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南海权柄,她亲手斩断了情丝。
泪水模糊了视线,窗外月色惨白,映着她单薄的身影,孤寂得连呼吸都带着痛楚,仿佛整个世间只剩这无尽的悔恨与等待的徒劳。
夜已深得不见底,墨千凌斜倚在冰冷的花梨木榻上,窗外无星无月,只有沉沉的黑,压得人透不过气。他脚边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青瓷酒罐,浓烈的酒气在暖阁里弥漫,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头的寒意。
又是一口辛辣的液体灌入喉中,灼烧感一路蔓延到胃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只觉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薄纱。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将手中那个新启封的白瓷小酒罐捏碎。
“不是真的……”他低语,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酒气熏染的沉重,“昨夜…昨夜还好好的……”他眼前晃过昨夜书房外短暂的相遇,她清冷的目光扫过他,虽无言语,却也没有今日这般…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
那眼神,此刻想起来,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他混沌的脑子里。
“为何?”他猛地仰头,将罐中残酒一饮而尽,有几滴来不及吞咽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滚落,滑过突起的喉结,没入微敞的衣襟,留下几道湿漉漉的、冰凉的水痕,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丝不适的清醒。他烦躁地抬手用力抹了一把下巴,指腹蹭过唇角,留下一点狼狈的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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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劝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