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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宿羽尘和林妙鸢准备好好“伺候”一下这位刀疤七,撬开他的嘴,掏出点干货的时候——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了一场~”
     那阵旋律极其洗脑、声音炸耳的山寨手机铃声,像个不屈不挠的牛皮糖,还在刀疤七那沾满血污和碎肉的裤子口袋里,歇斯底里地响个不停!这俗气又欢快的调子,在这满地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宛如屠宰场般的奢华包间里疯狂回荡,形成了一种极度荒诞、诡异又令人头皮发麻的反差!
     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包间里凝固的肃杀气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吸引了过去,死死盯住了刀疤七那鼓囊囊的裤兜。
     宿羽尘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声蚊蝇嗡鸣。他面无表情地弯腰,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捡起一个垃圾,伸手就从刀疤七几乎被血浸透的裤袋里,掏出了一部屏幕裂得像蜘蛛网、外壳脏兮兮的廉价智能手机。屏幕上,“老大”两个字正伴随着铃声疯狂跳动。
     宿羽尘瞥了一眼屏幕上那两个字,又低头看了看脚下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浑身筛糠、冷汗直流的刀疤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他利索地划开接听键,并直接按了免提,然后随手像丢垃圾一样,把那破手机扔回了刀疤七勉强还能动弹的大腿上。
     “喂,乐色七先生~” 宿羽尘的声音带着一种玩味的戏谑,眼神却像两把冰锥,死死钉在刀疤七脸上,“来电话了哦~瞅这来电显示,是你家老大‘虾哥吧?啧啧,赶紧接啊!这背着老大吃独食、中饱私囊的活儿……干得挺溜啊?不过嘛,这习惯可不太好,容易短命哦~你说是不是?” 他语气轻松,但话里的寒意却让刀疤七如坠冰窟。
     看着宿羽尘这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甚至对自己老大都带着点调侃的轻松姿态,刀疤七被打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竟然猛地冒出一个荒谬又恐怖的念头:难道……难道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路人甲?!他他妈是虾哥派来专门清理门户、做掉自己的?!就因为自己这次手脚做得太明显,贪得太狠,惹恼了老大?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疯狂地滋长起来!毕竟他在虾哥手下混了这么多年,捞油水、吃回扣、虚报数目的事儿没少干,虾哥虽然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动何家这块大肥肉,虾哥是亲自盯着的!自己无视命令,擅自加码来敲诈,说不定真的触了龙鳞……
     但下一秒,他又猛地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不像!这小子下手太他妈黑太狠了!完全是奔着要命和废人来的!虾哥就算要清理门户,也不会用这种丝毫不讲情面、手段酷烈到这种地步的外人!而且这小子刚才那语气,对虾哥也毫无敬意可言!
     想到这里,刀疤七强忍着双腿粉碎性骨折传来的、一阵阵几乎要让他昏厥过去的剧痛,用那只还能勉强活动的、沾满黏腻鲜血的右手,颤抖得如同帕金森患者一样,极其艰难地在那光滑的手机屏幕上划拉了好几下,才终于成功接通了电话。
     而在一旁,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觉的林妙鸢,眼神微微一眯,不动声色地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纤指飞快地点了几下,悄无声息地开启了录音功能。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黑老大和手下的通话,里面指不定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和秘密,绝对是以后送这些渣滓进去吃牢饭的关键证据!可不能错过!
     电话刚一接通,一个低沉、沙哑、仿佛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立刻从手机喇叭里传了出来。这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自带一种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冰冷威严,瞬间压过了包间里那些伤员的微弱呻吟:
     “刀疤七。” 对方直接叫出名字,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风暴,“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觉得老子提不动刀了?连老子亲自盯着的‘客户,你都敢伸爪子去敲骨吸髓了?何家的人,也是你这种级别的瘪三能动得了的?谁给你的狗胆?!”
     男人顿了顿,声音里的怒火开始一点点渗透出来,像即将喷发的火山:“我告诉你!刀疤七!平时你带着手下那帮杂碎,收账的时候多报点虚数,吃点差价,捞点油水……这些鸡零狗碎的小动作,你真当老子不知道?老子只是懒得管!”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其不争:“念在你他妈当年也是跟着老子,从街头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兄弟!老子龙虾!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对兄弟够意思!扪心自问,我亏待过跟我卖命的兄弟没有?!所以平时你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破事,老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给你们发奖金了!”
