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刻的沉默，比千言万语更有分量。
能炎缓缓合上文件，指尖在桌沿轻点三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素会曾在董事会议中默默记下，如今成了他判断对方心理波动的暗号。
“五倍，”能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远雷，“不是估值模型出错，就是有人想借你之口，放个烟雾弹。”
素会不退反进半步：“模型已由三组独立团队交叉验证，误差率低于0.3%。”他微微扬起下巴：“我只提交事实。至于谁在布局，谁在观望……数据从不说谎。”
能炎凝视他良久，眼神从审视转为思索，又从思索中浮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忽然，他嘴角微扬，笑声极轻，却如冰层裂开的第一道纹路，透出久违的松动。“好，”他站起身，“你随我去见能总。”
素会点头，跟上步伐，心中却无半分轻松。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夜凌晨，能炎已收到一封来自能雪的加密邮件。
邮件中不仅提前披露了古村科工的评估结果，更附带一份绝密战略备忘录：北都钢铁的资产置换已正式提上议程，古村科工将全面接手其原有生产基地，并转型为特种钢材与前沿新材料的核心制造平台。
由于钢铁行业当前处于估值低谷，这一战略重组所带来的资产重估空间，远不止五倍。
能炎之所以质疑，不是不信数据，而是不愿轻信背后的力量。而素会的冷静与坦然，恰恰成了这场风暴中最值得观察的坐标。
此刻，电梯缓缓上升，通往集团最高决策者能总的办公室。玻璃幕墙外，南都的天空已彻底放晴，阳光如金流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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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难以捉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