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种鬼话骗谁？34;
沈砚却没接话。
他望着云栖沾血的衣袖，喉结动了动，玄色瞳孔里似有稻穗金芒闪过——那是方才灵阵启动时，他在光团外见过的颜色。
杨执事上前一步，压低声音：34;堂主，这丫头说的......未必全假。
方才灵阵的气息，确实像农神一脉。34;
34;杨执事！34;马护法捂着发疼的胸口站起来，玄铁剑指向云栖，34;您莫要被这小丫头骗了！
执法堂的规矩是抓贼，不是听她卖嘴皮子！34;
云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农典在意识深处发烫，最新一页的34;农神归位，万穗成锋34;八个字正隐隐发亮。
沈砚的目光扫过她腰间的竹篓，那里还插着半支枯稻穗——是她今早从后山试验田里捡的，穗粒饱满得异乎寻常。
34;沈堂主。34;她突然向前一步，将玉牌递到他面前，34;您看这玉牌的纹路，和您衣摆的暗纹是不是一样？
青铜碑上的字，和您腰间玄铁令的刻痕是不是同一种笔锋？34;
沈砚的手指在玄铁令上顿住。
就在这时，秘境深处传来一声低吼。
那声音像闷在地下千年的雷，又像巨兽碾过岩石的轰鸣。
云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她在药田守夜时听过狼嚎，在悬崖下见过虎啸，却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混着腐叶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像被火烧过的稻谷。
马护法的玄铁剑34;当啷34;落地。
柳师妹死死攥住杨执事的衣袖，脸色白得像新下的雪。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玄色广袖无风自动，他望向秘境深处的眼神里，除了警惕，竟还藏着一丝......怀念？
34;什么东西？34;柳师妹的声音发颤。
34;不知道。34;杨执事握紧了困仙网，34;但这吼声......比筑基期妖兽的气势还强。34;
云栖望着沈砚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明白过来——方才灵阵启动时，农典翻到的那一页，或许不只是给她的提示。
她低头看向掌心的玉牌，在吼声中，玉牌上的稻穗纹路正泛起微光，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秘境深处的吼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近了。
沈砚突然转身，玄铁令在掌心捏得咔咔作响：34;杨执事，带柳儿退到出口。
马护法，跟我来。34;他望向云栖时，目光里的寒潭似乎融了一层暖意，34;你，跟紧。34;
柳师妹急得跺脚：34;师父！她是贼——34;
34;再吵，禁足三个月。34;沈砚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
云栖没说话。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药锄，竹篓里的符文碎片还剩半块，腰间的玉牌仍在发烫。
秘境深处的吼声越来越近，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农典在意识里翻页的轻响——这一次，纸页上的字变成了：34;万穗成锋，敌来则刚34;。
而在更深处的黑暗里，那双幽绿的眼睛，正随着吼声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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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智斗执法众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