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怎么会落到被净身出户、被指着鼻子骂“下贱”的境地?商知微又怎么会那么快就投入沈时年的怀抱?
对,一切都是楚潇潇的错!是她毁了他的家庭,毁了他的一切!
路琛猛地按下接听键,甚至没等对方开口,就劈头盖脸地低吼过去,语气充满了极度的不耐烦和迁怒:“你还打来干什么?!嫌我现在还不够烦吗?要不是你……”
“阿琛……”电话那头,楚潇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刻意压低的哭腔,柔弱又委屈地打断了他的责骂,听起来可怜极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
她的抽泣声透过听筒传来,断断续续:“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控制不住感情爱你那么深,是我缠着你!
可是我就是爱你,我有什么办法?”
“阿琛……”
她哭得更加伤心,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什么……我只是……只是听到你的声音好像很生气,很难过,我就忍不住想打电话问问……
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如果……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那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
她以退为进,句句诉说着自己的“深情”与“牺牲”,把所有的过错都轻巧地包裹在“爱情”和“柔弱”的外衣之下。
路琛满肚子的怒火和指责瞬间被这哭哭啼啼的委屈给堵了回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是啊,楚潇潇对他有什么坏心呢?她只是爱他而已。
而且对他百依百顺,一片“痴心”。
他现在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似乎确实有些……过分了?
对比商知微的冷硬和绝情,楚潇潇这种全身心依赖他。
莫名地满足了他此刻急需找回的、作为男人的掌控感和被需要感。
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语气不由自主地软化了一些,但还是带着残余的愠怒和不耐烦:“行了行了,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电话那头的楚潇潇立刻收住了哭声,只剩下细微的、压抑的抽噎,显得更加懂事和可怜。
“对、对不起,阿琛,我不哭了,我也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不过你放心,我干妈来了,她是沈家夫人,只要她肯帮我们,不管是商知微还是沈时年,都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闻言,路琛梦踩下刹车,在路边停下来,同时急忙道:“你说真的?沈夫人来了?”
“对,她来了,阿琛要不我们见面说吧?”
“好,你在哪儿?”
“我……我在家……就是我自己的公寓这里……”楚潇潇小声回答,带着小心翼翼地期待。
“等着。”路琛马上地甩下两个字,猛地打转方向盘,朝着楚潇潇公寓的方向驶去。
电话那头,楚潇潇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脸上委屈可怜的表情瞬间收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她和阮馨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
商知微不知道路琛和楚潇潇还在拼死挣扎,压下心底的悸动后,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想尽快做出更多朝霞云锦,满足季夫人的要求。
而另一边,古谚找到了沈时年。
看到沈时年在家里收拾东西,古谚先是一愣,接着道:“大少爷,您这是……”
“今天开始我搬回别墅去住,你准备一下。”沈时年道。
古谚听到沈时年决定搬回别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惊喜。
大少爷终于肯回沈家别墅了,这意味着,他不再完全置身事外,或许要开始着手清理门户了?
“好的大少爷!我立刻安排人彻底打扫收拾,保证您今晚就能舒舒服服住进去!”
古谚声音都透着一股干劲,立刻走到一旁,拿出手机高效地低声吩咐起来,安排人手、采购必需品,条理清晰。
沈时年继续不紧不慢地将办公桌上几份重要东西,和个人用品收好,神情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决定搬个家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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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古谚安排妥当,重新站回桌前时,沈时年才抬眼看他,语气沉稳地问道:“公司那边最近怎么样?”
古谚神色一正,恭敬汇报:“您自己的公司一切运转正常,乔少代为管理得井井有条,只是……”
他笑了笑,“乔少隔三岔五就打电话来‘诉苦,说您再不回去,他就要被那些文件淹没了,盼着您早日回去主持大局呢。”
沈时年几不可查地弯了下唇角,乔奕那家伙的抱怨在他意料之中。
“告诉他,再撑一段时间。”
“是。”古谚点头,随即脸色微微凝重起来,话锋一转,“但是,大少爷,沈氏集团总部这边……情况确实有些不太妙。”
沈时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他:“说具体。”
古谚压低了声音:“我们按您的指示,暗中核查了近两年经楚则许之手,尤其是需要阮夫人从旁协助或签批的项目账目,发现了不少问题。
虽然他们做得很隐蔽,用了多层壳公司走账,但仔细追查下去,还是发现了几个巨大的资金漏洞。”
他上前一步,从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里调出几份加密文件,递给沈时年看:“主要是集中在海外几个地产投资和艺术品采购项目上。
账面显示支付了巨额款项,但实际追踪到的货物价值或资产价值远低于支付金额,中间的巨大差额不翼而飞。
初步估算,这几个项目的漏洞加起来……至少这个数。”
古谚报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数字。
沈时年看着屏幕上复杂的资金流向图,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胃口倒是不小。证据固定了吗?”
“正在全力收集,有些资金流转到了海外账户,追查起来需要时间,也比较困难,怕打草惊蛇。”
古谚谨慎的回答,“而且,这些项目当时都有合规的流程和签批,阮夫人和楚则许把自己摘得很干净,明面上看不出直接责任。”
“摘得干净?”沈时年冷哼一声,“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继续查,不要惊动他们。特别是阮馨和楚则许之间的非正常资金往来,以及楚潇潇那边,都盯紧了。”
“明白!”古谚肃然应道。
“走吧。”让古谚拿了些东西,沈时年大步往外走。
古谚立刻跟上,心中明白,沈家这潭深水,终于要因为大少爷的回归,而掀起波澜了。
那些蛀虫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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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悸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