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打着来看淑妃的名义却暗中推倒她。”
“你害怕她先于你生下皇子,抢了你的皇后之位,”
那样大的力道,打得小皇后一个趔趄竟是站不稳,待她艰难得抬起头,绯红的面上,落着鲜明的五指印,泪水在眼眶打转,一脸无助的望向荣帝。
荣帝却冷眼瞧着,并无施以援手的意思,冯太后见荣帝坐视不理,便扑了上去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抡过。
“皇婶,您可得替本宫作主――”
怀雪见小皇后委屈地呜呜咽咽,又不敢放声争辩,只是眼泪流满面地望着她,情知她百口莫辩,而荣帝夹在中间,一则是恼怒于小皇子一出生便夭折,另一则他显然对这个小妻子充满了不信任。
这个时候,她若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小皇后后这罪名极有可能便坐实了,因道:“当时臣妾也在,没瞧出皇后有过失之举,想来当中另有隐情,恳请皇上与太后彻查淑妃摔倒一事。”
“贞王妃,皇后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可知,这一不小心便是诛连九族的谋逆之罪,”真没想到荣帝不曾急着跳了出来,倒是怀雪拦在头里当炮灰。
难道她还惦记着荣帝?
还是架不小皇后的糖衣炮弹?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怀雪在报复……自贞王逝后,她看着像是装腔作势的一再拒宠,其实却一直在暗地里等待时机,为的就是一个一个向他们这些人施予报复。
先是淑妃的孩子,然后是她,接着就是荣帝……只因他们都亏欠她。
“臣妾的九族,不是皇亲便是贵戚,若这些人都无所惧,臣妾又有何惧?”怀雪心道,冯太后是她的远房表姐,荣帝又是她宗法上的皇侄,若真将她牵涉其中,她也不是好惹的。
以不变应万变,是对付变幻漠测局势,最好的办法。
“皇上,都听清楚了?贞王妃红口白牙,可都扯着跟咱们沾亲带故,一窝里反,一窝里斗。”
若果真如此,还能留着她吗?只是刹那间,冯太后的眼中便闪过滚滚杀机,转念一想,孩子已经死了,冰冷的躺在襁褓中,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冯家的女孩子多了去,便是淑妃有了闪失,还有别的女孩子,她又何必非得彻底将此事作绝。
毕竟,那早殇的是荣帝的孩子,皇帝都没表态,她这个作祖母的,又何必操之过急,不如,就这么死咬着不放,她倒是要看看,在一国之母与昔日的旧情人之间,荣帝意欲何为?
她便步步紧逼道:“请皇上将皇后与贞王妃押入慎刑司,直待水落石出,还淑妃母子一个公道。”
“朕有几句话,想分头问问皇后与皇婶,还请冯母后回建章宫中静候消息。”
听得荣帝沉着道来,冯太后这才醒悟过来,又是他惯常的作派,趁着众人闹得不可开交,荣帝已在心中细细筹谋了一遍,一张口便是有条不紊。
他真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冷静与深沉。
“劳贞王妃移步,”见荣帝贴身伺候的小黄门一甩拂尘作出“请”的架势,怀雪连忙走了出去,偌大的正殿中只留了小皇后一人陈情。
彼时已近黎明,一弯残月移过重重殿阁沉了下去,雾气弥漫,整座大瀛宫像是一望无垠,如浑沌一般的黑,她紧随着小黄门只觉越走越远,待得开口相询,才发觉已置身于一座陌生的宫殿,素白的铃兰在风中徐徐绽放,空气里满是清幽的香气。
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思念。
“你太狠心。”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浓郁的花香薰得人晕晕沉沉,如迷醉一般,怀雪扶着头,忽然被人从身后圈住,那样深沉的力道恨不能将她揉碎嵌入他厚实的胸堂,仿佛真的是她太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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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不回头,她也知道是荣帝。
“皇上,请您保持体统,”她未挣扎,也未激烈反抗,只是轻轻一句,却如落了一地的花瓣,残败地打在他的心头,这令荣帝有一种即便他化为一团火,似乎也永远无法再点燃她的绝望。
“怀雪,朕的儿子死了,还未见天日,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她先是不作声,他的儿子是生是死,根本就与她无关。可当荣帝灼热的呼息不断从她的颈项火烧火燎的喷薄而过,迅速染红她白皙的面庞,便毫不犹豫地应道:“是!”
“是,就是!”像是害怕会变得软弱,她抢在他持续的伤感之前无比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从紧抿的唇角斩钉截铁的清楚说来,终于有了一种近似于报复的*。
虽然这一切,并非是她所为。
“若你心里能够好受一点,”荣帝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话,压抑在心中太久,他越来越说不出口,只因说与不说,于他而言,都是一个结果。
那便是拒绝。
“皇上,请你不要将他人的过失嫁祸在臣妾身上,以期巴望着将从前的旧事就此抵消。”
趁他一怔,紧拥的身子蓦的僵住,她一个转身,从容地离了他的怀抱,冰冷的目光如贯穿一般扫过,怀雪便头也不回的离了他而去。
那是一种被深深伤害过,便再也无法回头的咫尺天涯,他每一次充满悔恨的靠近,只会令她更冷静地去逃离,可是他管不住自己。
“贞王妃,若你不能解释清楚,何以你披风上结着的珍珠,偏在来探淑妃时脱了线掉下来,致使淑妃一脚踩在上头摔倒在地,朕无法保全你。”
怀雪这才停住脚步,低头一瞧,果见薄薄的玉色披风上系着的丝绦有一头断了线,空荡荡的在胸前晃荡,而另一头上坠着的两粒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却牢牢相结,静悬于衣襟处。
“这么多年来,还是臣妾最了解皇上,每走一步,不是设局,便是应证。”他刚才从身后抱着她,就是来查看她披风上坠着的珍珠,真是卑鄙无耻。
她便转过身,扬起松脱的丝绦,毫不妥协道:“那么就请皇上将您所收集的证据摆出来,若确实是臣妾丝绦坠落的珍珠,臣妾自愿去慎刑司。”
“由此看来,真是要委屈皇婶一段时日了,”他从腰间平金绣的荷包中掏出一粒莹白的珍珠递给怀雪,怀雪一比,又在明亮的光线下以丝绦断了的线头轻轻一穿,果然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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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卑鄙无耻[2/2页]