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重新站起。
而地下车库的深处，停着辆与冷藏车相同的“市血站”改装车，车身上用盐粒写着：“病毒是幌子，真正的高温，在人心。”
地下车库的冷气如冰刀，割得脸颊生疼。林野抱着苏晚冲到那辆同款冷藏车旁，车门上的盐字在蓝光里扭曲，像濒死之人的遗言。他踹开车门的瞬间，18℃的寒气裹着股腐肉味扑面而来，苏晚的指甲抠进他脊背：“车里……有东西。”
车厢里的阴影蠕动着，比冷气更刺骨的恶意渗进骨髓。林野摸出消防斧，斧刃映出个扭曲的人形——不是人，也不是异化者，它的皮肤是半透明的胶质，血管里流动着幽蓝的光，每根骨头都泛着金属冷芒，正是医院崩塌时，从结晶壳里爬出的“机械丧尸”。
“栩栩？”陈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不知何时挣脱了林野的斧刃，防化服里的血正滴在冷藏车地板上，腐蚀出滋滋白烟，“你们看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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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丧尸的瞳孔里，映着三年前栩栩被送往炼魂窟的画面。苏晚猛地扯下它脖颈的胶质皮肤，露出底下系着的红绳，绳结与志愿者标记完全一致，只是多了道深深的勒痕——那是被高温炙烤时，求生的手抓出的血痕。
车库通风口突然传来细密的“沙沙”声，比热龙卷的轰鸣更令人发怵。林野攀上车顶，看见通风管道里涌出无数细小的影子，像被抽干血肉的人形水蛭，每只都拖着半截焦黑的小腿，脚踝系着的红绳在冷光里泛着妖异的红。
“是沙匪的残魂！”陈默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当年他们的腿被高温熔断，如今借丧尸的壳爬回来寻仇。”他撕开防化服，露出溃烂皮肤下泛着金属光的肋骨，“我是被改造的‘活尸容器，用来引你们入局。”
苏晚的指尖触到机械丧尸的后颈，那里藏着枚芯片，刻着“安全区001号”。芯片拔出的瞬间，整个地下车库的灯光开始闪烁，通风口的水蛭丧尸突然静止，化作一滩滩血水，汇集成张人脸——是市疾控中心主任的模样，嘴角咧开的弧度，与白薇异化时如出一辙。
“你们以为‘赤潮是天灾？”人脸的声音从血水里渗出，“这是场‘筛选。只有能在高温与丧尸潮里活下来的人，才配拥有真正的‘低温——而你们的血，会成为安全区的‘钥匙。”
血水人脸突然分裂成无数血珠，射向林野和苏晚。陈默扑过来替他们挡住，血珠穿透他的身体，在背后的墙上溅出个巨大的“死”字，而他的防化服里，竟掉出半块染血的玉佩，与林野腰间的残片严丝合缝。
“这是……”林野的声音发颤，玉佩拼接处的纹路，正是三年前栩栩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陈默的瞳孔开始结晶，金属光泽爬满他的脸：“栩栩说，她在安全区等你……但安全区的大门，要用至亲的血才能推开。”他的手化作机械爪，扣住林野的咽喉，“现在，用苏晚的血，或者用你的，选吧。”
通风口的另一端，突然传来熟悉的童谣，是栩栩在山洞里编的调子。血水人脸瞬间凝固，化作块血痂掉落在地。林野挣开陈默的机械爪，冲向通风管道，却在入口处看见密密麻麻的红绳，每根都系着个小小的金属牌，刻着的名字里，有“张阿姨”“快递员女儿”，还有“栩栩”。
苏晚的盐袋砸向通风口时，盐粒在半空化作无数冰晶，映出管道深处的景象——那里站着个穿白裙的女孩，皮肤像煮熟的蛋白般潮红，脖颈上的红绳垂到脚踝，手里捧着的，正是林野遗失的那半块玉佩。
“栩栩？”林野的声音带着哭腔。
女孩缓缓转身，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却在看见玉佩的瞬间，眼角沁出血珠。她的身后，阴影里缓缓站起个巨大的身影，皮肤由无数水蛭丧尸拼接而成，胸口嵌着的，正是天台信号塔的蓝光核心。
车库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更深的黑暗。陈默的机械身体开始分解，金属碎片里飘出张字条，用高温烫出的焦痕写着：“安全区在地下九层，那里的丧尸，会帮你‘净化所有杂质。”
童谣声戛然而止的瞬间，热龙卷的中心突然移到地下车库上方。林野抱着苏晚冲向裂缝，却在坠落的刹那，看见女孩脖颈的红绳自动解开，露出的后颈皮肤下，嵌着枚与陈默相同的芯片，编号“002”。
而裂缝底部的黑暗里，无数双眼睛正闪烁着金属光泽，它们的脚踝，都系着同样的红绳……
坠落的失重感里，林野死死护住苏晚，耳畔风声被扭曲成无数丧尸的嘶吼。裂缝底部的黑暗像头凶兽，张开嘴要把他们吞噬。
