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分明是在等能看懂它的人。34;
沈砚的手指在谷种上轻轻蜷起。
后颈的伤疤又开始发烫，那是昨日他硬闯秘境时，被一道金纹锁链抽中的地方。
当时他分明看见锁链上的纹路在发光，像在回应什么——直到云栖追进来，怀里的农典突然震得他耳膜发疼，锁链才34;咔34;地断开。
34;师父！34;柳师妹急得眼眶都红了，34;您忘了三年前的事吗？
上回有个外门弟子说要找什么农耕秘术，结果......34;她突然噤声，手指绞着帕子直发抖。
沈砚的瞳孔微微收缩。
三年前那弟子的尸身他见过，全身血液被抽干，皮肤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正是被秘境里某种邪术所害。
他抬眼看向云栖，后者的目光依然清亮，没有半分闪躲：34;我愿意立血誓。34;她从袖中摸出枚细针，刺破指尖，34;若我进入秘境是为私利，或是不能找到灵脉解法，便让我魂飞魄散，永坠轮回。34;
血珠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小红花。
杨执事不知何时站到了廊下，玄色执法服上的银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34;沈堂主，门规有令，无令牌者擅入秘境，最轻也是废去修为。34;他瞥了眼云栖腰间的杂役牌，34;上回您已网开一面......34;
34;我知道。34;沈砚打断他。
他望着云栖，她的指尖还在滴血，却仍将那粒谷种捧得稳稳的，像捧着什么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后颈的伤疤突然痒起来，那是伤口愈合的征兆——就像此刻他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正在一点点融化。
34;子时三刻前必须回来。34;他突然说。
云栖一怔。
34;我给你三个时辰。34;沈砚从腰间摘下块墨玉令牌，上面刻着34;执法34;二字，34;拿这个过守关弟子那关。
若超时未归......34;他顿了顿，声音又冷了几分，34;我亲自进去找你。34;
柳师妹34;哇34;地哭出声，转身跑回偏厅。
胡神医笑着摇头，把药箱收拾好：34;沈堂主这护短的毛病，可算藏不住了。34;杨执事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冲云栖抱了抱拳：34;姑娘好自为之。34;
云栖接过令牌，指尖触到沈砚掌心的温度。
她望着他后颈那道正在淡化的伤疤，突然福了福身：34;云栖定不负所托。34;
月光西沉时，她背着竹篓站在秘境入口前。
朱漆石门上的铜兽首半张着嘴，像在吞噬夜色。
她摸了摸怀里的农典，那本书突然烫得惊人，隔着粗布都能灼得皮肤发红。
34;吱呀——34;
石门缓缓打开，带出一阵带着青草香的风。
云栖深吸一口气，抬脚跨了进去。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铜兽首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两道幽绿的光穿透夜色，直追着她的背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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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突破阻拦再前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