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帝挥挥手让谈既白退下了,谈既白谢了圣恩,着急忙慌的走了。
萧业心中不禁腹诽,一手创建寒门党素来有霹雳手段的谈裕儒,其子为何显得有些平庸?故意为之?
这个问题他没有深究下去,因为他知道皇帝在等着他表态,遂请示道:“敢问陛下,不知要臣将何物送往越州?”
皇帝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那枇杷树,目光中的温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帝王的威严。
“枇杷,一株结满果实的金枇杷树!”
萧业微微敛眉,皇帝刚为他讲了他和梁王的兄弟之情,现在又送金枇杷树。
想表达什么?兄弟之情,情比金坚?但见皇帝的神态绝不是如此,更像是一块试金石。
果然,又听皇帝说:“梁王言说病重,你去看看,是否真的病重。”
萧业应承下来,脸上又现出为难之色,“陛下,臣是大理寺卿,此去会不会引起梁王猜疑?”
皇帝笑道:“怎么?怕他再杀你一次啊!”
萧业不置是否,连称“为君办事,不敢有私。”
皇帝招招手,睢茂走了过来,奉上了一封奏疏,又在皇帝的指示下,递给了萧业。
萧业接过奏疏,听皇帝说道:“这是前两日安州盐运司送来的奏疏,一名司盐都尉巡完相州后理应去安州,可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业看完奏疏,知道了皇帝的疑虑,据这名司盐都尉的仆从说,他们兵分两路,他负责驾车将行囊从陆路送往安州,这名司盐都尉则带着亲随乘快船经由越州去安州!
但关键是,相州、越州、安州呈三角位置,由相州到安州,并不经由越州。这名司盐都尉为何去越州,又为何失踪了?的确让人起疑。
皇帝声音严厉,命令道:“所以,你此去不光是将金枇杷送往越州,还要查明此案!”
“诺,臣遵旨!”萧业拜道。
大周的盐铁司负责茶盐、矿冶及商税征收。司盐都尉则负责对各地方盐运司进行监管稽查,按道理说,是个肥差。
但据说,负责盐铁司的齐王魏承煦治下颇严,皇帝对其掌管的盐铁司一直较为满意。
从皇宫出来后,萧业准备先去盐铁司看看。
盐铁司就在御街上,离户部不远。走进那两扇朱漆的大门,一个人影从仪门走来,“萧大人,请随我来。”
此人正是齐王魏承煦的侍卫杨菡,萧业不禁暗道,齐王还真是耳聪目明。
来到大堂,一个华贵的身影坐在堂后,只是坐姿不太优雅,魏承煦那条受伤的腿翘在案几上。
见到萧业进来,他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萧业神色如常,行礼问候。
魏承煦倒也没为难他,直入主题,“萧大人是来查吴浦石的?”
吴浦石,就是那位失踪的司盐都尉。萧业答道:“正是。”
魏承煦扬了扬下巴,杨菡了然,将一摞账本并公文书信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萧业道了声谢,在案几后面跽坐下来,随手拿起顶上的一本翻阅,深沉的目光看了一眼魏承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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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金枇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