     话锋陡然一转,变得无比凌厉,充满杀机:“但这次!你他妈的手伸得太长了!长得让老子恶心!何家这块肉,是你能独吞的吗?!所以……识相的,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回来!跪在堂口听候发落!不然……” 他冷笑一声,声音冰寒刺骨,“帮规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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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龙虾这番话,刀疤七疼得扭曲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对着手机,扯着嗓子,发出带着哭腔和极度痛苦的哀嚎,声音嘶哑难听:“虾哥!虾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老大!求求您!救救我!救救兄弟们吧!我们……我们这次栽了!栽得彻彻底底啊!我……我的两条腿……膝盖骨全被人踹碎了!彻底废了啊!虾哥!!!” 他哭喊得声嘶力竭,试图唤起老大最后一丝怜悯。
     电话那头的龙虾显然愣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诧异和疑惑:“哦?腿被打断了?是何家的人干的?何家什么时候请了这么硬的保镖?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他们哪找来这种狠角色?” 他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刀疤七刚想嚎叫着解释“不是何家的人”,宿羽尘已经在一旁,用一种极其平淡、仿佛在聊天气的口吻,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龙虾哥,是吧?晚上好啊。”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去,清晰而稳定,“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宿羽尘。您手下这位兄弟的腿,确实是我打折的。嗯……不止是他,跟他一块来的那十几位好汉,现在也都躺在这儿歇菜呢,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腿折了,估计下半辈子生活很难自理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下手可能稍微重了点儿。”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不过话说回来,虾哥,您这御下的水平……真是有点让人不敢恭维啊。自己手下的小弟,都能背着您,明目张胆地勒索客户,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老大是老大,我是我……啧啧,就这种吃里扒外、毫无规矩可言的货色,您还留着过年呢?要我说,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早晚反噬其主!趁早找个坑埋了最干净,您觉得呢?”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既捅了刀疤七,也隐隐刺了龙虾一下。
     电话那头的龙虾沉默了几秒钟。显然,他在快速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并重新评估对方的来头和实力。能瞬间废掉他十几个持械的手下,还包括刀疤七这种狠角色,这绝非常人!再结合对方这有恃无恐、甚至带着点拨意味的语气……
     几秒后,龙虾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恢复了冷静,但更加严肃和警惕:“宿……先生?恕我眼拙,没听过道上什么时候出了您这号人物。您……是趟哪条线的?我们金蛇帮跟何家之间的债务纠纷,好像……不关您的事吧?您这手,是不是伸得有点太长了?” 他开始试探宿羽尘的底细。
     宿羽尘一听,这龙虾果然比地上这摊烂泥沉得住气,有点老大该有的样子。于是他也不紧不慢地回应,语气依旧轻松:“我?我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平头老百姓罢了。本来呢,你们和何家是死是活,欠债还钱还是杀人放火,我真没兴趣管。”
     他话锋一转,语气稍微冷了点:“但今天不巧,我陪我老婆,来参加她老同学——也就是何家姐弟组织的饭局。这饭吃得好好的,正聊到兴头上呢,您手下这群兄弟,就哐当一声踹门进来,舞刀弄棍的,又打人又骂街,搞得乌烟瘴气,一地鸡毛。”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理所当然的“委屈”:“最关键的是,他们把我老婆给吓着了!吓得不轻!虾哥您说,我这当丈夫的,是不是得替老婆讨个说法?要点精神损失费、压惊费什么的,不过分吧?”
     这话一出,包间里除了林妙鸢之外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齐刷刷地、不由自主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嘴角抽搐,表情极其复杂!
     您老婆被吓着了?还被吓得不轻?大哥您说的是哪个平行宇宙发生的事情?!刚才抡着实木包铁椅,把人大汉脑袋当西瓜砸,下手比您还狠还溜的那位女战神,难道是我们集体出现幻觉了?!到底是谁吓谁啊?!我们没被您二位这凶残的夫妻混合双打吓出心脏病就算命大了!众人内心疯狂吐槽,但没一个人敢吱声。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林妙鸢,则非常配合地、对着宿羽尘的方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夸张的“我好怕怕”的鬼脸,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和笑意,哪有半分受惊吓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龙虾显然也不是傻子,但他懒得在这种细节上纠缠,语气变得更加生硬:“宿先生,就算我的手下做事莽撞,不懂规矩,冲撞了尊夫人。但你下手是不是也太黑了点?直接把我的人全都废了!这梁子,可就结大了!我奉劝您一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些浑水,能不趟最好别趟!太爱管闲事的人……通常都活不长!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宿羽尘闻言,笑了笑,语气依旧轻松,但话里的意思却寸步不让:“虾哥您这话说的,我这个人吧,最怕麻烦,也最不爱多管闲事。这次纯粹是您这些手下太不懂事,自己撞到枪口上了,怪不得别人。”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好奇探究的味道:“不过嘛,既然我老婆跟何家姐弟是好朋友,而您的手下又偏偏在我们聚会的时候来找茬,那这事,我想不管也不行了。总不能看着我老婆的朋友被人欺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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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势问道:“对了,虾哥,我挺好奇的,何家到底欠了您多少钱啊?听您这位手下刚才那口气,开口就是三十个亿?还他妈的只是利息?这数目……听着也太吓人了吧?这利息是怎么算的?抢银行也没你们来钱快啊?” 他的问题直指核心。
     龙虾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语气变得极其不善:“哼!听宿先生这意思,是铁了心要替何家出头,把这浑水趟到底了?我劝你想清楚!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为了点同学情谊,把自己和家人的命都搭进去,值吗?”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宿羽尘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语气变得坚定而冷冽:“虾哥,我宿某人生平不好斗,但唯好解斗!如果何家欠的是堂堂正正、受法律保护的钱,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宿羽尘绝无二话,甚至还可以帮忙督促他们还钱。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之气:“如果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江湖债务,玩的是敲骨吸髓、逼人家破人亡的那套……那对不起,这事我宿某管定了!路见不平还得踩一脚呢,何况事关我妻子的好友!这公道话,我说什么也得说上两句!”
     这番话,掷地有声!
     电话那头的龙虾终于被彻底激怒了,撕下了最后一丝伪装,破口大骂:“操你妈的!给你脸不要脸!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们金蛇帮面前装大尾巴狼?!我们金蛇帮的事,轮得到你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杂碎指手画脚?!小子!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刻!带着你的女人给老子滚蛋!

第669章 突发事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