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夏内部因为“启源”而举国欢腾、万众感恩之时,世界,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则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嫉妒、愤怒、恐慌与渴望的复杂情绪中。
15万美元一个疗程。
这个价格,虽然昂贵,但对于欧美中产以上的家庭来说,并非完全无法承受。
真正让他们绝望的,是产能。
李长夜兑现了他的承诺,“启源”的生产,优先且几乎全部供应给了大夏本土市场。
投放海外的配额,少得可怜,每个月仅有区区数百剂,面对全球数以千万计的癌症患者,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于是,人类历史上最壮观、也最荒诞的一幕出现了——“反向医疗移民潮”。
曾几何时,是大夏的富豪们,挥舞着钞票,远渡重洋,去美利坚、去欧洲,寻求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药物。
而现在,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全球各大国际机场,飞往大夏炎州、沪市、京市的航班,班班爆满,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机票,提前三个月就被预订一空。
走下飞机的,不再是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或好奇的游客,而是一张张写满了焦虑与期盼的、来自世界各地的面孔。
他们中有华尔街的金融巨鳄,有好莱坞的当红影星,有中东的石油王子,也有硅谷的科技大佬,更有无数来自普通中产家庭的男男女女。
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求药。
然而,大夏不是他们的主场。在这里,他们引以为傲的财富、地位、权力,第一次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无法通过“生命之链”系统认证,因为他们没有大夏的身份证。他们无法在公立医院获得床位,因为医疗资源早已饱和,并且优先服务本国公民。
金钱,第一次失去了它万能的光环。
理查德·米勒,水果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他设计的每一款产品,都引领着全球的科技潮流。他身家数十亿美金,住在加州马里布的海景豪宅里,过着国王般的生活。
但现在,他像一个最卑微的难民,坐在沪市一家拥挤的私立医院走廊里,眼神空洞而绝望。
他的妻子,艾米丽,被诊断出脑胶质瘤四期,美利坚最好的医生已经束手无策,断言她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理查德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财富,试图从寰宇集团的海外配额中抢到一剂“启源”,但他失败了。那些比他更有权势的人,早已将可怜的配额瓜分殆尽。
万般无奈之下,他带着妻子,来到了这个他曾经带着几分俯视心态看待的国家。
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名望和财力,可以轻松敲开任何一扇门。他错了。
寰宇集团的公关部礼貌地拒绝了他的会面请求。
各大公立医院的院长,对他开出的天价“赞助费”不屑一顾。
“米勒先生,我们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每一张病床,外面都有上百个我们自己的同胞在排队。我们没有理由,为了您的妻子,而让我们自己的公民失去活下去的机会。”一位院长这样告诉他。
这是理查德一生中从未体验过的无力感。
最终,他通过一个收费高达五十万美元的“医疗中介”,才在一家昂贵的私立医院里,为妻子安排了一个床位,并获得了“可能”能接触到“启源”的机会。
在这里,他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隔壁病房,住着一位来自大夏农村的老太太,同样是癌症晚期。
她的儿子,一个皮肤黝黑、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每天为她擦身、喂饭,无微不至。
那位老太太使用的,正是理查德梦寐以求的“启源”。而她的儿子支付的费用,仅仅是三万人民币。
一天下午,理查德在走廊里,看到那个年轻人蹲在墙角,一边啃着干硬的馒头,一边和手机视频里的孩子笑着说:“宝宝乖,等奶奶病好了,爸爸就回家给你买新书包。”
那一刻,理查德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意识到,在这个国度,在这款神药面前,生命的基本价值,被以一种他从未理解过的方式,重新定义了。
最终,通过中介的运作和一笔高达两百万美元的“渠道费”,理查德终于为妻子拿到了一剂“启源”——这是某些被默许的、专门针对外国人的“特需渠道”流出的药品,价格是官方海外定价的十数倍。
他付钱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心疼,只有无尽的卑微和感激。
当艾米丽的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当她重新能在花园里散步,当医生宣布她的肿瘤已经完全消失时,理查德抱着妻子,痛哭失声。
回到美利坚后,理查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一场私人新闻发布会。
他面对镜头,用前所未有的真诚语气说道:
“我曾经以为,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科技,最好的医疗,最好的制度。我错了。”
“在炎州,我看到了真正的奇迹,不只是医学上的,更是人文上的。寰宇集团和李长夜先生,他们所做的,已经超越了商业,那是一种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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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活下去的希望,以一种近乎免费的方式,交给了他们的人民。而我们,这些自诩为世界精英的人,却只能像乞丐一样,用重金去乞求这份恩赐。”
“从今天起,我将从水果公司辞职,我将成立一个基金会,致力于推动‘启源的全球公平化。我还要告诉所有美利坚人,醒醒吧,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理查德的发言,如同在西方世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引发了剧烈的舆论地震。
无数像理查德一样,在炎州“朝圣”归来的外国富豪和名人,纷纷现身说法,讲述着他们的“炎州见闻”。
理查德·米勒的辞职宣言,通过无孔不入的媒体网络,在短短几小时内传遍了世界。
这不仅仅是一颗重磅炸弹,它是一枚引爆了全球舆论核武库的扳机。
于是,洪水冲开了闸门。
“反向医疗移民潮”不再是暗流,而是演变成了一场席卷全球的世纪大迁徙。
炎州国际机场,在短短一周内,成为了全球最繁忙、也最奇特的空港。
每天,数十架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私人飞机,像是朝圣的巨鸟,安静地停泊在专属停机坪上,等待着它们几乎不可能完
第201章 封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