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抱!额酿!”
兰娇忍俊不禁,垂首用额头轻轻抵住儿子的小脑袋,佯装嗔怪:“你这小滑头,叫荣妃便是脆生生的‘荣娘娘,轮到亲额娘就变成黏糊糊的‘额酿啦?小小年纪,倒学会两副面孔了?”
娘娘是叠音更易发音,额娘稍难,故永璥发音略有含糊。
一旁的弘历立刻凑上前,眼巴巴瞅着儿子,声音里浸满了委屈:“永璥,怎么不喊阿玛?阿玛也在这儿呢!”
小永璥闻声,只是慢悠悠地歪了歪圆滚滚的小脑袋,留给自家父皇一个无比圆润、且透着点“懒得理你”意味的后脑勺。
弘历顿时像被霜打的茄子,转向兰娇,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湿漉漉、亮晶晶,仿佛蒙上了水汽的琉璃,闪烁着货真价实的“伤心”光芒:“娇娇……你瞧见了吧?这就是我坚持要当严父的‘报应吗?”
兰娇没好气地飞了他一个眼刀。
弘历更“不高兴”了,那眼神分明在说:子债母偿!你得补偿我!
直到兰娇微微颔首,递给他一个“如你所愿”的默许眼神,这位帝王才勉强收起了那副大型犬科动物般的委屈表情。
“哼,小没良心的,记性倒好!”
弘历一边把扭成麻花、明显不乐意的小永璥往怀里箍紧了些,一边对着那圆润的后脑勺控诉,“当初是谁尿了阿玛一身龙袍?又是谁把阿玛这张英俊无双的脸当了磨牙棒,啃得全是口水印子?阿玛可都没跟你计较!”
他越说越“痛心疾首”,“你可知你阿玛损失有多大?你额娘为此嫌弃了我足足半个月!整整半个月啊!”
他睡了半个月的乾清宫,知道他那半个月单身生活有多么凄惨吗?
此刻角落里鼻青脸肿、头晕眼花的弘昼默默举手:我知道!吃不到肉的单身男人可怕得很。
就算兰娇那丫头刁钻了些,看着强势了些,但皇兄你又不是心如死灰,你还有嘴啊。
撒娇,强吻、解释,装可怜,什么法子有效果你就试一试嘛。
成日家的逮着他这个弟弟霍霍做什么?
换了“臭男人”的怀抱,永璥哪里肯安分?
小胳膊小腿奋力扑腾,扭得像条离水的鱼儿,全然没了在荣妃和兰娇怀里的半分乖巧。
尤其抱着他的男人还絮絮叨叨翻旧账,听得小家伙小嘴一瘪,满脸都是“这人好烦”的不耐烦。
“嘿!你个小混球!果然是两副面孔!”
弘历被他蹬得龙袍都皱了,又好气又好笑,“刚才在你额娘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四颗小米牙呢?给阿玛笑一个瞧瞧?”
这边父子俩正进行着“爱与束缚”的拉锯战,另一侧的兰娇已拉着高曦月的手,轻声细语地商量起这些日子的安排来。
“曦月,”兰娇斟酌着开口,声音放得格外轻柔。
对着心思澄澈如水的荣妃,她素来选择最直白的言语,“你这么喜欢孩子,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出宫去,寻个良人,生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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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钮祜禄兰娇(4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