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附近,进入一种类似休眠的状态。”
他比划着:“平时,宿主看起来和正常人完全没两样,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自己都完全察觉不到身体里多了这么个‘定时炸弹。但是,一旦养蛊人在一定距离内,用特制的‘蛊笛吹响某种特定的、人耳听不到的频率,这些沉睡的蛊虫就会被瞬间激活!它们会立刻释放出一种强烈的神经毒素,直接攻击并掌控宿主的中枢神经系统,剥夺其所有的自主意识,让其变成一具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只知道听从最基本攻击指令的——行尸走肉!”
“唉~说起来,” 江祖平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安川重樱和天心英子,“这帮玩蛊虫的,和你们阴阳师玩式神的,在某些底层逻辑上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操控他者为自己所用。这些蛊术流派,世世代代都会在自己族群里,专门筛选那些对虫豸有着特殊感应天赋的小孩子,从小就用各种秘传的草药、甚至活虫来喂养、浸泡,用近乎残酷的方式培养成新一代的蛊师。当然啦,他们具体怎么选人、怎么培养、有哪些不传之秘,这就是他们的核心机密了,外人很难知道详情。”
他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能出师的蛊师,都拥有常人难以理解的、与各类毒虫沟通的能力。他们每个人都会贴身携带一支或多支特制的‘蛊笛,那玩意可是他们的命根子。一旦吹响,据说方圆几里之内的毒虫都会被吸引过来,受其驱策,向目标发起疯狂攻击,防不胜防!”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和敬畏:“我听我师父以前提起过,他年轻那会儿云游历练,就在滇南那边的深山里,跟一个心术不正的邪恶老蛊师生死相搏过。那老家伙笛子一吹,好家伙!那真是漫山遍野的毒蛇、蜈蚣、蝎子、蜘蛛……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黑压压一片!差点就把我师父给埋了!虽然后来师父侥幸险胜,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回来之后没少跟我念叨,说那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凶险、最头皮发麻的战斗之一,一点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宿羽尘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关键的一点,猛地问道:“蛊笛?您是说,他们是通过吹一种特殊的笛子来控制蛊虫发作的?可是……可是刚才我跟那个龙虾哥通电话的时候,手机听筒里除了他的声音,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笛声或者杂音啊?那他是怎么隔空激活那些手下体内的蛊虫,让他们瞬间变成丧尸攻击我们的呢?”
江祖平露出一副“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的表情,解释道:“你没听到那就对了!那种专门用来催动蛊虫的特制蛊笛,发出的声音频率极其特殊,远远超出了人耳能够接收的范围!那是专门针对虫子设计的声音,只有蛊虫能敏锐地捕捉到并产生反应。你要是能听见……那估计你就不是人,而是成了精的蛊虫了!”
他摸着下巴分析道:“所以我推测,那个龙虾哥,很可能就在跟你打电话互相放狠话、吸引你注意力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摸摸地把蛊笛凑到手机话筒附近,或者用了别的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装置,把那种人耳听不见的特定频率声音传输了过来,远程激活了那些倒霉蛋体内的蛊虫。等蛊虫开始发作,失去理智的手下开始攻击你们,他再顺势挂掉电话,躲在暗处看戏,等着你们两败俱伤。哼,这种阴险狡诈、背后下黑手的套路,正是这帮玩蛊的老阴逼们最擅长、也最常用的传统伎俩!”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蛊术的种种诡异之处,旁边的国安技术人员也在紧张有序地勘察现场、采集各种物证样本的时候——
异变陡生!
“啊——!!!虫……虫子!好多虫子!又出来了!” 一个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提取血迹样本的年轻技术员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指颤抖地指着刚才他取证的那块地毯!
这一声尖叫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包间内相对有序的氛围!
所有人循着他惊恐的目光望去——
只见从包间的各个阴暗角落、缝隙之中——厚厚的地毯绒毛深处、豪华实木桌椅的底部阴影里、墙壁上装饰画的背后、甚至是从那些早已死透、姿态扭曲的尸体张开的嘴巴、鼻孔、耳朵以及狰狞的伤口里——无数只通体漆黑、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蛊虫,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般,密密麻麻地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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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有的多足爬行,速度快得惊人;有的则振动着几乎看不见的透明翅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低空飞行;它们相互叠压、蠕动、汇聚成一片令人极度不适的、不断移动扩张的黑色虫潮,瞬间就布满了包间的大片地面和低空,眼看就要蔓延到众人的脚下!
那场面,简直就像是打开了地狱的虫巢!密集程度足以让任何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当场晕厥!
“我的妈呀!!!”
