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浓重的药香,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属于墨千凌身上清冽寒毒的气息。在这片寂静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那目光复杂如深潭,包含着心照不宣的沉重和某种冰冷的决断。
云若溪获救的消息,如同投入深水的一颗石子,涟漪却只在他们二人心湖深处震荡,未曾波及榻上沉睡之人分毫。
烈火将分好的药瓶轻轻归拢,动作刻意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墨千凌的安眠,更像是要压抑住自己心底翻涌的情绪。
他低垂着眼睑,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风吹散了,也怕被榻上的人无意间捕捉:“主子为她……几乎搭上性命,寒毒入骨,痛彻肺腑……”
话未说尽,尾音已消散在药香里,但那未尽的余韵,却比任何控诉都更尖锐。白虎猛地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下颌绷紧如刀削,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将某种滚烫的硬物强咽下去。
他转身,背对着床榻,宽阔的肩背肌肉线条绷得死紧,透着一股隐忍的怒意。他不需要烈火说完,那份怨怼与失望早已刻骨铭心——在墨千凌毒发昏迷、命悬一线,冷汗浸透重衫,连无意识的呻吟都带着破碎的痛苦之时;在慕容霄的身影出现在云若溪身边,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份依赖与信任,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在他们心头之时。
“她信的是慕容霄。”白虎的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粗粝的摩擦感,“是她引来的祸端,是她……亲手将主子推入这寒毒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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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隐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