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瓦,片片不挨边——勾心斗角!”
萧业笑问道:“谈大人喝醉了吗?”
谈既白摆摆手,“没有没有,虽然有点儿晕,但还能登船。”
萧业道:“我让谷易在城中采买些东西,他还没办好,不如我们也去富安井看看去。”
说着,已然站起身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谈既白忙不迭的追上去,脚步有些虚浮。“萧大人,咱们就别去凑热闹了,不如去船上等着!”
萧业来到酒楼外的拴马柱前,一面解开辔绳,一面慢悠悠的说道:“还是看看为好,万一事情闹大了,你我身在相州,又为天子使臣,陛下追究起来,我们面上也不好看啊!”
说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谈既白的酒意醒了三分,思之此话有理,何况他爹说了要紧跟着萧业,遂慌忙解下马匹,从后追赶而去。
二人一路纵马,很快来到了富安盐井。
勒马伫立,远远看去,制盐场上,几十丈高的天车下,盐运司的官吏和百十位衙役被围在了中间。盐民除了妇孺,几乎个个打着赤膊,手持铁锥、划橇、钉耙,双方持械对峙。
曾广和在衙役们围成的防护墙内,厉声喝道:“大胆刁民!安敢围困朝廷命官,你们要造反吗?”
数百盐民们众口一词,呼喝震天,声嘶力竭的吼道:“我们不反!我们要公道!要公道!要公道!”
那声浪滔天,震耳欲聋,拉车的水牛们似乎被吓了一跳,哞哞的叫着。而随着愤怒的吼声,包围圈渐渐缩小!
谈既白心惊肉跳,凛然变色道:“萧大人,这事真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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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薄唇牵起一抹冷笑……
前两日的州府衙门。
“可我见过那些盐民,他们没有血性,没有血性的人成不了事!”萧业转身离去。
“萧大人要什么样的血性?”罗式谷突然从背后喊道,声音悲壮激昂。
萧业转过身来,目光寒冽犀利,神情威严,不可侵犯!声音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破釜沉舟的血性!视死如归的血性!不成功便成仁的血性!”
“好!我给你!民无血性,皆因官无血性!我罗式谷若能拔掉相州这根毒刺,削官罢职又有何妨!”
说着,他抓过书案上的砚台狠狠朝握笔的右手砸去!
电光火石间,一道银光闪过,罗式谷手腕一痛,沉重的砚台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萧大人!”
萧业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救了罗式谷一只手,掉在地上的银锭,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挺重,我接了。”
……
谈既白看着情况危急,心中慌乱,这再闹下去,就是暴民起义了!
“萧大人,我们怎么办?”
萧业双腿一夹马腹,催着那马向前走去,悠悠说道:“自然得去劝劝。”
谈既白听了连忙催马跟上。
包围圈里,曾广和等人见到满脸杀气的盐民们黑压压的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刚刚的嚣张气势全变成了恐惧。
“来人,来人!快冲出去去州府搬救兵!”
“曾大人,已经派去了,罗州牧身体不适,州府衙门的门根本进不去!”
“那就再派!再派!刁民暴动造反,他罗式谷身为州牧第一个掉脑袋!他敢不救?来人,给我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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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齐行叫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