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但很快就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
他没有回答杨子龙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冰冷的六个字，像一堵墙，横亘在两人之间。
换做是龙傲天，此刻恐怕已经暴跳如雷。但杨子龙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毛闽川，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穿透表象的审视。
他甚至轻轻地笑了一下，这笑容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我们一起被关在这里，你说与我何干？”
杨子龙反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你是我的弟弟，现在成了绑架我们的人的‘藏品，你说与我何干？”
毛闽川的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杨子龙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平静，比愤怒的指责更让他感到一丝烦躁。
杨子龙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他盘腿坐好，姿态放松，仿佛不是在质问一个叛徒，而是在进行一场久违的谈心。
“我不知道你这身力量从哪里来的。”杨子龙的目光落移回到毛闽川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它很强，强得离谱。但它不属于你，对吗？”
“它让你变得不像你，像个……提线的木偶。”
“住口！”
毛闽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冰蓝色的瞳孔中瞬间卷起风暴，周遭的空气温度骤降，墙壁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那道锁链似乎感应到了他情绪的剧烈波动，黑光一闪，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虚空中降下，让他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
杨子龙对这股寒气恍若未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挣扎。
“你看，”杨子龙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
“它在控制你。你以为你得到了力量，实际上，你成了力量的奴隶。”
毛闽川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他想反驳，想用更刻薄、更冰冷的话语来刺伤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杨子龙说的，是事实。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毛闽川压抑的呼吸声。
良久，杨子龙叹了口气，声音放缓了些。
“闽川，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惋惜，
“我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我……”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最后，他用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心里还是相信你。”
毛闽川猛地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相信？
在自己背叛小队、重伤龙傲天、与他兵戎相向之后，他居然说相信自己？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相信？”
毛闽川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事情，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充满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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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我相信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