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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安庄外官道上,一队三十人左右的轻骑迅速飞驰而过,为首之人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眉有寒霜,但目光之中却不乏锐利的皇家之气。
     正式在皇城中被旧太子突然重生起兵谋反之事闹得脑袋大了好几圈的皇上表叔荣安王。
     左霁云揭竿之后发病京城,将京畿门口一万多吃皇粮混履历的少爷病打得屁滚尿流,哭着喊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京城外三大营中一个原本就是左霁云母家提上来的将军,一个是这位将军带出来的学生,另一个虽说是皇室亲手选拔,却因为京城常年无战可打,肚子已经胖了三圈,比自家即将临盆的娘子看着还要富态,别说打仗,就是临时逃跑都不一定跑得过副将。
     总之皇上能用的,会打仗的精英们全都在北疆沿线,左霁云揭竿的这个时节又是每年北疆战事最凶猛的季节,即便皇帝想要立刻从边疆抽调人手,戍边的将军也得可着国门回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毕竟他们在意的只是军饷能不能准时发放,对发放军饷的那只手长在那个皇帝身上并不是很较真。
     而且如今这位皇帝尝了几年的安乐,在旧太子“诈尸”之前没有经历过什么叫兵临城下,自以为国家已经非常强壮,可以拿出点钱来供自己享乐了,于是在一些“宠臣”的鼓励下,无关紧要的苛捐杂税不要命似的往上加,对边远地区的灾情不闻不问,几乎到了“何不食肉糜”的程度。军中民间对此做法早已怨声载道,如今终于有人要反了,群情激愤之下,没人站在京城墙头上摇旗呐喊已经算是慑于权威很给还在为的这个皇帝面子了。
     而这个时候,举目无人愿意帮的皇帝陛下不知就想起了自己这位表出了好几里的表叔,披着夜行衣连夜出宫,亲自求到了皇叔身上,声泪俱下地将这位皇叔早年在战场上如何让敌军闻风丧胆的过去好好拿出来颂扬了一番,直到天边鸡都叫了,老皇叔连着打了三十几个哈欠,给他磨得没了办法,终于点头答应带兵御敌,这才抹干净眼泪,重拾威仪,回宫补眠去了。
     荣安王临危受命,当起了临时的京畿统领,带着一众家将和仅剩的几千御林军跟左霁云结结实实打了几场硬仗,直到两边都伤了点元气,这才终于得了点喘息的机会。
     结果没成想,自己这口气还没喘完,一封家书又把他刚刚闭上的眼睛给撑开了。
     官道口瞧见了庄子外的石碑,荣安王一拉手中缰绳,胯下骏马嘶吼一声高高扬起前蹄,然后凌空一个转弯,越进了山间小路上。
     又一刻钟,荣安王按着信上所说,停在了庄前一处看瓜人的小棚子边上,着人点起篝火,朝右手边的山上晃了三下。
     山里有人连滚带爬的冲了下来,都没看清荣安王疲惫的老脸,人已经前滚翻似的磕了个五体投地的头,“小人襄阳侯府二小姐小厮林楠,受我家小姐吩咐,在此等候王爷。”
     荣安王懒得废话了,从马上下来,简单嗯了一声,“带路吧。”
     那林楠同手同脚地从地上站起来,点起灯笼,扭着腰在前面带路。
     他见过王爷,但都是些遛鸟嫖|妓的货色,像荣安王这种战场上厮杀过的还是头一回接触。
     林楠只觉身后一道凌冽的火光定

第八十五章 王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