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云若溪之事,虽说是她自己“心意已决”,可说到底,是他这个帝王点了头。
贤妃若问起,他该如何分说?难道要说,是他们的儿子墨千凌自己不成器,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争不回,生生让人从眼皮子底下劫去了万里之遥?这念头一起,皇帝胸腔里便似堵了一团乱麻,憋闷得紧。
是了,怪谁?只能怪凌儿自己!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失望。战场之上,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何等杀伐果断、睥睨无双?可偏偏在儿女情长上,竟如此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若他当初有在战场上十分之一的决绝与霸道,直接强娶了云若溪,以雷霆手段震慑住那些魑魅魍魉,今日又怎会落得这般境地?
让那南海的慕容霄,一个外人,轻易得了手?简直……荒唐!皇帝袖中的手缓缓收紧,骨节微微泛白。这口气,既是对慕容霄的恼怒,更是对墨千凌“不争”的恨铁不成钢。
他立在窗前,身影在巨大的窗棂下显得格外孤寂,也格外冷硬,如同寒潭深处的一块玄冰。
慕容霄频频造访云霄宫,总携着南海的鲛绡纱与夜明珠等稀罕物。云若溪眉目清冷,碍于身份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他看似温润体贴,实则步步紧逼,每每流连至月上宫檐,引得宫墙内暗流涌动。
那些妃嫔们妒火中烧,聚在牡丹丛中绞着帕子,言语淬毒:“一个囚笼里的雀儿,倒让慕容
第472章 众矢之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