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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他也像对待假称是他母亲的娜岚一样并没有太在意父亲母亲该是什么样的存在,毕竟自出生那时被父亲拿走心脏,他就没再见过对方了。
     直到娜岚与自己告别的那天,父亲才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
     再之后就是娜岚离开,他跟着父亲到元舜天家里与恒哥哥一起生活了。
     不过即便是那时候,他也是连生活的欲望都没有的。
     他不过在这个世界待了几年而已,被娜岚教了几年而已,什么好的坏的良的差的接触得也不多,他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
     那时候的他甚至对娜岚的远离没多的想法,女人告别的那晚也依旧没有想留住人的念头,反而只是平静地观察着,不巧就发现了女人在演戏——前一秒还掉着眼泪,后一秒就可以和父亲“甜言蜜语”。
     他记得娜岚之所以成为父亲名义上的妻子,对外的解释是因为爱慕,可从那次看来显然二者的关系并不算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敌对。
     他那时候不懂,也不想懂。
     次日的正式告别,娜岚还能再次变作人类女人的样子,当着父亲的面装出难过,还对他又哭又抱一副不舍后才离开,但他亲眼看见对方死掉了的啊。
     可又有什么关系?他从来也不需要母亲。
     江鋆之知道,不管是娜岚的离开,还是对方死而复生带来的震撼,都没有让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不过在父亲面前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会有莫名其妙的畏惧,他不敢去直视,亦不敢去反驳。因为就最开始仰头直视的那一瞬,他好像就被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吓到了,他觉得父亲随时会拿走他的命,也随时有能力拿走他的命。
     很突兀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毫无理由。
     自出生后,父亲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叫什么。其次就是让他听话,说一不二的那种。
     联想到父亲和娜岚那天夜里的对话,他想是娜岚认为他会有能力危害到父亲,而父亲是在向他示威,是在昭示自己的地位。
     他选择了屈服,当时就是那样做的,甚至很赞成娜岚留给他的警告——说是“要他好好听父亲的话”的警告。
     他不知道那种畏惧从何而来。
     或许就是血缘的关系。
     不,现在的他却又觉得不仅仅是血缘关系那样简单了,因为在元舜天面前他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但在父亲面前他就是怕,本能的怕。
     是因为一个是神,一个是人吗?
     又或者他的心脏在父亲那里,所以关系自然而然就密切到不可分割了。
     但总归因为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在娜岚退出他的世界后再和恒哥哥一起生活且有父亲在场的那几年,以及被父亲折磨的那几年,他估计是更像一个人类了,有恐惧,出自本能的恐惧。
     而他的那份恐惧在被父亲折磨的那几年里也最是活跃了。
     他有时甚至会想到曾经恒哥哥对他的好,但想到最后一次见面时对方居然会不明所以地开始恨他,他又渐渐地没多少想法了。
     之后他的生活里就出现了唐璃。
     但不可否认的,他对父亲的恐惧始终如一。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死,所以只能暂时活着吧……
     因为那一晚父亲是真的回来了,他也听到了父亲的警告,听得清清楚楚,就好像响在他的耳边一样。
     所以,他果然还不够听话……是吗?
     脑海不经意又飘过了这道念头,外加转瞬即逝的一点恐惧,江鋆之此刻亦觉得身体上多了几分疲倦的样子,呼吸都有些艰难。
     片刻,才被某人的咬牙切齿从半分虚幻拉回百分百的现实。
     而面对江鋆之此前半疑问半陈述的话,元恒是这般理直气壮兼气势汹汹回的。
     “当然,你可是间接害死了我父亲的人,我怎么能忘记那段恨?这恨,不到我解恨折磨到你痛不欲生的那天,不到你跪着向我真心求饶忏悔的那天,是永远不可能散的!”
     原来元恒始终告诫自己的只是——他间接害死了元舜天的性命吗?他还以为他亲手杀死了元舜天呢。不然的话,为什么让他凄惨到这个地步——凄惨到再想死的这个地步。
     “我知道了。既然你想折磨我、折磨到彻底消磨完你的恨意为止,那还是依旧可以、对我的心口位置下手的,我说谎了,其实往我心口扎一刀、并不会直接杀掉我的,相反,这是可以促进我伤势更快自愈的捷径。所以如果,你的折磨始终,又没什么耐心、等待的话,可以试试的。毕竟、你对我的恨这么深,应该没什么耐心、等我那将近半天的自愈时限吧。”
     对于前后表述的这两点,江鋆之实际并没有说谎,反倒只是他说“他说谎了”的这句话勉强算谎言而已。
     毕竟,往他心口扎刀的方法的的确确会加速他的伤势自愈,但同时也大概率会导致他的死亡,区别就在于短时间内的次数多少罢了。
     后者往他心口扎一刀可以加速伤口自愈的规律是他很早之前就测试出来的——因为好奇哪的伤恢复得快些哪的伤慢些,又哪种程度的伤会恢复得快些哪种程度的慢些,林林总总他可是试了上百次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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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前者,则是父亲亲自“帮他”试出来的。
     元恒因此难免怔愣半晌,但他首要诧异的是——江鋆之竟会如此考虑他的感受并迎合他的意图的这般现状,其次就是半信半疑,他不是很能理解过来人到底哪句话在说谎哪句话没在说谎,毕竟从始至终人的语气都平静得不像话,也冷漠得让他没来由心烦气躁。
     但如果真像人说的那样——往人心口下刀会加速伤势愈合的话,他势必会采用这个建议的。
     就跟人说得那样,他没有那个耐心。
     同时,他更不希望江鋆之可以有喘息安稳的机会。
     “是吗?如果是真的,那鋆之你也算提了个不错的建议了!但作为说谎的惩罚……”下意识感叹了句,元恒转头就把视线挪回了桌上的那杯液体上,随性借着人撒谎的这个由头便要求了,“把这杯‘水喝掉吧!”
     虽然即便没有这个借口,他大概率也会找些微不

第203章 刻骨的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