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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帅印烫手,诏书没写完[1/2页]

悍女麴凰驭龙婿 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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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驿灯如豆,映着窗纸上一道孤影。
     麴云凰独坐案前,笔已研墨,纸已铺展。
     退位诏——三个字尚未落笔,却重若千钧。
     她提笔悬腕,指尖微颤,不是犹豫,而是清醒。
     这一笔落下,便不再是复仇,而是治世之始;不再是洗冤,而是重整山河。
     可写什么?以谁之名?为谁而书?
     门外脚步轻响,牛俊逸推门而入,青衫未换,眉宇间却藏不住一丝锐意。
     他将一份密报送至她案前,语气淡然,却似惊雷暗伏——
     “边境急奏。”
     “三州守将,联名上表。”
     他轻笑,眸光灼灼:“请‘赤焰帅主代天巡狩。”
     风穿窗而入,吹动纸上墨痕未干的“奉”字。
     她望着那行将落笔的空白,忽然笑了。
     笔锋轻点,终于落下第一句——
     “奉天承运,非因血统,而在人心。”
     墨迹未干,远方城墙之上,一枚锈迹斑斑的“静”字铜牌,悄然松动。
     它曾镇压舆情、禁言百家,如今在夜风中微微一颤,旋即——无声滑落,坠入尘埃。
     三日后,朝野沸腾。
     六部尚书联名上奏,请皇帝下罪己诏,言“承位不正,愧对先帝”。
     皇帝怒极反笑,拍案斥其结党营私,当场罢免三人官职,贬为庶民。
     圣旨未出宫门,京畿守备军统领便率三千铁甲列阵午门外,甲胄齐鸣,弓弩上弦,只等一声令下。
     而更令朝廷震怖的是边关八百里加急连报九州——五州守将,齐齐挂印闭城,城头不悬龙旗,改立一面残破赤焰战旗,上书四个大字:“待帅令而动”。
     百姓不知天子,但识旧旗。
     麴云凰在军驿翻阅急报,指尖停在西北甘州刺史的密信上,那行字如针扎心——
     “百姓不知天子,但识赤焰旧旗。”
     她轻轻合上信纸,靠在椅背上闭目良久,终于低叹一声:“他们不是等我称帝……是等一个能定是非的人。”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黑影掠过檐角,无声无息。
     片刻后,牛俊逸自夜色中归来,衣袍微湿,发梢带露。
     他并未回府,而是径直走向守灯人遗族聚居的破庙——那里曾是赤焰军传讯中枢,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供三十七名遗族栖身。
     庙内烛火摇曳,地上铺着一张由三十七件信物拼成的残图——玉佩一角、断剑残柄、旧印边纹……竟隐隐勾勒出一道山脉走势。
     一名老者正以指尖摩挲图上一处裂痕,喃喃道:“军令台……真的还存在吗?”
     牛俊逸站在梁柱阴影下,不动声色取出一枚铜哨——青绿斑驳,哨身刻着细密符文,乃其母临终所留。
     他凑近唇边,吹出三声低音,音调沉缓,如风穿石隙,又似古钟余震。
     满室骤然死寂。
     一人猛然抬头,眼中暴起精光:“这调子……是当年‘静听者传讯的暗律!只有赤焰军核心传令人才知此音!”
     牛俊逸缓缓走出阴影,目光扫过众人:“令台未毁,只是沉眠。地裂谷底,藏有先帝遗令与军魂中枢。若你们愿重掌军令,需有人先入台心,以血启钥——但进去的人,九死一生。”
     话音落地,无人应答。
     唯有烛火噼啪炸响,映得墙上人影如战鬼列阵。
     次日深夜,韩烈立于旧军驿庭院,焚香三炷,酒洒黄土。
     他跪地叩首,声音沙哑如砾石相磨:“兄弟们……我回来了。”
     身后,十名旧部肃立,皆是当年从火海尸山中爬出的残军,身上疤痕纵横,眼神却依旧如刀。
     他解开发髻,将浸过药水的麻布裹于双耳,又取下背上那柄用粗绳绑缚的断刀——刀身断裂处参差如齿,乃其父战死前最后一击所留。
     此刀从未出鞘,也永不再出鞘,只随他赴死。
     麴云凰悄然现身,目光落在他耳畔麻布上,心头一紧:“你准备进地裂谷?”
     韩烈不答,只将香灰抹于额前,如当年出征前一般。
     “回答我!”她声音陡厉。
     他终于转身,目光如铁:“帅印已现,诏书未定。若军令台不开,何来帅令?若无人入谷,谁来唤醒沉眠之令?”
     “音瘴蚀神,入者十死无生!”她逼近一步,眼底翻涌着怒与痛,“你以为你死了,我就写得出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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