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四五辆马车由玄甲军护卫着出了行宫。
落日余晖之下,苍茫山脉中,魏承煦打马跟了一段,直到天色将黑,徐若安、杨菡劝止,他才勒停了马,目送着车队远去……
送别了陆灵韵,戴着帷帽遮挡伤处的谢姮回了清芷榭,她见萧业在截间的窄榻上歇息,便轻轻坐在了他身边。
望着他英俊雅正的睡颜,谢姮心中叹息一声。两情相悦,长相厮守,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忽而一阵秋风疾起,吹得两扇窗子吱呀作响,她深怕吵醒了萧业,便想起身去关,却不防的被萧业拉住了手腕。
“回来了。”萧业声音中带着慵懒,他在谢姮进殿前就已醒了,刚刚不过是在装睡。
谢姮重又坐了回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只静静地看着他。
萧业坐起身来,帮谢姮摘下帷帽,仔细查看了她额头上的伤,确定没有出血后,放下心来。
“齐王可有去?”
谢姮点点头,有些感慨的答道:“我见齐王对灵韵是有些真心,其实…灵韵并未失身。”
萧业有些惊讶,但随即嗤笑一声。真心,多少或许有些,但以齐王计谋巧算的性格,这真心在江山和皇位面前能值几分?
两人正说着话,绿蔻来给谢姮换药了,萧业起身伸手,想要接过。
但绿蔻绕过了他,扶着谢姮去了内殿,放下了帷幔。
萧业寒眸一扫,没有计较,去了偏殿端药去了。
绿蔻见萧业走了,一边在谢姮遍布伤痕的美背上涂着药膏,一边说道:“姑娘,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要仔细的养。”
谢姮答道:“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你不知道你被姑爷抱回来时多吓人,浑身都是血!我直接就晕过去了!不然才不会让姑爷给你擦身上药呢!”
谢姮小脸一红,含羞道:“但我们是夫妻,倒也不必……”
“那怎么能行!”绿蔻激动的反驳道:“他有隐疾,你们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等回京了,这件事要知会夫人,姑娘脸皮薄,就由我去说……”
谢姮见她越说越离谱,急声制止道:“夫君什么时候有隐疾,你不要乱说!”
绿蔻却只当谢姮要面子,干脆道:“好了姑娘,你就不要遮掩了,虽然姑爷模样俊俏,但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也不行啊!”
谢姮又急又恼,脸涨的通红,正要斥责之时,却听一个清寒的声音传来:
“绿蔻啊,你家姑爷除了有隐疾外,是不是还是聋子?”
话音刚落,帷幔一掀,一个萧萧肃肃的身影走了进来。
萧业端着药碗,径直朝着床榻走去,眼见绿蔻手忙脚乱的帮谢姮遮上娇躯,剑眉一凛,毫不掩饰不悦,“我的妻子,有什么不能看?”
在萧业的冷凝下,绿蔻只觉浑身汗毛一竖,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小嘴此刻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慌忙捡拾药瓶,也顾不得谢姮了,一溜烟的跑了。
萧业轻扯了下嘴角,将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红着脸穿衣的谢姮身上。他走过去,坐了下来,声音清淡道:“你身上有伤,我们不急。”
正在羞涩不已低头穿衣的谢姮甫闻这话,抬起臻首疑惑的看着他,但随即在他含笑的深沉眸子里读出了意
第190章 两情相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