快触地时，林野的消防斧砍进岩壁，溅起的火星照亮周围——这哪是什么裂缝，分明是条人工开凿的甬道，两侧墙上嵌着发着幽蓝磷光的丧尸骸骨，每具骸骨脚踝都系着红绳，绳头拴着拇指大的铜铃，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像在催促前行。
苏晚的指尖被岩壁上的磷粉染蓝，触碰骸骨时，那些丧尸骸骨竟像被激活，骨爪“咔嗒”转动，朝他们抓来。林野挥斧劈开最近的骸骨，骨腔里滚出颗血红的珠子，珠子表面浮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细看竟是“赤潮”病毒的变异序列。
“这是‘尸珠，记录着感染者的死亡过程。”苏晚声音发颤，“每颗珠子，都是一个人的‘死亡密码。”
他们踩着骸骨往前，甬道尽头的铁门浮现。门上的浮雕扭曲诡异，是人类与丧尸融合的图案，丧尸的手正撕开人类的胸腔，取出跳动的心脏——那心脏部位，嵌着枚与陈默玉佩相同的残片。
林野用消防斧劈开铁门，门后涌出的冷气瞬间将他们包裹，比地下车库的18℃更冷。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是座巨大的地下九层，天花板上倒悬着无数丧尸，皮肤结晶成琥珀，每滴坠落的树脂，都裹着个活人挣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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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安全区？”苏晚的声音带着绝望，“他们把活人当‘树脂，用来封印丧尸？”
正中央的祭坛上，插着根巨大的冰晶柱，柱顶悬浮着的，正是林野在通风口看见的蓝光核心。冰晶柱里，封存着无数红绳，每根都系着个金属牌，最顶端的那个，刻着“栩栩”。
祭坛旁的阴影里，穿白裙的女孩正跪在地上，用染血的布条擦拭冰晶柱，她脖颈的芯片编号“002”闪着红光，身后的水蛭丧尸巨人静静伫立，蓝光核心里，映出陈默临终前的脸。
“林野……”女孩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用你的血……浇柱顶……”
林野的血滴在冰晶柱上，蓝光核心突然爆发出强光，倒悬的丧尸琥珀开始融化，树脂里的活人尖叫着坠落，却在触地瞬间化作血水，汇入祭坛下的沟渠，流向更深的地下。
苏晚的盐袋砸向蓝光核心时，盐粒在强光里化作利刃，切开核心的外壳，露出里面的东西——是颗跳动的心脏，表面爬满金属纹路，每跳一下，祭坛上的丧尸琥珀就亮一分。
“这是‘筛选者的心脏！”陈默的声音从蓝光核心里传出，“它用高温与丧尸潮筛选出‘纯血者，你的血，会让它彻底苏醒！”
心脏突然分裂成无数血线，缠住林野和苏晚。女孩扑过来用身体挡住，血线穿透她的身体，在背后的墙上映出个巨大的“生”字，而她的皮肤开始结晶，露出底下的金属骨骼——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机械丧尸”，是安全区的“守门人”。
祭坛下的沟渠突然沸腾，血水化作丧尸潮涌来，它们的脚踝系着的红绳，与甬道里的骸骨同出一源。苏晚抓起冰晶柱上的红绳，系在自己手腕，丧尸潮瞬间静止，却在女孩结晶的身体破碎时，再次疯狂涌动。
林野的消防斧砍向血线心脏，斧刃却被金属纹路弹开。心脏里传出栩栩的声音：“别砍……这是唯一能控制丧尸潮的东西……”
蓝光核心爆炸的前一刻，林野看见女孩破碎的身体里，掉出半块玉佩，与他的残片拼接后，浮现出一行字：“安全区的真相，在丧尸潮的尽头，那里的‘低温，是活人的坟墓。”
爆炸的冲击波将他们掀飞，林野在昏迷前，看见祭坛升起的烟雾里，女孩的身影与栩栩重合，她的手伸向苏晚，手里握着的，是枚刻着“赤潮”病毒的芯片，编号“001”——那是属于陈默的芯片。
地下九层的天花板开始坍塌，丧尸琥珀的碎片如雨点般坠落，每片都映着不同的死亡场景。苏晚抓住林野的手，在他掌心写下：“陈默说的安全区……会不会是场更大的筛选？”
他们坠入更深的黑暗时，沟渠里的血水突然逆流，化作无数血珠，追着他们的坠落轨迹，每颗血珠里，都藏着个丧尸的脸，齐声喊着：“欢迎来到地下十层——这里，才是真正的‘赤潮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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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末世修仙第147章 全球热浪（5）地下十层之赤潮漩涡与命运悬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