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真乃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皇帝既更了衣,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朕睡了多久?”
睢茂应道:“现在已是未时三刻了,陛下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说到这里,忽然惊道:“老奴该死,竟忘了常山王殿下还在殿外等候!”
皇帝听说常山王到了,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扬了扬眉毛,“常山王是何时到的?”
睢茂如实答道:“陛下刚刚睡下,常山王殿下就来了,但老奴思想陛下这几日都未曾休息好,因此并未让人通报,眼下常山王殿下在外面已等候了一个多时辰了!”
皇帝“嗯”了一声,并未责骂,随口说了一句,“宣他进来吧。”
此时,魏承昱在日头底下晒了一个多时辰,已是满头大汗。
听到宣见,便解下了剑,递给殿外守着兵器架——兰锜的内侍,整了整衣衫进到殿内。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寿金安!”
皇帝此时正在低头批阅奏章,听到请安,眼也未抬,“起来吧。”
魏承昱站起身来,立于殿下,皇帝仍是低头批阅奏章,再不发一言。
大殿便陷入了一片寂静,睢茂觑了一眼天子,又觑了一眼常山王,他知道皇帝一向不喜常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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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待那一摞奏章全部批阅完之后,皇帝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他三年未见的儿子。
却见常山王一身行装,衣衫上沾满灰尘,又浸上了汗渍,很是狼狈。
皇帝脸上立马现出不悦,厉声斥道:“没有沐浴更衣吗?你身为皇子,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常山王闻言跪下请罪,“儿臣失礼,请父皇责罚。”
皇帝怒道:“既知失礼,为何还要明知故犯?是存心想气朕吗?”
睢茂见皇帝动了火气,小心翼翼地说道:“想必是常山王殿下在殿外等候的时候,门外的那帮奴才偷懒,未进茶水,才让殿下如此炎热。”
常山王看向睢茂,道:“这不怪他们,是我没有问他们要茶水。”
皇帝冷哼一声,“他自己这般唐突,还好意思怪别人!”
常山王沉吟了一下,回道:“儿臣接到圣旨,要儿臣即刻回京履职,以为此事甚急。
因此日夜兼程,不敢停歇。进了盛京,便先来拜见了父皇,并未回府。”
皇帝闷哼一声,“朕既等了你三日,还在意多等这一会儿吗?”
常山王不再辩解,笔挺的跪在殿上。
皇帝又斥道:“你这身装扮今日也不必去拜见你皇祖母了,回你的常山王府,好好梳洗一番,明日再去!”
常山王神色自若的答道:“儿臣领命!”便退了出去。
常山王走后,皇帝仍是余怒未消。睢茂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召见常山王,陛下都会因一些事情大发雷霆。
所幸今日睡得安稳,若是被打扰了休息,不知又会怎样责骂常山王与宫人。
宫城外,韩璋和耿方等人也在日头地下晒着。但看得出来,除了韩璋,其余几人都挺高兴。
对于常山王殿下这次被召回京,他们觉得这说明陛下心中还是有殿下的,听起来这个三司主审官很有分量。
终究是亲父子啊,外放这么多年总会于心不忍,补偿一番。
这会儿见到常山王出来,几人便开心的上前问道:“殿下,陛下可有说了什么?”
常山王闷不做声,翻身上了马,几人也纷纷上马随行。
韩璋见状便已知晓,常山王殿下又被陛下责骂了。
他从小跟在常山王身边,见过他荣宠之时陛下对他的喜爱,那是除了不能摘星揽月的倾尽之爱;也见过他母后去世后陛下对他的无情,那是视作附骨之疽的深切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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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家父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