尤其是沈清婉,她本来就对虫子有着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此刻看到这如同噩梦成真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整个人瞬间缩成了一团,几乎是本能地、手脚并用地猛地躲到了离她最近的林妙鸢身后,双手死死地抓住林妙鸢的胳膊,把脸埋在林妙鸢的后背上,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剧烈。
“大家别慌!冷静!捂住口鼻!千万不要让这些蛊虫靠近七窍!也别让它们直接接触到皮肤!快!” 江祖平反应极快,到底是经验丰富,临危不乱,立刻用最大的声音吼道,稳定军心。
同时,他迅速从自己的百宝挎包里掏出一块材质特殊、浸过药液的深色帕子,闪电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双锐利警惕的眼睛。
宿羽尘、林妙鸢、笠原真由美和天心英子四人也是久经战阵,虽然这场景同样让他们头皮发麻,但反应丝毫不慢,立刻或用衣袖,或扯过桌上还算干净的餐巾布,迅速捂住口鼻,同时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了防御姿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不断逼近的虫潮。
而安川重樱则在第一时间将手伸进了自己的符咒袋里,瞬间就掏出了厚厚一沓明黄色的“驱虫符”。她举起符咒,焦急地看向江祖平,语速极快地请示道:“江科长!情况紧急!可以用驱虫符强行驱散它们吗?我现在就可以激活符咒!”
“别!千万别!!” 江祖平闻言,急忙大声阻止,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能用驱虫符!那种符咒的力量会惊扰刺激到这些蛊虫!它们受到惊吓后会更加疯狂地四处逃窜!万一让它们冲破这个包间,跑到酒楼其他的包厢、厨房甚至是通风管道里,乃至扩散到外面热闹的大街上……那引发的恐慌和后续的清理工作,简直不堪设想!那才是真正的大灾难!”
他语速飞快地解释着,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思考对策:“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驱散,而是要把它们全部吸引到一起,集中起来,然后一网打尽!彻底消灭!”
说完,他立刻有了决断。他先将手中那个装着“母虫”的密封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在脚下不远处相对干净的一块空地上,然后动作极其迅速地拧开了瓶盖。
接着,他又以快得让人眼花的速度从挎包里摸出一张裁剪好的空白符纸和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签字笔。他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笔走龙蛇,朱红色的笔尖在黄色的符纸上飞速游走,勾勒出一道道复杂无比、蕴含着奇异力量的符文,嘴里同时用极低的声音飞快地念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一张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百虫召令符”便绘制完成!
江祖平举起这张新鲜出炉的符箓,气沉丹田,用蕴含着道门真力的声音朗声念出敕令:“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以虫为引,召归其门!百虫听令,入此瓶中!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毕,他手腕一抖,精准地将那张闪烁着微光的符箓扔进了那个打开盖子的玻璃瓶中!
奇迹发生了!
就在符箓落入瓶中的那一刹那,仿佛有一股无形但强大的吸力以玻璃瓶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那些原本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爬、乱飞的蛊虫,像是突然接到了无可抗拒的圣旨,动作猛地一滞,随即齐刷刷地改变了方向,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般,疯狂地朝着地上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口涌去!
它们争先恐后、层层叠叠地沿着瓶壁爬进去,或者直接振翅飞入瓶口。原本只装着一只母虫和少量液体的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密密麻麻、蠕动着的黑色蛊虫填满,很快就变得黑乎乎一片,几乎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了。
整个过程中,包间里只剩下蛊虫移动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和翅膀振动的“嗡嗡”声。
不到三分钟,原本充斥整个包间、让人无处下脚的恐怖虫潮,竟然消失得干干净净!所有的蛊虫,一只不落,全都自行钻进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里!
江祖平直到这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瓶口,确认没有虫子残留,然后才迅速拿起瓶盖,用力将其拧紧,甚至还额外贴了一张小小的封印符在瓶盖接口处。
他擦了把汗,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对周围依然保持警惕的众人说道:“好了好了,危机解除!搞定!这些玩意儿现在全都被暂时封印在这个‘虫巢瓶里了,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各位可以继续安心工作了,放心,不会再有小可爱跑出来打扰你们了!”
众人这才真正地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纷纷放下了捂着口鼻的手,长出了一口气。尤其是沈清婉,她惊魂未定地、极其缓慢地从林妙鸢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睛怯生生地扫视了一圈,确认真的连一只漏网之虫都没有了之后,才敢彻底松开紧紧抓着林妙鸢胳膊的手,只是双腿依旧有些发软,脸色苍白得厉害,看来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这场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的虫潮危机,总算被江祖平凭借其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的符箓手段化解了。
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那个隐藏在电话另一端、神秘而邪恶的龙虾哥,以及他所代表的金蛇帮,还有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加庞大和危险的南疆蛊师势力……这些,才是真正悬在头顶的、散发着致命威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一场针对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的全面调查与雷霆追捕,已经迫在眉睫,即将正式拉开它沉重而危险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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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蛊师的历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