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头顶——那“贵人”的威胁竟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从墨千凌到云若溪,乃至这西京的花府,早已沦为他人掌心肆意拨弄的棋子!花满楼见他神色骇人,欲要追问,暗卫却已化作一道黑影翻上马背,缰绳狠狠抽下。
烈马痛嘶,蹄声如雷,踏碎满地清辉,朝着来路亡命疾驰。烟尘滚滚中,只余他撕裂夜风的嘶吼:“速禀殿下!夫人无恙!此局……绝杀!”
宫墙深影里,墨千凌依旧僵如石雕。赤焰带来的消息——“陛下所为”——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炙烤着他早已崩溃的神智。
御书房那扇紧闭的朱门在他血红的视野里扭曲、膨胀,化作囚禁灵魂的牢笼。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凝结的脆响,每一次心跳都扯动着胸腔深处撕裂的剧痛,那痛混着浓重的铁腥味,从喉间直冲舌尖。
指甲深深楔入掌心那道未愈的伤口,温热的血顺着冰冷窗棂蜿蜒,在死寂的回廊石板上无声绽放,如朵朵泣血之花,控诉着至亲的背叛。
绝望的洪流几欲将他溺毙,他死死咬住下唇,直至血腥味弥漫,才勉强压住喉头那濒临爆发的、足以撕裂夜幕的兽吼。父皇……原来连最后一丝虚妄的奢望,都是镜花水月。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前行,剧烈的摇晃将云若溪从闭目凝思中震醒。帘外夜色如墨,慕容霄平稳的呼吸近在咫尺,却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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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中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