李泗的尸体嵌在墙里,高淑画的香灰味和铁盒里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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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我需要时间。34;他说。
     高淑画站起来,帆布包带子蹭过桌面,带倒了个空纸杯。
     她弯腰捡杯子时,林树君看见她后颈有片淡红——和腕间的勒痕连成线,像被根看不见的绳子捆了全身。
     34;行。34;她把杯子放回桌上,34;今晚月半,十点,纣江大桥。34;她从包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箭头,34;桥底第三根石柱,刻着39;归39;字。
     你要是想清楚了,就把平安符带过去。34;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34;对了,李泗的追悼会今晚六点在纣市殡仪馆。34;她侧过脸,泪痣在晨光里泛着暗,34;林嘉尤和陈彤会去。
     她们...最近总说看见月亮里有个人,和李泗长得一模一样。34;
     店门关上时,风卷着片红藤叶扑进来。
     林树君捡起叶子,藤脉里渗出点暗红液体,滴在照片上,把李泗的眼睛染得更红了。
     二楼传来34;咔嗒34;一声——是铁盒的锁扣又开了。
     红藤叶上的暗红液体在照片上晕开时,高淑画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背对着门,手指还搭在褪色的铜门把手上,发梢沾着的晨露正顺着后颈那道淡红勒痕往下淌:34;林老板,我问你话呢。34;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像浸过纣江底的冰。
     林树君这才发现,她根本没真的要走——帆布包还半搭在椅背上,烟盒在烟灰缸旁投下细长的影子。
     34;结盟的事。34;高淑画转过脸,泪痣被晨光照得发暗,34;给个准话。34;
     林树君的后颈窜起凉意。
     他捏着红藤叶的手紧了紧,藤脉里渗出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黏糊糊的像没凝住的血。
     二楼又传来34;咔嗒34;一声,这次铁盒的锁扣不是轻响,而是34;当啷34;砸在木桌上,震得窗台上的铜铃都晃了晃。
     34;这些照片...34;他把红藤叶按在李泗的照片上,暗红液体正好盖住死者半只眼睛,34;都是纣市拍的?34;
     高淑画的睫毛动了动。
     她走到桌前,指尖划过殡仪馆那张照片的边缘:34;纣市有七处地脉节点,红藤只在其中三处冒头。34;她突然笑了,比哭还冷,34;你该问的是——福地是不是在纣市。34;
     林树君的太阳穴突突跳。
     他想起铁盒里人皮上的字,每个血字都像活的,昨晚在月光下扭成一条蛇:34;福地藏于市,杀人不用刀。34;老神棍的语音杂音里,有个破锣似的声音喊过34;纣市地脉乱34;,现在听来格外刺耳。
     34;是或不是?34;他压着嗓子问。
     高淑画弯腰捡起刚才碰倒的纸杯,指节泛着青白。
     她把杯子倒扣在34;归34;字纸条上,杯底压得纸条皱成一团:34;不是。34;
     34;那在哪?34;林树君往前探身,桌面蹭得照片哗啦响。
     李泗的校徽硌着他掌心,凉得像块冰。
     高淑画没说话。
     她盯着林树君身后的楼梯口,那里正飘下几缕细灰——是二楼铁盒打开时扬起的旧尘。
     林树君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正看见铁盒盖缓缓翘起,人皮的边角从盒里滑出来,在楼梯扶手上拖出道淡红痕迹。
     34;你家那东西...34;高淑画的声音突然发紧,34;是不是又动了?34;
     林树君猛地转回头。
     他看见高淑画的喉结动了动,腕间的勒痕比刚才更紫,像被人用铁丝又勒了一圈。
     二楼传来34;沙沙34;的翻书声,是人皮在自己翻页。
     他想起老神棍说过,这张皮是34;地脉眼34;,能看阴阳,能记因果——可它为什么总在高淑画出现时躁动?
     34;福地的位置。34;他压着声音,34;你不说,我怎么信你?34;
     高淑画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背。
     她的手比红藤叶还凉,腕间勒痕正好压在林树君的脉搏上:34;你该问的是,福地里有什么。34;她的指甲掐进他肉里,34;是能让人活过三十的续命丹,还是能把活人变成活尸的阴脉草?
     是能解百毒的灵泉,还是会啃食魂魄的血藤王?34;
     林树君倒抽口冷气。
     他想起林嘉尤在群里发的语音,背景里有34;沙沙34;的藤叶摩擦声,李泗的声音混在里面:34;月亮里的门后有宝贝,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34;现在想来,那34;宝贝34;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34;你知道多少?34;他抽回手,在裤腿上蹭掉她留下的凉意。
     高淑画从帆布包里摸出个铜铃铛,铃铛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
     她捏着铃铛晃了晃,清响里混着细碎的刮擦声,像有指甲在铃铛内壁抓挠:34;我知道红藤是地脉的怨气化的,专吃将死之人的魂;知道月蚀那晚,锁魂门开的时候,门里会爬出三具守关尸;知道...34;她突然停住,把铃铛塞进包里,34;这些,结盟了才能说。34;
     林树君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想起前天夜里,陈彤在群里发过张模糊的照片——月亮里有个黑影,轮廓像个人,正对着镜头招手。
     当时他以为是曝光问题,现在看李泗的尸体,那半只眼睛的位置,和照片里黑影的眼睛正好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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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你想套情报。34;高淑画突然笑了,34;我知道。
     你觉得我是画皮高家的,天生会骗人。34;她掀起袖子,腕间的勒痕里渗出细血珠,34;但你看看这个——昨晚我在殡仪馆守了一夜,红藤缠了我七圈。
     它要的不是我的命,是我嘴里的39;结盟39;两个字。34;
     林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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